花玉容:“……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赶紧把她给我扯下去!”
花玉容双颊绯红,红得几乎滴血。连雪白脖颈,都漫上淡淡绯色。
这位来自花家的大小姐,雪肤乌发,花容月貌,容色本就惑人。
这会儿激动之下,黑眸蒙上一层水色,就显得格外秀色可餐。
尧清越感觉自己的手指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下意识想在花玉容脸颊上再摸一把。
但她还没付诸行动,就被惊醒的两个花娘从人肉椅子上拉了下来。
“唉哟!”
尧清越毫无防备,朝后倒去,瞬间摔了一个屁股墩。
谁扯她?
尧清越不满地扭头,鼓着双颊,仿佛松鼠似的,气呼呼指着一旁黄衣的芍药,怒气冲冲道:“你为什么要扯我!”
芍药满脸为难,悄悄看向水仙。
刚才就是水仙最先反应过来,扯着她朝东家献殷勤。
尧清越顺着芍药的视线一望,就看见白衣的水仙,不由眨了眨圆溜溜的杏眸,突然咧嘴一笑:“花师妹!”
她双腿岔开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水仙的手,傻兮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也是特意来喝花酒的?”
水仙顿时浑身一抖,飞快盯着她们东家瞧上一眼,然后脸上挂着笑容,用力将尧清越的手扯开。
“哈哈,客人您认错人了。”
水仙本就聪明伶俐,瞬间明白了邬颜让她扮演的是谁。
干她们这行的,为了钱做些角色扮演的事,自然都是小事。
但是该死的邬颜,怎么没告诉她,她要扮演的对象,是她们潇湘阁的东家啊!
最糟糕的是,竟然还被东家撞见!
尧清越的手被水仙拉开,手指还固执地扯着人家衣袖,委屈嘟起嘴道:“花师妹,你怎么不理我呀?”
“你说几句话吧,我爱听。”
水仙满脸惨白,额头渗出热汗,只觉我命休矣。
尧清越扯了半天,水仙都跟雕像似的毫无反应,不由满脸无趣地转移对象。
这一转,就看见了在她身旁的花玉容。
尧清越仰着脑袋,怔怔注视花玉容,脸上闪过一丝迷惑。
过了片刻,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水仙,歪了歪脑袋。
“怎么会有两个花师妹?”
花玉容已经平复情绪,端坐轮椅,居高临下俯视尧清越。
尧清越不算矮,接近一米七的身高,此刻坐在地上,一脸迷惑不解,现出了十分的稚气。
花玉容垂眸望着她,几乎第一次意识到,尧清越,不过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但这女孩年纪轻轻,已经有了十分厉害的气人的本事。
“也是过来喝花酒的?”
花玉容不轻不重重复尧清越这句话,似乎不解蹙起眉。
不仅喝花酒,还叫花娘。
花玉容又不是瞎子,看不见芍药和水仙两人身上的衣着打扮,根本就是照着她和潘九霄的样子。
她微微俯身,纤细白皙的手指掐住尧清越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抬了起来。
“尧师姐,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啊。”
尖尖的下巴好像一块暖玉,质地温润,惹得花玉容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花玉容察觉自己失态,手指顿了顿,就要缩回去。
然后还没动作,就被尧清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将自己晕红的脸蛋贴在她的掌心。
尧清越身材瘦削,但脸颊却有婴儿肥。这会儿贴住手心,更能感触到那脸颊上的软肉。
热烘烘,软绵绵,香温玉软。
尧清越,可知她自己在做什么?
花玉容垂眸瞧她,黑眸粼粼,沉默不语。
尧清越仰着脑袋,痴痴凝视花玉容如画的容颜,片刻,突然撒开花玉容的手,改为抱住花玉容的双腿。
花玉容:“?”
尧清越将身体贴着花玉容的裙子,圆圆的脑袋搁在她膝盖上,然后说了一句让花玉容瞳孔地震的话。
“姐姐,我想当你的狗。”
“汪汪!”
花玉容:“……”
这无论放在哪里,都是相当炸裂的行为。
潇湘阁阁主以及老鸨,满脸震惊。
而两位花娘,则面面相觑,恍然大悟。原来她们东家,喜欢口味重的。
***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
尧清越头痛欲裂醒来,坐在床榻上,手指不停摁着太阳穴。
厢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有人推着轮椅进屋来。
尧清越不用抬头,都知道那人是谁。
她皱着脸,往花玉容看去,见花玉容身后站着一个丫鬟。
丫鬟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之上,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解酒汤。”花玉容道。
你可别驴我,这分明就是药吧!尧清越腹诽。
尧清越接过解酒汤,捏着鼻子,将药一饮而尽。喝完后,感觉舌头都被苦得麻木了。
尧清越皱着一张苦瓜脸,道:“花师妹,这是那儿,我怎么了?”
花玉容神色一顿,脸上变得不可捉摸:“你忘了自己干过什么了?”
尧清越迟钝眨了眨眼睛,慢慢回想,才想起自己为了红狐狸一事,特意找邬颜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