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升起哄:“愿赌服输,快去跳!”
项伯想了想,突然站起身走出去,我啊了一声,不会吧,玩不起走了?
正想着,见他拿了一把剑进来,我心想你该不会要砍田升吧。项伯只嘱咐夏福一声继续敲鼓,他把剑像转的像花一样,然后在院子里舞起来,看得出他力气很大而剑身太轻,他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舞完剑,大家却是纷纷叫好,项伯咧嘴一笑,黄昏的光线下,人显得格外俊朗。
接下来的时间,刘交和穆生分别唱了一首歌,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命时茂在院子里点了很多灯笼。接下来的传花到了张良那里,他没有选大冒险,只是淡淡的说:“真心话吧。”
他刚刚已经喝了不少酒,此时又一杯酒灌下去,他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色。我们皆是愣了一下,然后纷纷卡壳。
白生喝的口齿都有些结巴了:“问……问什么呢?”
穆生开口了:“儒家六艺你最喜欢哪……”
“不问这个!”我急忙喝止住,我兴奋的看着他,坏笑:“你有没有偷偷喜欢什么姑娘?”
大家绝倒,原来还能这么问!除了穆生是永远那副端着的笑脸,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张良,张良的呼吸似乎都停顿了一下,接着他说:“没有。”
切,大家都带着失望坐了回去。
下一轮花终于传到田升那里,他抽到的惩罚是:站在院子里弯下腰捏住鼻子转二十个圈。
“这谁写的啊,这么简单。”田升不屑一顾将竹签扔回去。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举手:“我写的。”
孩子,你等着哭吧。
我们眼看着田升满不在乎的走到院子里,然后转完二十个圈走了两步倒在地上分不清东南西北,乐得捧腹大笑。
下一轮花又到了项伯那里,他之前是大冒险这把只能真心话了,我都还没想到什么歪点子,田升突然好奇的凑过来:“阿缠你有没有和女人睡过觉?”
我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心里给田升竖起大拇指:孩子,你也太上道了。
“这个问题也得回答吗?”刘交脸蛋红扑扑的,震惊到了极点。田升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问的,游戏开始时可是说了,必须如实回答任何问题。”
我看所有人都是一副内心很想知道、但是表面上装作我很淡定的样子。
项伯反而比较自然,他道:“去年母亲替我买了一个女奴隶。”
大家自然都听懂了,我暗叹一声,果然这个年代都早熟啊,我偷偷瞥了张良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呢?
“我又不是问女奴隶,我问睡了没!”田升不怀好意,不依不挠的追问。项伯一恼,声音提高好几倍:“睡了睡了睡了!需要我把什么样式也告诉你吗!”
田升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坐好。又是一轮,这次又到张良了,他抽到的惩罚是弹琴一首。见张良点头应允,我吩咐夏福去仓库把琴拿过来。趁着这空档,项伯好奇的问我:“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有被罚过?”
我翻了个白眼:“谁像你们似的传个花慢腾腾的还带礼让的,战场无父子、酒场无兄弟知道不?跟我多学着点!”
大家了然,若有所思,田升摩拳擦掌说下一把一定要让我输,我说有本事你就来。
琴已经搬过来了,上面是有些灰的,从赵国王库里搬过来的琴我一次都没有弹过。张良拿一块布将琴弦拭了拭,然后将袖子挽了起来,我再次感慨,他的手真好看。
琴声响起,白生和穆生都是一脸专注,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肉已经冷了。
张良的琴声很好听,可是有点不对场合,本来热闹的场子,这清冷的曲子一弹热闹的气氛全没了,田升都听的入了迷。我暗自腹诽,我对乐器是一窍不通的,欣赏不了。
一曲弹完,大家都安静了一会儿,然而两杯酒下肚,又开始热闹了。他们都嚷嚷着我从来没输过,申培道:“你是不是作弊了?这把一定让你输!”
“那就来咯!”我吐了吐舌头。鼓声一响起,明显这个传花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几倍,大家都是花一到手里就立即传到下家,不过这一把依然是传到张良那里了。
我得意洋洋:“哈哈哈,你们整不了我!”
项伯戳了一下我的脑门:“你这个小捣蛋鬼,等着下一把吧。”
大家都看向张良,他罚完一杯,然后看着我们等我们的问题。项伯咳了一声:“之前田升问我的那个问题,我也想问你。”
白生憋笑憋的难受,他用拳头放在嘴上:“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张良的神色依旧,可我又看见他的耳朵在一瞬间红透了。田升嘴巴最快:“肯定有吧。”
谁知张良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没有。”
气氛突然变得有一丢丢怪异,田升摸了摸鼻子:“我都有有两个姬妾了……”
我差点又一口酒喷出来,这小孩才多大啊,就有妾了,我赶紧喝了一杯酒下肚压压惊。
游戏还是得继续进行下去的,谁知这一轮,花就落到了我头上。我赶紧投降说自己要大冒险,开玩笑,真心话是不能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