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开门。”
门外传来的声音音色偏冷,压得低沉,像从远处飘来的。
沉微夏听到他说话,吓得连忙捂住麦克风,拿着手机走远了些。
郑初珩听到她这边有说话的动静,但没听清是男是女,“你在哪?有人在你旁边?”
沉微夏含糊不清地“嗯”了声,怕他起疑,又解释:“我来杭城了,在亲戚家呢。”
周宴辞是她二叔,这样说,也不算撒谎。
“你哪个亲戚?”郑初珩醉醺醺的追问,他有点心不在焉,将又主动凑到跟前的女人一把推开:“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杭城有亲戚?”
她是没说,可他也没问啊。
别说亲戚了,他怕是连她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虽然她也没有家。
“是我二叔家。”沉微夏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心里有点慌:“我先不跟你说了,等回南城再找你啊。”
“微夏……”
郑初珩声音响起的同时,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
她挂断电话后将手机关了机,抬起头,看到来人步步逼近,高大挺拔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周宴辞已经洗完了澡,身上穿着一件黑衬衫,硬朗的五官嵌在立体的轮廓上,挺英俊的一张脸,只是此时看她的眼神太过锋利,给人满满的压迫感。
沉微夏轻咽口水,有点紧张:“二叔。”
周宴辞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问:“怎么这么久不开门?”
“接了个电话。”
他目光微侧,看到了她掌心里握紧的手机。
“狗东西打来的?”声音温柔,嘴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
沉微夏被他猜中心事,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理直气壮地怼:“关你什么事。”
说完一把将他推开,自顾走出了洗手间。
周宴辞跟上去与她一同回到卧室,找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吹完了,她才注意到浅灰色的床单上放着一个做工考究的礼盒,盒盖上方还用红色缎带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这是什么?”
沉微夏好奇地拿过盒子打量,心想他也不会用这种女性化的东西,十有八九是买来送人的:“送你未婚妻的礼物?”
“不是,”周宴辞将吹风机放回去,“是送你的,打开看看。”
沉微夏扯掉红色缎带,按捺不住好奇心将盒子打开。
她猜着是首饰珠宝类的东西,也没打算要,就是看一眼,却没想到打开后看见了一条毛绒绒的长尾巴。
沉微夏吓了一跳,反手将盒子丢到床上。
尾巴从盒子里掉了出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条假的,只不过做工很精致,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
她又伸手捡起,放在掌心里把玩。
这条尾巴毛绒蓬松,手感很好,长度大约二十厘米,尾巴的头上有个水滴头,摸上去手感很光滑。
从盒子里面掉出来的东西并不止这一件。
还有一对花花乳夹、蕾丝项圈、毛绒手铐、毛绒发箍,以及……一根粉色的双头强震震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