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宜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重过一下,如同闷雷,于耳蜗震鸣,搭在纤细腰肢上的手微颤。
视线从妖异的琥珀色瞳仁移至红唇,诱人可口,丰润欲滴,他的气息不知不觉就乱了。
如果可以,他想吻她,唇舌纠缠,到天荒地老。
埋在心底的爱炙热滚涌,是活火山下的岩浆,没人知道还能压制多久,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亦或是在喷射前先将他自己烧毁……
但不是现在,她还太小了。
“对不起……末末,对不起。”
啊……别难过,他有病,许知末在心里对自己说,无声叹息。
她收起眼中的期盼,不给他看到滑落的泪滴,侧头柔顺依偎在兄长颈窝,那里有他的味道,永远令她安心。
“好的,我们是兄妹,所以只能这样了。”
只能掩耳盗铃地玩擦边游戏,像傻子一样,就该给混蛋哥哥的脑袋来十次高压电击,或者用锤子砸个窟窿,他恶性病变的大脑,需要脱离常规的极端治疗。
“没关系的哥哥,我爱你,whenever,wherever,however。”
怀里的宝贝乖得反常,许经宜熟知她的脾气,猜到真心之余,这些话必定有几分是为了刺激他,让他自责,引他内疚,勾起他的心疼不舍。看好文请到:r o ushuwu.c c
知道也没用,他确实自责内疚又心疼不舍,还很气闷,感觉自己是个大烂人。
今天是女主人回家的日子,胖嫂嫂下飞机刚进家门,又被不正常的小姑给惊到了──死丫头居然在家里穿着内衣裤走来走去,圣诞红,两个罩杯上粘满亮瞎眼的水钻,下面是条连着内裤的低腰齐逼小短裙,红底白绒边,也挂着白钻,俏皮性感。
胡菲菲越看越眼熟,这套内衣不是维多利亚的秘密吗?小疯子想干嘛?在家搞内衣秀啊?小小年纪穿得那么暴露,幸好她的哥哥阳痿。
“老公,末末怎么在家穿成这样,你也不管管她。”
她一看到许经宜,就向他吐槽他的宝贝妹妹,许老板正愧疚呢,面色一寒,冷冷瞠视老婆,森然道:“她在自己家里,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气死了!!!
许知末见到嫂嫂却很高兴,晚餐时又问她要礼物,又夸她拍的照片好看。
“这么多天,菲菲都是住酒店的吗?”
“对啊,我在澳洲没朋友,当然住酒店啦。”
哦,看来哥哥没告诉她家里在澳洲有房产,呵呵。
许知末不动声色瞄了某人一眼,你不肯亲我是吧,那我也不给你好过。
“你去了那么久,哥哥一个人在家当老光棍,好可怜的,今天总算有老婆暖被窝了,我猜你们俩晚上肯定要大战三百回合。”
“……”
许经宜背脊寒意上窜,不可思议地望向妹妹,作死的小混蛋想干嘛!
他捕捉到她眼中阴冷的笑意,顿时气得头顶冒烟,讨债鬼在报复他,报复他不肯吻她,老天爷就是派这个混账来折磨他的。
胡菲菲也尴尬,看看脸色发绿的阳痿老公,不敢说话。
“说起来,为什么菲菲平时和哥哥分开住两间卧室?我从美国回来后好像还没看到过你们同房哎,你们平时不过性生活的吗?”
谁来打死她!
“末末,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我和你嫂嫂的私生活没必要向你汇报,这是我们的隐私。”
什么废话大道理,许知末充耳不闻,当他乌鸦叫。
“你们是不是在分居?准备离婚?哥哥不喜欢嫂嫂吗?”
“你胡说什么!谁说我们准备离婚!”
“我觉得你对嫂嫂很冷淡,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哪有正常男人可以一直禁欲的?夫妻不睡一起太奇怪了,你们这样怎么生得出孩子。”
“末末别瞎说,你哥哥不可能有别的女人。”
因为他阳痿是吧?
胡菲菲对丈夫的信任差点让某末破功笑出来,她故意皱起眉头,假装狐疑地瞪着嫂嫂。
“你确定吗?如果没有别的女人,那一般说来,就是这个男的有生理问题,性冷淡之类的。”
许经宜麻了,他是不是性冷淡全世界最清楚的人就是混账妹妹,她是唯一一个摸过他勃起状态下阴茎的人,凭什么说他生理有问题!
可糟糕的是,他心虚,因为确实有问题,有神经性勃起功能障碍。
而这件事除了他和医生,只有胡菲菲知道,它背后涉及到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绝对不可以让小混蛋发现。
那边胡菲菲慌张的小眼神已经支撑不住了,这个猪队友段位太低,许经宜完全不敢指望她能骗倒他狡诈的好妹妹。
“我和你嫂嫂分开住,是为了给对方保留空间,我们生活节奏不一样,睡一起容易互相干扰。有需要的时候,我们才会同房,不存在我出轨或者性冷淡的问题,你管得实在太宽了。”
“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员啊,想看哥哥嫂嫂睡一起相亲相爱难道不对吗?我总觉得哥哥在隐瞒什么,男人一直不碰老婆,太可疑了。”
“……”
窒息,许经宜肺管都要被气炸了,咬牙切齿地怼妹妹:“就算要隐瞒,也用不着隐瞒你,你只是我的妹妹,无论出轨还是性冷淡,都和你没关系,我老婆都没你那么多事。”
嘴上再硬,他终究害怕被她察觉端倪,胡菲菲又是个笨蛋,万一小混蛋去找她套话……后果他都不敢想。
没办法,倒了血霉的许老板只能让老婆从今晚起,搬到他的卧室和他一起睡,打消妹妹对他生理问题的质疑,并且尽量防止胖妹和坏末单独相处。
从小到大,除了宝贝妹妹,他不曾与任何人同床共枕过,光想想就浑身难受,何况还是个两百斤的油腻胖墩,对许经宜来说,这简直就是酷刑。
她的气味,她的温度,无一不在干扰他的神经,连她粗重的呼吸声都吵得他难以入眠。
明天得让人再加一张床,可怜的许总心想,在黑暗中痛苦瞪视天花板,考虑要不要起来工作算了,反正睡不着。
阳台上传来细小的开门声,许经宜警觉望去,一个纤细的身影掀开窗帘,身披月光进入屋内,胸前水钻闪闪烁烁,蹑手蹑脚向他走来。
她站在他的床边,依旧穿着浮夸的圣诞红镶钻内衣和带白绒裙边的内裤,弯腰凑到他耳边,吹气低语。
“我睡不着,想要哥哥舔舔。”
什么都没干,许经宜就硬了。
猫猫:坏胚!
沉帆:有病!
瞿正宪:比我还坏。
宋逸文:……
许经宜:已经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