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似乎投下一片阴影,你睁开朦胧惺忪的睡眼——
瞬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你那常常被调侃为银发美人的师傅正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三千银丝倾垂而下,有些落在了你的脸上,挠的人心痒。他的手解开了你的衣领,却并未离开,因练剑而长满茧子的手在你的颈脖和锁骨上抚摸着,力道大到让你有些吃痛。
而他的眼神——虽说你常常见他杀人,却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阴鸷、暴怒、妒忌甚至是后悔,威压强大到足以让你惊出一身冷汗。
“疼……”
你的话像是叫醒了斯库瓦罗,他回过神,收回还在你领口的手。再开口时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喂,垃圾小鬼……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
啊?你垂下头,才意识到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是你特意用高领衬衫遮挡的痕迹,斯库瓦罗的另一个徒弟留下来的『赠礼』。
在斯库瓦罗的死亡视线下,你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一摊手道:“什么解释不解释的……都是成年人了,就是那样呗。”
靠啊,怎么感觉老大好像更生气了……不是,他到底是以什么立场来生气的嘛,明明上次都拒绝你了,现在又是在玩什么父慈女孝的戏码吗?
“谁干的?”
你的双手被轻而易举地举过头顶,扣在沙发背上,用的还是他的义肢。而他的另一只手正在不慢不紧地解着你的衬衫扣子,膝盖挤入你的腿//间,分开了你的双//腿。
你宛如任人宰割的猎物,被死死固定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或许你本来应该有逃脱的能力,但是多年来对面前这个人的习惯性服从还是让你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是谁?”斯库瓦罗又问了一遍,他愿意低声说话时,声音总是沙哑的,不算多好听,却总能让你安心。
“……”仅存的几分理智让你没有把山本武这个火上浇油的名字说出来。
好在斯库瓦罗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的银色双眸忽然离得极近,冰冷的薄唇贴上了你的双唇——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刺激你恢复正常意识的是颈侧传来的一阵疼痛,斯库瓦罗居然在之前被别人留下过痕迹的地方又咬了一口,还用牙齿轻轻厮磨着。
混蛋啊,他难道不知道他那牙齿有多厉害吗?这下牙印要留几天啊!
你的眼中逐渐泛上水花,吃痛地叫了出来,斯库瓦罗抬起头来看了你一眼,似乎在嘲笑你的娇气,而他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已经解开了你的衬衫,正贴着你的肌肤不断向内探去——
“哈……别咬了……师——”
对他的称呼消融在唇齿相依间,斯库瓦罗几乎是疯狂地攫取着你口中的空气,你无力推开或阻止,只能由着他将你拉入欲//望的深渊。
……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屋内旖//旎的气氛,也为你缺氧的脑子找回了一丝清醒,你环顾四周,又看了看你和斯库瓦罗——
他的外套已然不知所踪,皮带解了一半,衬衫更是歪歪扭扭;你……你现在的样子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应该庆幸的是内//衣和裤子都还在。
所以你们两个差点就在这种不明不白什么解释告白都没有的情况下差点发生关系了?!
???这算什么啊?
“斯库瓦罗队长?在吗?”
你猛地推开斯库瓦罗,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物。而被你推开的他愣了几秒,也瞬间进入了工作的状态,开始收拾现场。
只是明摆着被人打扰了兴致,口气怎么都不会太好:“voi——!!吵什么吵,在门口等着!!”
你不敢看斯库瓦罗的表情,抓起外套逃出了办公室,门口站着的部下大概是个缺心眼的,见你冲出来,还疑惑地问道:“啊,萨摩你也在啊,你的嘴巴怎么这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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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又是酒会。
你讨厌酒会,尤其是在上次你喝多了导致一系列让人头大的连锁反应之后。
你们彭格列很喜欢搞这种新年合家欢吗?(指指点点)
更头痛的是……你盯着斯库瓦罗拉着你胳膊的那只手,觉得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人的脑回路。
自从那天雨守办公室的『突发状况』被手下人打断后,斯库瓦罗就一直在躲着你,表面上风轻云淡,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实际上却连发问的机会都不给你。
你有些玉玉了。
倒不是你对自己的师傅还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是你后悔那天在办公室没把事情办完——早知道出了门对方就翻脸,那你真把他睡了也不亏呀!
可恶,都怪斯库瓦罗不喜欢锁门。
让你更看不透的是,在瓦利亚总部一直躲着你的斯库瓦罗,在你破天荒的提出要跟他一起参加宴会后,从瓦利亚到彭格列,目光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刻在你身上。
老大已经连装都懒得装一下了吗?
像极了过度保护的老父亲。
只是你们都清楚,自从那个吻开始,你们的关系就变味了,哪怕曾经单纯(好像也没多单纯),现在也已经回不去了。
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好奇眼神,你心累地移开目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