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
蓝信一其实有一段非常灰暗的记忆。
龙卷风宠他,把他当女仔养得精细,时髦衣服配饰从不吝啬,家里的衣柜塞得满当当,他又长得靓,臭屁精一个,天天要别人追在屁股后面夸他。
弱小的漂亮是恶人做恶的借口,那些人在龙卷风那里吃了瘪,跑到学校里逮了小信一,喂了不干净的东西带到乌烟瘴气的酒吧里来,一群大肥屁股一身油的男人把信一围在桌子上,横七竖八地伸手摸他的脸蛋,头发,还脱了他的裤子要摸他尚未完全发育的下体。
小信一被喂了药,手脚瘫软无法反抗,流着泪发狠地想等龙卷风来了他们所有人的手指都会断掉,摸过他身体的手会被砍下来剁成肉泥喂给他们自己吃下去。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但是恶心黏腻的触感并没有波及到他的私密部位,他睁开一条眼缝,看见一个穿热裤吊带扎着高马尾的女人一挑一群,没几下那些满脸横肉的男人就软趴趴地躺地就睡。
你像打地鼠似的狠跺了每个人的脑袋一下,本来准备拍拍手走的,看到桌子上的小孩哭的跟小花猫似的,又折回来,把手上的血擦了一下,扯了张纸巾给小信一擦眼泪。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蓝信一。”
“哦。”你根本不关心是蓝信一还是蓝信二,端详着面前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孩,有点担心他历经此劫以后再也不敢贪靓,此等绝色要是从此被埋没这得哭晕多少花痴少女呀。
你这么想着,把小朋友乱糟糟的头发理好,捧着他的脸,把额头贴在他额头上,念了一串古老的遗忘咒,然后抱着昏睡的小孩子哄了一会儿,画了一张傀儡符,把地上腿脚没断的小弟踢起来一个,贴在他脑后让他去给龙卷风带信。
信一确实忘记了这段被猥亵的黑色经历,只不过他对这个陌生女人的记忆被打碎后揉进他的梦里,他在各种梦境一遍一遍加深对这个女人的印象,甚至在青春期后,这个记忆被扭曲成粉红色的旖旎春梦,他一次次在梦里勃起,喷发,然后早上醒来内裤粘腻一片。
“操,又要洗内裤。”信一摸头。
## 02
狐狸精在人类世界不是什么褒义词,不过这都是小屌取代大脑的男人的错。这个词象征着美艳性感,风姿绰约,再说了,就像人类被骂是人一样莫名其妙,骂狐狸狐狸精也没什么攻击力。
你开了一家酒吧,但凡是手上嘴上不干净的男人来过以后就像被鬼缠上一样遇见各种灵异事件,轻则阳痿,重则丧命,这里的服务生也都是被你救过愿意追随你帮你分忧的苦主。
喏,那个女孩子的畜生父亲强迫她数年,被你砸漏了脑袋,脑浆涂了一地,还有那边那个被同性恋老师强奸的男孩,在你的授意下一刀割下老师的生殖器。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各种妖怪监管机构执法机关都相继关门,没有规则可言的人类世界靠自觉维持秩序,若是做得太过分会被几名大名鼎鼎的前辈找上门,到目前为止你连个警告都没收到,可见是所作所为大快人心,令人令妖拍手叫好。
你顺手做的雷锋模仿秀太多,那些惊慌的感激的失魂落魄的劫后余生的流泪面庞很多都沉入你不再回忆起的灰色记忆区中,但你第一次去九龙城寨找猫妖医拿发情抑制剂,出门看到一个甩着蝴蝶刀的卷发青年从摩托车上下来的时候,你马上就想起他哆哆嗦嗦还强装镇定地自我介绍。
我叫蓝信一。
和小时候的娇不同,随着年龄的增长,健硕的不止有体魄还有他的气质,他站在那里,把玩着蝴蝶刀,像带刺的玫瑰,直接把你迷得眼睛都直了。
## 03
等你扯着他的领带被他抱在腿上和他亲成一团的时候,还分神气恼了一小下,小时候看着乖呢长大却是和陌生人刚一照面就天雷勾地火的色鬼!不过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遂也不多想,专心啃嘴。
你们一路从摩托车亲到楼梯间,最后被他压在床上亲,他没有迭被子的好习惯,柔软的被子团成一团,你被他按着陷在被子里面,鼻尖全是属于他的味道。他亲完上面的嘴就剥下你的裤子沉到你腿间,没有任何犹豫就掰开阴户吻上你的花瓣,找到蜜泉之口,用嘴巴接住你涌流甚至喷射出来的蜜液,吮吸得啧啧作响,还把灵活的舌头送进花径,左突右攻上下翻滚,舌头摆动得频率之快让你招架不住,只得尖叫承受。
你按着他毛茸茸的发顶,把他的唇舌怼得更深,他的鼻尖刚好顶着花豆,由于情欲的灼烧,这粒豆子已经自行剥去保护衣,在他滚烫的鼻息下颤抖颤栗。
“出来了!出来了!啊啊啊——喷了!喷了!”你揪着他的卷发,腰腹处拱起,下巴上扬,疯狂尖叫,甜腥的汁液飞溅而出,被他咕咚几声吞掉,还仔仔细细把整个花间的汁水都吃了个干净。
