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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们听话闭眼,只听到一阵打斗声,吓得直哆嗦。
    “好了,跟我走。”
    女孩们睁眼,跨过地上的尸体,随这位大姐姐走出逃离这个魔窟。
    远处等着的阿海见人出来,立马把车开过来,点了点,质问邬长筠:“最多装六个,跟你说过了。”
    “塞塞。”邬长筠打开后备箱,把两个矮小的塞进去,“别废话,快点。”
    阿海无奈,硬生生往后座上下塞了六个人,还有一个窝在副驾驶、邬长筠腿边。
    装好了,车子疾驰离去。
    邬长筠回头看了眼浓烟滚滚的倡吉会馆。
    烧得真好。
    ……
    车子停在陈公馆,曾经那个隐秘的杀手组织。
    阿海带孩子们进屋,让保姆安顿下。
    邬长筠把钱给阿海:“谢谢你。”
    阿海推开她的手:“陈公馆新规矩,杀日本人,不收钱;帮中国人,不收钱。”
    “那以什么谋生?”
    “自然有谋生之路。”
    邬长筠还是把钱塞给他:“再帮帮忙,找找她们的家人。”
    阿海了解她性格,摇摇头,笑着说:“那就分给她们吧。”
    “赏金我给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
    阿海打量着她:“你变了很多,想不到曾经杀人如麻的女刺客居然会花钱救人。”
    邬长筠不想与他寒暄:“我明天再来看她们,先走了。”
    “好,交给我,放心吧。”
    邬长筠往北边去。
    “大门在那边。”
    “洗把脸。”
    阿海笑笑,去看孩子们。
    ……
    暗杀失败。
    邬长筠回到家。
    陈修原正要往陈老夫人的房间去,见人穿着薄薄一层衣服回来,上前问:“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
    “我们是搭档,我有权知道一切行踪。”
    邬长筠不说话了。
    “你身上的脂粉味,刚到门口就闻到了。”
    邬长筠坦然道:“放火去了,烧了个艺伎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有命令不许轻易行动。”陈修原不想苛责她,无奈道:“如果你再不经过我擅自行动,我就申请把你调回延安。”
    “知道了。”邬长筠不耐烦地上楼。
    她在卧室站了会,拿上衣服去洗手间,将衣服扔在洗手池上,一脚踢上了门,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三两下脱光衣服,站到淋浴头下。
    冰冷的水冲下来,将她的怒火逐渐浇灭。
    忽然,门“咚”的一声被踢开。
    邬长筠转身,便见杜召重重摔上门,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将自己按到墙上。
    她刚抬手,双手又被他摁住:“干什么?”
    “火是你放的。”
    邬长筠别不过他,索性不挣扎了:“是啊。”
    “我还在里面。”
    邬长筠嗤笑一声:“那又怎样。”
    ……
    第119章
    淋浴还没关,逐渐打湿他的衣服,让本就深的颜色更重上几分。
    杜召并不怪她,只是看她涉险有些恼火,本想发发脾气,真正见到人又舍不得,左右拿她没办法,话闷在喉咙里,始终缄默。
    邬长筠故意气他:“烧的就是你,汉奸,走狗。”
    杜召松开手,直起身,温热的水顺着青筋迸起的手面流淌,“辟里啪啦”落在瓷砖上,每一声,都像坠入他心底似的,荡魂摄魄。
    他俯视着面前一丝.不挂的女人,一眼,从锁骨扫到脚趾。
    并不宽敞的洗手间热气氤氲,她笔直地立着,雪白的皮肤被水烫到泛粉,轻薄的,能看到隐隐的血丝,像半熟的蜜桃,粉嫩,水灵,坠着一颗颗水珠,飞溅到他脸上,滑过嘴角,甜甜的,比酒还醉人。
    真想狠狠掐上两把,咬一口……
    邬长筠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脯,逐渐往下去,不知道在看什么……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裸着,顿时,胸腔有种怪异的灼热感缓缓升腾起来,耳朵烫烫的,快熟掉似的。
    她挪开目光,故作淡定地到旁边扯了条浴巾裹上,对着镜子撩起贴在皮肤上的头发,轻轻挤掉水:“没烧死你,真可惜。”
    杜召走到她身后,注视着镜中淡定的脸:“这么想杀我。”
    邬长筠没吱声。
    “看样子我得雇两个守卫。”
    “大狗要养小狗了。”
    杜召个高手长,伸到架子上扯了块毛巾,像从前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
    邬长筠抬手摸向头,温暖的指腹蹭过他的手面,将毛巾拽过来,扔进洗手池里。
    被她触及的肌肤一阵酥麻,杜召此刻只觉得百爪挠心,将她转了个身,俯身压下去,宽大的手掌撑在台沿上,骨骼分明。
    邬长筠亦坦荡地盯着他,没有一丝闪躲。
    他极力克制着欲望:“保护好你的小命,火烧到自己身上,没人救得了你。”
    她的语气充满轻蔑:“好啊。”
    杜召刚冷静下两分,看到她红润的嘴唇,火又烧了上来,勾起唇角轻笑一声,饶有意味地道:“长大了。”
    邬长筠当然明白他指的什么:“你也老了点。”
    杜召跟她一块装傻:“那小舅不是更老。”
    “他长得年轻。”
    杜召歪脸,看着她肩上的疤:“哪弄得这么多疤?”
    “狗咬的。”
    “什么狗,让我活剥来吃了。”杜召用手指撩起她湿透的一缕发,“身上这么干净,小舅平时不啃你?”
    邬长筠打开他的手:“你以为都像你。”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被调戏了,“滚。”
    “这是我家,滚哪去?”
    邬长筠静了两秒,换个语气道:“外甥,让个路,我出去。”
    “不让。”
    “那我叫你小舅了。”
    “好啊。”
    邬长筠与他对视,真喊起来:“修——”
    只不过刚出声,被他封住了唇。
    杜召一手握住她脖子,一手掌住她的腰,将人轻轻一抱,放到洗手台上坐着,没有贪婪啃噬太久,只亲咬了两下,便松口。
    邬长筠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内唇硌到牙尖,破出血,一股甜腥味裹着她的味道蔓延在口中,杜召笑着回过脸:“小舅妈真甜,你再叫,我再亲,把你嘴亲重,看你等会怎么交代。”
    邬长筠趁其不意,抬腿给他裆部一下。
    杜召躬下身,头埋在她腹部,忍着剧痛,咬牙道:“你是要废了我。”
    邬长筠抵住他的肩推开人,站到地上,什么话都没说,走了出去。
    杜召手撑在洗手台上缓了会,逐渐直起身体,望着镜中面前湿透的自己。
    淋浴没关,还在往下喷热水。
    他懒得回卧室再放水,便就地脱下衣裤,去冲个澡。
    水太热,浑身又燥得很,他将水温调低,透凉的水逐渐泄去焚身的欲.火。
    倏地,“彭”一声。
    门被踢开,把手重重撞到墙砖上。
    杜召抹了把面上的水,回头看去。
    邬长筠一脸倨傲,眼神飘到他身上,将人从头到脚扫一眼,忽然轻蔑地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拿个衣服。”她到洗手台前一把捞起衣服,嚣张地走了,“你继续。”
    杜召看着关上的门,回味着她那清冷又傲娇的表情,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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