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野看着他清雅的模样,动作间发丝微扫在精致的脸侧,不禁脸上一红,嘿嘿笑了声。他心里是软的,又不敢再进一步,圆润的脚趾在地上抓了抓,颇有些甜蜜。
“骑车慢点,糕点带回去吃。”傅谨行把糕点装好递给他,将他送出门口。
“哦。”恒野接过他收拾好的背包,“那我走了啊。”
“嗯。”
恒野看着他冷冷淡淡不像留念的样子,精致帅气的脸庞孩子气地噘嘴,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大门在恒野身后关上的那一刻,整间屋子都静了下来。先前还充斥在空气中的、属于恒野的气息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生厌的冷清和寂寥。
房间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却偏偏处处可见恒野存在过的痕迹——沙发上凌乱的坐垫,吃剩的零食,地上换下来的衬衫。
这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恒野曾在这里停留过的事实。
傅谨行拎起地上的衣服,将脸埋了进去。那里还残留着些许青草的气味,是抑制剂失效后泄露出的。
他深吸了一口,随后掏出手机给司宇打了个电话。
“喂,谨行。”司宇的声音沉静,和恒野往常熟悉的大咧咧犯贱,完全不同。
“看着他点,他们最近有动作。”
“好,我会的。”
挂了电话后傅谨行又给邓宪拨了个电话。
“老板。”
“查到了吗?”傅谨行交叠着双腿,看着电视上报道的beta失踪案。
“没,太干净了……”华大的人员流动限制还是挺严格的,怎么会处理得如此干净。
“查傅家和司家的人。”傅谨行关掉电视,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妄想找到恒野的身影。
“收到!”
恒野刚到家,面对的就是妞妞控诉的眼神。
“汪!”哈士奇瞪着三白眼嗷呜直叫,不时就拿凉凉的鼻头怼恒野小腿。
恒野蹲下身子,揽着它小声讨好,“哎呀爸爸错了,爸爸出去玩了嘛。”
妞妞打着响鼻,一个劲拿头怼他,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许映月拎着茶点篮走了进来,笑骂道:“对!妞妞使劲咬他!”
恒野被舔得起不来身,缩着身子笑个不停,“妈妈救我。”
“妈妈才不救你,小没良心的。”
许映月从恒野身边绕过去,将茶点篮递给守在一旁的赵姨,“把鲜花饼装一些给小野带着,让王勤明回来送他。”
“好的,夫人。”赵姨弯腰接过,随后去打司机电话。
等恒野哄好哈士奇,告别母亲到达港口的时,刚下午五点。
司宇坐在岸边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大海,嘴里嚼着口香糖。她粉色的头发在碧蓝大海的映衬下竟出奇的和谐。
“几点到的?”恒野从背后靠近,揽住她宽阔了许多的肩头。
司宇吹起的口香糖泡泡“啪”的一声破裂,她嚼了嚼,随后直接吐进海里,“没多久,刚到。”
“你怎么乱扔垃圾!”恒野捶了她一下。
“靠,就这么小一点。”司宇笑得无赖,翻身下地反搂过他,“怎么样?”
恒野白了她一眼,“什么怎么样?”
“哎呀,和傅谨行的周末呀。”司宇眉头挑着,下巴一抬一放,笑得猥琐。
“谁说我和他在一起的?”恒野死鸭子嘴硬。
“哎呀,说嘛,咱两谁跟谁!你个小beta还害羞呢!”司宇大笑着追上恒野跑向海风中的背影。
将游艇停在绿洲岛吃了个饭再回主岛,恒野到寝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长时间的海路让人疲惫,他冲了个澡便趴回床上。
他给许映月打了电话报平安,又给傅谨行发消息:我到啦。
对面很快回了:嗯。
恒野撇撇嘴,将手机丢在一旁,翻背包找东西。
“这啥?”他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看了眼包装盒上的介绍:语言障碍辅助治疗器械。
“恣恣,这个是你放进来的吗?”他给傅谨行打电话。
“嗯,新研究的东西。”
“这干什么的?”
“可以缓解语言系统障碍。”
“我要这干什么?又不好玩。”恒野丢回包里,像是又想到什么,连忙问:“哎?这东西能治结巴吗?”他想到了秦不期。
“可以。”
“那谢了,我刚好认识个可能需要的人。”
“谁?”熟知他动态的傅谨行明知故问。
“开学认识的一个男生,看着人还不错,就是讲话结巴。”恒野又掏着包,将香水拿出来喷了几下,“我要是用完了怎么办?”
“嗯?”傅谨行这声带着疑问,低低沉沉拖着尾音,小钩子似的。
反正恒野是被撩到了,语气中不自觉就带上了些娇嗔,“香水啊,喷完了怎么办?”
“再送就是。”
恒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挂了电话。
第二天,失去了名为傅谨行buff的恒野又恢复了野性。他难得起早了些,在浴室里收拾着造型。
细软的刘海被定在脑后,露出的额头光洁饱满。他喷了两下香水,被风带起的衬衫衣角潇洒,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赶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