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杳想说的话被云堪恨堵在嘴里,这吻来的太突然了,于杳还没做好准备就被亲的七荤八素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云堪恨的腰,手上的触感和吻来的刺激感让于杳快要招架不住了。
最后于杳实在是受不了了,眼泪都逼出来了,云堪恨这才停了下来,他抬手擦了擦于杳的唇角,目光在于杳红肿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便收了回去。
闹出火来了,云堪恨也没让于杳帮忙,哄着于杳睡着后便出去了,夜深了的时候带着一身冷意回来了。
这一场浪漫简朴的婚礼在军营里传了个遍,每个人谈起来都是笑容满面的,这件事当然也被有心人记在了心里,悄悄的把消息传回了京城。
白日,于杳又睡了好久,不过好在解药带回来了,云卫带着解药回来时,云堪恨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赶忙让吴大夫拿着解药去研制了,云卫还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西凉有动静了。
云卫回来的时候发现西凉王不停的进出西凉铁骑军营,除此之外,他们的士兵在整装,粮草也囤积好了。
云堪恨听完后,让云卫退了下去,而他起身离开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心里默默的做着打算。
这个消息说给胡宗泽后,他立马就吹胡子瞪眼,“让他们来,看我们大周不打死他们这群杂碎!”
韩温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看向云堪恨:“王爷怎么看?”
“他们敢来,那就说明他们想死。”
胡宗泽鼓掌叫好,“不愧是云郎,当年一战让西凉闻风丧胆的云堪恨,他们来一个,我们杀一个。”
韩温笑了笑,没否认胡宗泽的话,“王爷想好了怎么杀吗?”
西凉现在并不知道,和他们通气的大周士兵已经全部落网了,他们等不及收到回信,便以为可以进攻了,那么就让他们来吧,请君入瓮,瓮中捉鳖,这样更好玩。
韩温笑了,不再吝啬自己的夸赞拍了拍手说道:“很好,想要攻破西凉,我们直接抓住西凉王,据我所知,这次西凉王可能会亲自带兵来。”
“擒敌先擒王,妙啊妙啊!”
胡宗泽高兴的拍手,接下来三个人商讨了一番该如何应战,等外城墙那边的消息传来,他们便可上阵了。
于杳的解药吴大夫研制好了,和以往的不同,这药做成了糊状,一部分要含在嘴里,一部分则是敷在腿上,那处被乌眉蝮蛇贴过的地方。
吴大夫把药递给云堪恨的时候特别交代过了,一定要含在嘴里一夜才行,苦也不能吐,要不然药效发挥不了。
云堪恨看着黑乎乎的一团一团的药,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于杳怕苦红着眼睛哀求他的模样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苦也没办法。
当云堪恨把这些药放在于杳面前时,果不其然,于杳撇着嘴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云堪恨,试图撒娇让云堪恨放过他。
可惜,于杳撒娇也没用,云堪恨先把这坨糊状的药敷在于杳的腿上,然后捏着于杳的下巴放在了他嘴里。
于杳哇的一声,想吐出来,被云堪恨用手捂住了。
被苦出眼泪的于杳用湿漉漉的眼神控诉云堪恨,半张脸都被男人用手盖着,白生生的脸蛋上眼尾红红的,看着真好欺负,云堪恨心想。
他好像一直在觊觎他的杳杳,但是总是觉得不到时候,伤了杳杳他只会更加心疼的。
过了一会儿,于杳习惯了这苦不拉几的味道后,掰开了云堪恨的手,委屈的看向云堪恨,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要谋杀杳杳!
云堪恨摇摇头,低头,唇瓣贴在刚才捂着的地方,柔软的触感让于杳愣了愣,他不敢张嘴,害怕嘴里的存留的口水会蹭在云堪恨身上。
但是云堪恨亲的太温柔了,仅仅只是纯唇瓣厮磨,他便情不自禁的沦陷了。
云堪恨没有撬开于杳的嘴,亲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他抬手擦拭着于杳唇瓣上的水渍,温声说道:“杳杳坚持到明日,等毒彻底解开了就好了。”
于杳点点头,眼神还带着一丝欲色,他抓住云堪恨的手指了指床,示意他们该睡下了。
两人和衣而眠,只是半夜云堪恨却突然惊醒,他怀里的人身体滚烫,一直在难耐的哼唧着,声音像是猫叫声,云堪恨皱着眉把手贴在于杳的脸颊上,喊道:“杳杳?杳杳醒醒。”
于杳没有回应,云堪恨见状立马起身披上锦袍出去把还在睡梦中的吴大夫给拎了过来。
吴大夫被迫营业,瞧见云堪恨那脸色黑的感觉现在能一脚把他的这一把老骨头给踢散了,而床上的小王妃,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看就是发热了。
吴大夫医者仁心,连忙上前给于杳把脉,在云堪恨那脸色黑的能拧出水的那一刻,吴大夫开口了:“小王妃身体里的毒基本上都解了,发热是因为体内正在解毒,王爷不必担心,等再过半个时辰小王妃便能退热。”
云堪恨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他朝吴大夫点点头,开口说道:“你今晚先睡在这里,以防王妃有什么意外情况。”
云堪恨指了指屏风外的矮榻,吴大夫只能点头了,他一把年纪了,不能枯坐一夜,睡矮榻还是挺不错的选择。
半夜里,于杳反反复复的发热,有好几次抓住云堪恨的手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云堪恨附耳倾听,隐隐约约只听到了保佑什么的,云堪恨心疼极了,一直低声哄着他,打了水沾湿布帛,给于杳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