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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珩还是斯闫,对当时的她来说没大区别。
    但斯珩这个人,想要的东西从不落空。
    斯闫没有半分虎口夺食的勇气,更没有斯珩的财力,就算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可这不代表他放弃了。
    坦白说,庄静音一米六六的个子,清丽白皙,文气恬静,跟斯闫的女伴比起来,不够美艳。
    只有一点突出:她是庄家流落出来的女儿。
    他们是曾经在聚会上见过的,同类人。
    被包裹在昂贵的高定的礼服里、拥有良好智识和教育、娶回家当老婆也只会用传教士的那类女人。
    现在成了可以随意对待的对象,不管用什么花样都不用担心后果。
    这种反差感让斯闫日思夜想,明明是一口快到口的肉,就这么飞了。
    就这么惦了半年,斯闫估摸着斯珩也玩够了。
    想想斯珩再不待见他,他们横竖一家人,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跟他翻脸。
    于是,斯闫趁着斯珩出差的当口,提前把监控断了电,扑了进来。
    庄静音脚伤着,被斯闫推到沙发上。
    她呜咽着:“你疯了吗——”
    斯闫轻易压住她的反抗,他面型瘦窄,颧骨偏高,眼睛微微凸出来,眼下是纵欲过度的一片黑。
    “我疯了?斯珩才疯了!干嘛非他妈跟老子抢人!?”
    她的浅色针织上衣毁了。很快,庄静音也不再挣扎。
    斯闫眼睛烧红。
    不过斯闫只顾着做饕餮,眼只盯牢一处。
    没时间看其它。
    他只要再挪上点,就能看得更清的,
    一双属于夜行野兽的双眸,正冷然旁观,等候猎物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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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她垂下眼睛,将所有幽微情绪敛住,左手无声向沙发缝隙中探去。
    那里有把小巧的匕首。
    一个月前以削水果名义留下的,许管家为此找来心理医生为她做测试,谨慎地再三确认她没有轻生倾向,那些问卷,她也认认真真填完了——
    倒不是多看重她。
    如果她死在了斯珩这,传出去不好听。
    当然,斯珩死了她都不会死。
    想到斯珩,庄静音一顿,分神了很短刹那。
    左手便被兴奋中的斯闫一把扣住了。
    他的风险意识也强,一只手努力摁住她两只手,往沙发深处压,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裤子。
    斯闫显然是喝过酒来的,一身浓重的酒气,直往人面上扑。
    庄静音决定反抗。
    她开始极力挣扎,不受控制的右腿乱蹬,扫掉茶几上一只花瓶,隐约间她记得,那好像是什么展上拍回来的。
    但庄静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两个人重重滚下沙发,跌到了地毯上。
    翻滚撕扯间,他们逐渐远离沙发,接近大门。
    斯闫刚开始没太反应过来,但庄静音反抗太厉害,再这样下去,让她逃出了这扇门招来人,传到斯珩耳朵里,他还活不活?
    思及此,斯闫身体绷紧,迅速翻身压住她,恼怒之下扇了她一巴掌:“装什么纯呢臭|婊子!”
    庄静音眼里蓄满泪水,但始终留在眼眶里,没掉下来。
    对斯闫来说,示弱只会让他更兴奋。
    这么搞一通,他觉得比原来还有意思。
    征服果然比发泄更有成就感。
    但斯闫并没有注意到——
    嗒。
    门被轻微转动的响声。
    很快,门被无声推开。
    一道身影出现。
    窗外日头已经挪移,照不出影子。
    这人顿了顿,往前走了两步,站定。
    他站姿随意却不松垮,姿态像在看沉浸式戏剧。
    衣角的寒意扑面而来。
    终于,斯闫的理智回笼了一半。
    屋里的中央空调该是恒温,怎么感觉有冷风?
    斯闫另一半理智尚未回归。
    以至于他抬头时,面上出现了一丝怔住的茫然。
    斯珩眉目深然,一双黑眸遗传自母亲斯懿。
    那位远近闻名、出身高贵的美人。
    东亚人眼睛黑棕色最多,极纯的棕色和黑色都少。
    斯珩就是黑色。
    不会反射光亮、如同漩涡般的黑。
    攫取灵魂,力度却轻柔。
    像安吉拉卡特讲的,有些眼睛可以吃掉你。
    斯闫自家母亲总是恨铁不成钢,觉得自己应该生出斯珩这样的儿子。
    但斯闫觉得,斯珩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他提醒父母,别看斯珩唇边总挂着笑,看他眼神,这厮肯定希望别人跪下跟他说话。
    一语成谶了还。
    斯闫现在正是双膝跪坐……
    虽然是跪坐在庄静音腰两侧吧。
    斯闫大脑中语言系统宕机,斯珩也不催他,只是神情温淡地候着。
    就像麦金侬酒店中上演的《不眠之夜》,即使观众突破传统剧场约束,也只能在演员身边看着。
    看麦克白如何会巫、弑君。
    不会插手,无意改变。
    “……哥。”
    斯闫意识归位,从尸体一样的庄静音身上屁滚尿流地爬了下来,声音打颤到几乎变形。
    斯珩置若罔闻,只是笑了,声音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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