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奇,沉默寡言的摄政王陌言灼,君长霄身上有什么能力能让他为对方做出这样的事。
君长阙听着,扬眉看着他,竟是点点头:“好啊,朕退位。”
戏谑的眼神从陌言灼身旁掠过,看着君长霄忍不住露出欣喜激动的神色。
君长阙嘲讽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指着陌言灼道:“朕退位,让位于你,如何?”
“陛下,别闹了。”陌言灼轻叹一口气道。
“朕可没在闹。”
他傲慢的抬起下颚,指着君长霄,嘲讽的说,“就这个废物,如何配让朕禅位?”
君长阙当了十年的帝王,说出的话又有谁能反驳?
虽然看起来傲慢极了,却是让人觉得他的评语就是实话。
君长霄确实还入不了他的眼。
君长霄冷声道:“你自诩有能耐,如今却被我的兵马包围,你又能如何?”
“如果不是有摄政王,给你百万兵马,你能靠近朕一步?”
君长阙忍不住笑了,觉得他的话很有意思,偏鄙夷的话语没有半分收敛。
君长霄没有再说话,他低下头,眼里的疯狂之色逐渐酝酿着。
“陛下,微臣不敢。”陌言灼面无表情的自谦。
君长阙看着他,眼眸无波,陌言灼在想什么,这会儿还叫他什么“陛下”?
想要名正言顺吗?
“如何?让你为帝,朕马上下旨退位?”
君长阙又问了一遍,眼角余光看着陌言灼背后的人,眸底冷漠,略带玩味的嘲讽。
陌言灼没有回答,就这样低头看着他,如同星海漆黑的眼眸有什么东西缓缓的流淌。
“咻——咻——”
两道划破空气的利刃声传来。
陌言灼没有动静,身前的帝王却忽然伸手勾着他的腰带,把人拽翻。
最后一刻控制住了身子,他半跪着在帝王膝盖前,眼底布满错愕与失望。
在帝王的肩头,一只箭头彻底的穿过,血迹沾染上他的红衣,绽放出一朵极美的花儿。
“蠢货。”
帝王似笑非笑的骂了一句,是对他养虎为患的嘲笑,还是对君长霄露出本性的戏谑。
他不清楚,他只看着他的伤,眼前一片血红。
君长阙救了他,在君长霄想要杀自己的时候。
他亲手教养的孩子,居然这么狠心?
不过因为外人的几句闲言话语,就以为他挡了路,欲除之而后快?
而他一直以为冷酷无情,刚愎自用的残暴帝王,居然出手救了他?
枉他长了个脑子,究竟犯了多大的蠢?
“皇叔……”
身后关切和后悔的声音靠近,陌言灼回头看去,企图辨认一下他真正的想法,看到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下稍稍安慰了一些。
“皇叔,对不起,霄儿只是觉得他说的难听,一时忍不了才冲动误伤了皇叔,我不是故意要伤皇叔的。”
君长霄慌张的半跪下来,愧疚的哭诉。
陌言灼闭了闭眼,缓缓说:“皇叔不怪你。”
话音落下,他似乎又听到君长阙冷嗤了一声,等他抬头看去,只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方才绯红的唇瓣都没有了血色。
第2章 被人追杀上了他的马车
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不想君长阙一挥手,将手边的花盆朝着再次动手的君长霄砸过去,然后再也忍不住扶着椅子歪向一边,吐出了黑色的血。
沾染了宽大的衣袍。
君长阙方才是生生憋着一口气的,这会儿一动,一直吐血不止。
陌言灼来不及看身后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他就半跪着,想要靠近一些查看他的伤势。
君长阙伸手制止了他。
陌言灼能感觉到他几乎没有力气的手腕。
帝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用看了,中毒而已。”
君长霄忌惮他得很,既有准备,又岂会留有后手?
话音轻轻落下,他矜傲深邃的眼眸看向远方,半晌没有动静。
逐渐失去生机的光泽。
顿了顿,陌言灼伸手把他的眼皮阖上,看着这张艳绝的脸庞,毫无情绪的开口:“你既然觉得本王该死,本王便不留下来碍你的眼了。”
“皇叔……”
“摄政王……”
身后惊讶的呼喊,随着他陷入黑暗逐渐消失。
*
【重生后,两人第一次相遇】
“他在那里,追。”
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杀手,男人一身黑衣,迅速掠过丛林,在他走过的地方,血迹斑斑。
给了身后之人追赶的踪迹。
片刻后,男人又折返回来,停在一棵树旁,掏出身上的匕首,割了一块衣袍,紧紧的勒住腹部出血明显的伤口,悄无声息的往没有血迹的方向离开。
在他离开不久,十几个暗卫往有血迹的方向追去。
宽敞的大道上,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着。
白色的马儿,在月色下依旧看得出身姿矫捷。
君长阙抹了一下额头的血迹,朝着马车掠去。
看到马车里的男人,君长阙愣了一下,迅速将手中的匕首按在对方的脖颈上,阴冷的要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