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胃肠这一项,他好像格外在意。
而且查肠胃的医生也不止一个,好几位老专家老教授模样的人来回传递于恒的报告。
分析和讨论。
纪经年也问了医生很多问题,于恒都饿了,他和医生还在讨论。反复问于恒的胃现在有没有毛病。
而且他好像很懂的样子,和医生讨论都是一些专业的词语。
于恒听又听不懂,又不好出言打断,只能坐在那里百无聊赖。
开始胡思乱想。
为什么纪经年这么在意自已的胃?
难道真的像他怀疑的那个样子,纪经年或者纪经年的家人生病了,需要换什么器官,所以才来设个局骗他。
要不怎么会……
于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越想越觉得可怕。
偷瞄纪经年时,开始觉得他英俊的面庞都带着阴谋……
差不多半小时后,纪经年问的差不多了,注意到自已身后面色凝重的于恒。
他想着可能是忽略了小孩,于是点名他:“于恒,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于恒还真有想问的,他慎重地开口,觉得自已试探的天衣无缝,“医生,现在的科学技术是可以移植人的胃了吗?”
医生们:“???”
纪经年:“???!!!”
第7章 回老家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纪经年体贴的没有在签下合同的一二天对于恒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虽然极不情愿,但也表示尊重于恒,于是在于恒提出要回学校住的时候,纪经年牙咬了又咬,还是同意他回去了。
没想到于恒一回学校就像那个打狗的肉包子,杳无音讯了。
发消息也不回,纪经年备受打击,又不想过度纠缠,让于恒烦自已。
纠结了很久,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给于恒打去了电话。
于恒有点小感冒,他可以提醒于恒吃药,于是给于恒打了个电话,却发现对方关机了。
起先纪经年想着可能是于恒那个小破手机又冻没电了,明天一定派人给他送个新手机,省的总失联!
没想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打,都是关机。
这下纪经年有点慌了。开始反反复复地打,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关机。
小半天过去了,依旧是打不通。
纪经年彻底慌了。
嘿!
这叫怎么个事啊!
于恒要是卷钱跑路了也好,好歹身上有钱。
可关键的是,纪经年还没给于恒钱。这身无分文……身上钱不多的小家伙能跑哪去?
再受苦、受罪、挨饿、挨冻怎么办?
纪经年火急火燎地赶到于恒的学校,找了校方,问出了于恒的寝室号,去找了发现人也不在。
问学校知不知道于恒什么时候离开的寝室,知不知道昨晚于恒是否回来住。校方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学校几万人,个个有腿,都是独立的个体,谁有功夫单独给纪经年看着他家大学生啊?
纪经年开始愤怒的质问学校是怎么管理学生的。
活脱脱一个丢了孩子无能狂怒的熊家长。
奈何校方敢怒不敢言。还得供着这个煞星。
煞星纪经年在稍晚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有人查到了于恒的订票信息。
这稍稍缓解了纪经年的焦灼,于恒只是回老家了,不是什么小说里的你追他逃。
患得患失的纪经年轻轻念着这小县城的名字。
这是一个他从没在于恒的嘴里听到过的地方。他让助理定了一班最快飞那个县城左近市区的机票。
然后迅速赶往飞机场。
正好,去于恒老家一游吧。
纪经年从来没有在冬天来过h市,下飞机的第一感觉就是,真他妈冷啊!
b市也是北方,冬天也会下雪结冰,也很冷,可是从没有冷到这种程度的时候。
他为了耍酷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和风衣,仗着体热,完全不会惧怕b市的寒风。
可是一到了h市,一下飞机就被凛冽的寒风吹透了,寒意从脚底板一溜窜到了脑壳顶。
一群人围着在等行李,听说是机舱门被冻住了,行李取不出来。纪经年没有行李,迈着长腿快步穿过人群。
h市分公司有派人过来接站,纪经年不管什么风度,什么从容了,快步钻进了车里。
车里暖气很足,纪经年缓了一会。
司机是个热情的北方人,看纪经年冻得不行,操着一口北方话笑道:“您不习惯这边的温度吧?”
纪经年笑笑:“是不大习惯。”
“现在这会还好,到了晚上更冷,快零下三十度了。您这身肯定是不行。”司机发动车子,嘴上不停。
纪经年听了司机的话,不由想起了于恒身上那件长款但是很单薄的旧款羽绒服,以及那件针脚粗糙明显已经不合身的毛衣。
距离于恒的火车到站还有一会,纪经年让司机就近找一个商场,去买几件衣服。
于恒吸吸鼻子,把自已四个兜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一块卫生纸,只好悻悻继续吸鼻子。
快四十八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得不到好的休息,火车的温度随着往北越来越低。让他的感冒更加严重了,今天早上在火车上醒来,他觉得头晕脑胀,鼻塞更加严重,喉咙也像火烧一样,甚至还隐隐有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