“怎么这么会吃……好爽……”你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呢喃。
“在梦里吃了无数次了。”信一回答,但你没有听到,因为他拉下裤子阴茎弹跳出来后挺进高潮后湿烂的穴里。
“啊啊啊——”他天赋异禀的性器撞进你的天赐名器,几次抽插分不出你强我弱你胜我败,为了比赛的公正性只得持久狂战,只为一决高低。
他或许是体力更胜一筹,又或许是他的执念更重,因而得偿所愿时爆发的情感和磅礴欲望是你无法企及的,你被他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煎面,尿都喷了几次,把床上地上喷得不像样子,简直爽得语无伦次。
“好爽!好舒服——信一好棒啊!”你不知自己失言喊出他的名字,他听到你喊叫出自己的名字只觉得你们一定是天赐良缘天造(操)地设(射)的一对儿,更是胯下生风,硕大的粗棍刮扯着穴里的嫩肉,有几次带出一圈粉红穴肉,垂在外面颤颤巍巍地受风,又被他一棍顶入,总之是淫糜之状难以用言语描述。
“棒就永远别离开我!”他内射的时候咬着你的耳朵喘息,舌头舔入耳道,你脑中嗡鸣不断,思绪混乱。
扯什么永远呀,不切实际,先办个月卡试试看咯。
## 04
你们的做爱地点不局限于你们两人的床,一开始还稍微收敛点,他摸去酒吧找你的时候把你按在休息室的沙发肏。
再后来玩得越来越过分,凌晨酒吧快没人的时候他就蹲在你身前的吧台下面吃你的穴,把你吃得高潮迭起水喷了一地,面上还要强撑着应付跟你打招呼下班的员工。等人走光了他就钻出来先用他那大阴茎把你肏服,射在你后腰上,再把透明杯子放在你身下,用手指捣穴抠穴,让高潮的蜜液喷在杯子里,要一边肏你一边让你用蜜液调酒给他喝,最后穴水也喝上了,酒也喝上了,精液还灌了你一肚子。
再或者他拉你去情趣内衣店试衣服,选一堆衣服让你在试衣间一件件试,每脱一件就让你高潮一次,穿到狐狸装的时候他一边抽插一边在你耳边低声喘息,说你是小骚狐狸,你惦记着是在公共场合不敢放声尖叫,但被他喊得情动,身下水流如注,他喊得更起劲,小骚狐狸,小狐狸精,狐狸姐姐,你咬着他的脖颈疯狂高潮。最后两人抱着被穴水溅湿的衣服去结账,回家后又开始新的一轮。
你不仅沉浸在和他的性爱中,还沉浸在他编织给你的爱里。你不知道他被消除记忆后在梦里反反复复回忆你,只把他的热情当成年轻人的叁分钟热度,爱情是甜蜜的毒药,你曾经品尝过,为此付出了一条尾巴却不得善终,于是你发誓再也不触碰它。
所以信一和你表白的时候你拒绝了他。
“为什么?”他难以置信,明明昨天你们还翻云覆雨,你还贴在他胸肌上数他的心跳,“明明我们那么合拍。”
“身体上的合拍又不代表灵魂上的共鸣。”你把他给你选的戒指还给他,他拿回戒指的一刹那眼眶就红了,他此刻就像是一捧被扔在地上的玫瑰花,破碎的花瓣散了一地,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我明天还能再来找你吗?”他问。
“如果你爱我的话,就不可以。”你回答他。
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把戒指重新揣回兜里,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本来想装作若无其事的,但是一个老顾客问你怎么眼睛红红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嘴上应承着没事,跑到休息室去调整心情,又看到桌子上的花瓶插着他前几天买的玫瑰花,有点谢了,落了一些干枯的花瓣在桌子上,你忍了半天的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 05
信一有阵子没来,再来的时候带着十二少,他们两人点了一桌子鸡尾酒,一人半杯地喝。他来的时候你不在店里,等你回来的时候他正靠在椅背发呆,眼睛黏在你身上不肯挪开一点,好像在用他那双多情的眼睛央求你再怜悯他一次。
你被下了蛊似的来到他面前,被他猛地抱住,锁在怀里,你想说话,却被他封了嘴唇,他喝了好多酒,呼出的酒气似乎都能让你沉醉,他吻完,抵着你的额头,像你当年给他施遗忘咒一样。
当然你现在念一句遗忘咒他会毫无预兆地睡去,再醒来只当是做了南柯一梦,从此你们再无瓜葛,可你不舍得。
他看着你的眼睛,眼睛又红了,眼眶里盛满了泪水。
“你说啊,你说你不爱我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他央求你。
“我不爱你。”你的心在滴血。
“我不信。”信一又吻上来,好像是要把你刚刚说过的残忍话语吃掉,这样就可以装作无事发生。
