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你肯定是撒谎!”这两个女人异口同声道。“因为你倒贴孟公子,孟公子也不要你,所以你才会撒谎污蔑孟公子的吧!”
女服务员无语凝噎,“我知道孟公子是我高攀不上的男人,我也从来不敢肖想他,我只是实话实说。”
其中一个名媛抱住双手,趾高气昂地看着服务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太妹维护太妹嘛,跟虞晚棠是一丘之貉,才会维护虞晚棠,攻击儒雅的孟公子!”
女服务员无奈叹气,只恨自己多嘴,将这两个名媛领进包厢,便溜之大吉。
虞晚棠走进包间,在白色的沙发上坐下,正好与一尊青石雕作而成的拴马桩紧邻,雅致的艺术氛围正是夜岸会所的特色,虞晚棠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一条穿着高跟鞋的脚踝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什么时候开拍”
对面架着摄影机的男人勾唇,“不急!这条gg需要我们总监亲自监视!”
“你们总监什么时候来”
“快了,快了!”男人道。
虞晚棠理了理身上的红裙,他们在私信里说过,找她来是拍花映红的口红gg,所以特意交代了,让她穿红裙,虞晚棠便穿上了她最爱的一条真丝红裙,是她妈妈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她的,说是可以保佑她,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拍gg视频,虞晚棠便把这条压箱底的裙子,拿了出来,就是希望这次拍摄顺顺利利。
这时,那个摄影师拿出了一个协议,“这是咱们拍摄这次gg视频的合同,还请您签个字!”
虞晚棠匆匆一瞥,便在上面签了字。
摄影师收好合同,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虞晚棠见此,微微一怔。
正在此时,从门外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虞晚棠抬眸,正对上孟松源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怎么会是你”
“虞晚棠,逃了那么久,不还是落在我手中了。”孟松源的嘴角上扬,犀利的目光将虞晚棠上下扫视了一遍,说出的话令虞晚棠恶心到想干呕。
虞晚棠抱住双臂,拉了拉真丝红裙的下摆,说话的声音颤了颤,“我不拍了!我不拍了!”
“不想拍”孟松源俯身,“由不得你,你方才还在合同上签了字!”
孟松源接过摄影师递来的合同,将合同重重地拍在桌上。
“你再看一眼合同的内容!”
虞晚棠方才根本没有注意合同的内容,只想赶紧拍完了事,如今重新再看,只觉得每一条都是霸王条款,拍摄的内容由甲方决定,而乙方只能照做,倘若违约,由乙方赔偿甲方一百万!
那可是一百万,她现在哪里有一百万可以赔给孟松源。
“我……我要拍什么视频,口红gg是吧!我知道,就像电视上一样,我会拍!”
虞晚棠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不就是拍口红gg吗她拍就是了。
谁知孟松源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视频里的女子像日本小电影里的女子一样,做尽各种充满涩/情暗示的动作。
这些画面给了虞晚棠当头一棒,她错愕地睁大眼睛,瞳孔之中映射出无尽的惶恐和无助,虞晚棠迅捷地扒开门,向从包间经过的会所老板求助,她记得他以前对她是很热心的。
可是那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看着她,微微一笑:“虞小姐,我就不打扰您和孟公子了。”
随即将她塞回了包间当中,还朝孟松源打了个招呼。
虞晚棠当即心凉到谷底,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说这里藏污纳垢,她这么多年能够放肆张扬痛快地活着,是因为父母在她背后为她做依靠,没有了父母的背景,社会的黑暗面终于向她无情地袭来。
虞晚棠被孟松源按住肩膀,扔在沙发上,“虞晚棠,你现在就是一只随时可以被人捏死的蚂蚁,你以为你可以逃出生天吗痴人做梦!”
虞晚棠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仿佛落入了深渊之中,再也爬不出来了,虞晚棠甚至哭不出来,她面色苍白,呆滞地望着孟松源和那个摄影师,她现在就是落在狼群之中的兔子,动弹不得,只能等待被人撕成碎片。
隔壁的包间内,温清芜不停地灌酒入肚,桌子上放着一瓶瓶被喝得干净的红酒瓶,温清芜醉眼惺忪地望着门口,她多么想冲出去!
可是她不能……
长痛不如短痛,她今天救了虞晚棠,明日虞晚棠依旧要在“命运”的安排下与孟松源在一起,虞晚棠和孟松源才是天生一对,而她只是所谓的“工具人”,温清芜的心脏剧烈地疼痛着,其实她不应该来的,即便来了,她也做不了什么。
包间的隔音很好,温清芜听不到隔壁的任何动静,可是温清芜却仿佛幻听到了虞晚棠在哭,温清芜的手指不禁嵌入掌心,胸口如同被千斤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虞晚棠的性子,温清芜一清二楚,她这人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黑暗面都没见过,她应该很害怕吧!而且她那么讨厌孟松源,却要跟他在一起。
想到此处,温清芜突然有些迷茫,虞晚棠真的有那么讨厌孟松源吗当初她和孟松源持续了半天的恋爱,还是她主动追求的,后来没继续和孟松源在一起,也是因为被她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