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了。
他抿了抿唇,先是问道: 你刚才是不是背着我偷偷
橘白青年话完没说还,就被俯下身来的人浅啄了一下唇,听栖颇为不满地推开他,正要继续说,就又被相允凝亲了一下。
听栖:
头顶的人没完没了,听栖最后实在无法,只好认输: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相允凝轻轻笑了一下: 好小栖。
坏鱼。橘白青年嘀嘀咕咕了一句,又道: 冰冷鱼,我觉得你的心理和认知可能出现了一些很大的问题,我有必要给你纠正一下。
相允凝手肘抵在旁边的栏杆上,一手撑头,另外一只手摩挲着青年漂亮的侧脸,描摹着他的眉和喝鼻梁,指尖碰着柔软的唇,偶尔按下去微微用力,还能从雪白的齿间看见一点隐约的粉嫩。
他看下来的眼神专注而唯一,金发从肩侧垂落,在太阳的映照下恍若发光, 嗯。你说。
其实不夸张地说,这种宁静而专注的眼神,听栖
只在他面对自己的时候才见过。
配上这张俊美潇洒的面容,听栖见一次心动一次。
听栖撇了撇嘴,伸手把人揽下来,威胁道: 亲一下。
相允凝便依言亲了下来。
听栖有时候实在是很纳闷为什么相允凝总是会得更多,那方面是这样,亲吻也是。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听栖亲完终于满足了,继续道: 你看啊,你是什么身份,莲间域主诶,天帝诶。
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要实力有实力,要耐心有耐心,不论是作为爱人还是其他身份,相允凝都是十分耀眼的存在。
总说这种令猫讨厌的话,听栖暂且将他称为一只很烦的鱼。
相允凝抿唇,正欲开口,却听橘白青年警觉道: 你不会要说天帝不只有你一个,我凭什么喜欢你吧。
相允凝微微一怔,随后失笑: 小栖,天帝本来就不止我一个。没了我,还会有其他人成为天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容貌一绝,脾气好,有耐心有爱心的人,我不过是其中平平无奇的一个。
听栖不爱听这种话,开始有模有样地无理取闹: 那这个世界上的橘猫都这么多只呢,是不是再来一只容貌比我好,乖巧听话不咬人,还是猫神的人,你就会喜欢他了?
当然不是,相允凝看着眼前的橘白青年,眼神温柔, 我方才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
听栖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嘀咕道: 那你想说的是什么?
相允凝轻轻道: 总会有别人能成为天帝或莲间域主,总有别人容貌脾性都胜过我,总有人比我更无私,更擅长爱人。
总有人比我更有优势,所以我尽我所能地爱你。
听栖眨了眨眼。
这话比之前那种自贬的话来得更顺耳好听得多。
听栖抱住相允凝的腰,在他腰腹间蹭了几下,小声道: 我也是。
其实相允凝是不是天帝,是不是莲间域主,对他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的。
与听栖一同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的人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关键时刻总是沉稳可靠的是他,自己犯了错或遇人不淑,第一件事是安抚自己而不是不是训人责骂,最后还帮忙收拾烂摊子的人也是他。
其实还有还多还多,听栖知道这些一一列举出来的话,每一点拆分出去,都会有别人能够做到。
可是这些若不是出自相允凝之手,那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放在听栖眼前,他都不会多看哪怕一眼。
只因为那些人都不是相允凝。
他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冰冷鱼。
冰冷鱼总是说他的爱很纯粹,可是相允凝给他的爱同样无声却炙热,无处不在又恰如其分。
相允凝说他擅长爱人,可是相允凝眼里总也放不下他自己,他不知道他在别人眼中究竟有多可靠而安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都招猫喜欢。
这只坏鱼,只知道日常贬低自己,讨厌死了。
是我错了。
金发男人垂下眼眸来,轻声低语道: 那我可以请求做出一些补偿用来弥补你么?
弥补还需要请求?
冰冷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了。
橘白青年起初并未深想。
然而直到他又被心机的坏鱼按在床榻上,若隐若现地掀了半身的衣裳,然后含入口中的时候,整个人这才差点要炸了: 冰冰冷鱼?!!
漂亮青年差点原地喷气,身上雪白的肌肤肉眼可见开始漫上红意,嗓音都微微颤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推着相允凝的肩膀让他停下: 你别!
听栖耳尖爆红,语无伦次道: 我的手我的手还缠着纱布呢,你别做这种事情!
手上缠了纱布,便不适合大开大合的激烈运动,那他做这种事情岂非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