他贴着你的嘴唇,再一次恳求你。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说这种话,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你没有回答他,或许口头上承认的爱与不爱没有那么重要,哪怕是海誓山盟都有可能随着年岁的风消散,你长叹了一口气,或许你本就情劫难渡,为这样的信一再失去一条尾巴也心甘情愿。
“你跟我说如果还爱你就不可以再来,所以我不敢再来,但我实在是太想你了,如果见不到你我就心痛得要死掉。”
你无法理解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梦中情人的执着爱意,但是这种酸涩的痛苦你也正在遭受,此时信一仍沉浸在他悲情男主角的戏份中无法自拔,眼睫上挂着莹莹欲坠的泪珠。
太诱人了。
你主动吻上他,他欣喜若狂,抱着你的双臂箍得你难以呼吸,很快你们就转战到休息室的沙发。
这夜他相当卖力,铆足了劲要好好表现,你皱一下眉头他都心慌,生怕你不满意让他穿上裤子滚蛋。他的小心翼翼让你的心更是化成一滩水,身体力行地安慰他,告诉他你也爱他,他大落大起的情绪表现在床上就是全力的抽插和冲刺,他顾不上讲究什么技巧,此刻最野蛮的体位和力度才符合他的心境。你也包容着他,柔软的穴包裹着作恶的阴茎,就好像你抚摸着受惊信一的头发。
直到最后你们两人都筋疲力尽,躺在沙发上拥吻,他把你的耳垂吃在嘴巴里,跟你提议:
“明天我们去海边看星星吧。”
## 06
虽说你早知看星星的约会肯定没有那么纯粹,但也没料到星星还没数出五颗,就被他压在机车上扒光了裤子,亏你还拿了一瓶好酒要和他边看星星边小酌一番,这还喝什么酒呀,吃穴水得了。
等到他抬着你的屁股,拔了酒塞,用酒瓶口怼着穴口灌酒的时候,你更希望这瓶酒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里。冰凉的红酒汩汩倒灌进甬道,冲进被他肏开合不拢的宫口,把子宫撑得满满的。
他灌满了穴,手上还操纵着瓶子抽插,把细长的瓶身塞得越来越深,瓶口戳刺到宫口仍往更深处怼,你夹着穴,浑身抖得厉害,抽插时会带出夹不住而飞溅的红酒,滴落在你的脸上。
你抱着膝盖弯,惨遭蹂躏的花穴冲上,从你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花穴被酒瓶撑得穴口近乎透明,小腹凸起,飞溅的深红色液体溅在你白嫩的屁股,大腿还有高耸的双乳上。
“好满……好胀!好想喷啊嗯!”你在高潮临界点,眼前闪着道道白光,穴肉紧紧咬着瓶子,信一都快抽插不动。
“小骚狐狸,把瓶子松开,要是把瓶子夹碎了,玻璃可都插进最里面了。”你在他的恐吓中更是难以抑制,再也绷忍不得。
“啊啊啊——去了!去了!被酒瓶子插到高潮了!”
信一猛地抽出酒瓶,穴口没了堵塞,漫灌的红酒随着激喷出来的阴精喷射在信一脸上,身上,染红他的浅色衬衫。他自顾自欣赏了一会儿,然后用唇舌堵住疯狂的泄身,咕咚咕咚喝着红酒。
“尝尝你自己温的酒。”他掐着你的下巴把红酒渡进你口中,甜腻腻的蜜液混着红酒,犹如催情剂,你可能是醉了,浑身泛起粉色,稍稍触碰就战栗不止,他掏出硬挺的阴茎凿入花穴,直攻子宫,把锁在最里面的红酒肏得翻涌,你听到腹中水液翻腾的声音。
他把你从沙滩上抱起来,放在机车上肏,你仰面靠在摩托车上,两个鼓胀白嫩的奶子被他肏得前后腾飞,甩得乳根酸痛,你只好伸出手捧着,这样把丰满的乳肉挤起来,两粒乳头正好方便信一一起啃嘬。他欣然笑纳,又吸又咬,胯下用力太猛,差点连人带车翻到一边。
他扯了衣服铺在沙滩上,以沙滩为席,星空为顶,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下,只有你爽极之时的放声尖叫和他与之配合的沉重喘息和低吼。
你本来就是吸天地之精华而幻化的人形,如今这最赤裸最靠近自然的性爱让你有种化为兽形被雄兽咬着脖颈交媾的错觉,这种联想让你情难自已,身体给出最诚实的反馈,高潮时红酒混着穴水激喷而出,像血腥交欢后喷出的血液,你两腿绷直,手指死命扣着信一结实的后背,在高潮激荡中晕厥,又在狂风骤雨的凿击下苏醒。
你高潮时五官扭曲,泪眼翻白的淫相被信一尽收眼底,这种与你平时云淡风轻的冷艳截然不同的骚浪让他着迷,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是触手可及却总是难以抓住,倘若他抓得太过用力就会像惊醒的梦境一样破碎,但倘若他放手你则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苦闷惊慌失措满腔爱意统统化为性爱时的撞击表达给你,庆幸的是你读懂了。
你环住他的脖颈,在浮沉中抚摸他后脑的卷发。
“谢谢你爱我。”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