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便对这个小家伙有些钦佩了。能够在家族那么天罗地网的布置之中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轻轻松松的过了门卫的搜查,这本事要他说,他没有!一个多月的音信全无,司马一族已经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周边的城市。
因为司马徽突然爆出,家族丢了大半的藏书。那些书正是他们儒家的精髓所在。当年儒家遭劫,仅有小部分被抢救了回来。后来因为竹简不方便与携带便写在了绢布和纸张上,而这个小鬼将大半的绢布纸张都带走了。不仅如此,对方还一把火烧了大半的书房,这次不要说那些绝无仅有的书了,大半的杂家藏书也遭了殃。
司马徽生气了,真的是下令一寸一寸的搜,挖地三尺也务必要把这个叛徒揪出来。尤其是对方还卷走了大量的儒家私藏,那些私藏才是司马徽最在意的。
他虽然看过些书,并且融会贯通了很多,但是却始终无法一字一句的默诵出来。而正是因为如此,很多精髓的东西却是这么丢失掉了,如何令他不生气!
玄五略微有些佩服这个小家伙了,这么严查搜索之下竟然还没有暴露行踪。整整一个月,家族在襄阳城里的搜索逐渐的减少了,他却知道那个小鬼哪里都没有去,就一直呆在襄阳城里面,离开都没有离开过。
问他为什么知道啊,因为他知道这个小鬼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不要说一个月了,哪怕是半个月或者一年,对反都有耐心这么等下去。这点从当初明明都已经被堵在书房门口了,只要他和二老爷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他就会命丧黄泉。对方却一点儿都不紧张,不慌不忙的冲他们两个人解释,悄然无息的圆了他的谎,从容离去。
家族虽然后来将和他疑似有血脉关系的一个老头和两个家奴都悄悄的监禁了起来,却并没有发现对方的情况。于是每天在城门附近转悠,成了玄五的新乐趣。因为他知道,那个小鬼头总是要出来的,因为对方是不会甘心默默在襄阳里面呆着的。尤其是襄阳这里,是司马氏一族的地盘,危险重重。
所以当他看到对方一席农村女人粗衫丑装的时候,差点没有忍住喷出口水来。虽然死士有这么一节男扮女装的学习,毕竟很多时候女人更能够降低其他人的戒备心,但是因为男生和女人之间长相的天差地别,很多人就被放弃了。不过考虑考虑,其实眼前这个小鬼的长相,还真的是不错呢,如果能够发出惨叫声,那该有多么的美妙。
想到这里,玄五只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已经沸腾了起来。和蛇一样死死的缠住了对方,玄五对于对方竟然没有被自己一招就放到表示有些惊讶,尤其是当对方成功的卸掉了自己攻向他的力气时,这种惊诧就达到了最高峰。
两个人交手不过几百招,玄五就已经意识到对方因为长期的饥不果腹和休息不足,所带来的精神和体力山的疲惫,让他输得更加快速。不过是短短一壶茶的时间,玄五就已经将对方伤得伤痕累累了。
看着对方白暂的皮肤上红果果的一道道痕迹,看着对方本就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看着地方眼睛里面的光芒一点一点儿的消散,玄五忽然有一种快感,一种自己摧残了对方,摧毁了对方的快感!
如果匍匐在身下,会不会更好?
好的玩具,总是要慢慢的玩才好嘛!忽然一下子玩坏了的话,会损失很多乐趣的!
玄五心里的小人笑的眉眼弯弯,忽然想起了他曾经养过的一只猫,也是这么喜欢戏弄另外一只小猫咪呢!于是本着这种大猫戏弄猫仔的心态,玄五将自己的水平维持在了一个对方虽然能够逃脱,却必须付出一定代价的水平之上,追追放放,始终让对方在自己的是视线之内。距离和对方进了就拉远,看着对方快离开自己的视线了,再追上。
看着对方伤痕累累的狼狈逃窜,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皮肤上划上了血痕,粗衫布衣变成了七零八落的破布,身上不多的武器基本用尽。却依然在逃,眼中的光芒虽然暗淡,却如同草原之上的星星野火,依旧在摇曳,玄五忽然有些烦躁了。
为什么,他眼睛里的火苗,还不熄灭?为什么那种让他心烦意乱的光芒依旧在闪烁,是因为打击还不够么!果然,还是带回族里的暗房,好好地吊起来戏弄一番才是最好的结果吧!那里有美好的情景,还有各种可以调、情的工具。是不是对方眼睛里面那最后的星星野火,会熄灭?
不过就是略微提了一下速度,玄五就已经追上了几近油尽灯枯的小猫崽,玄五也明白此时对方已经接近极限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依旧在坚持着。不是明明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了么,不是在背叛家族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了么,不是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结局了么?
为什么,还在逃呢?
他人生十几年在家族里训练,剩下的十几年也奉献给了家族的任务。
他见过那么多的人,面对着他的武器都是苦苦哀求,眼中却没有眼前这个小猫崽的闪耀。他追捕过那么多在逃的人,几近油尽灯枯的时候,都放弃了挣扎却没有眼前这个小猫崽的坚持。他培养了那么多的暗卫,根骨或高或低却都没有眼前这个小鬼的狡黠,即便是他也有些为了眼前这个小猫崽的天资而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