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视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径直往路边停着的一辆出租车走去,敲了敲窗户,“师傅,走吗?”
后排地陈郁岁按下车窗,四目相对。
他是一直在看着那边的动静,也是一步步看着易清安走过来,激动。他盯着易清安俊朗的脸,任务之心熊熊燃烧。
司机以询问的目光看向陈郁岁。
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主角攻,在车窗降下的瞬间,看到了陈郁岁的面容。他们惊讶了一瞬,掩饰不住脸上的讶异。
没想到车里坐了一个人,易清安礼貌绅士问:“可以拼车吗?”
易清安怀里抱了沉甸甸的鲜花,新鲜欲滴,正温柔的笑着,和陈郁岁说话。
陈郁岁瞬间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眼,一时间分不清人和花到底谁更好看些,花香幽幽传入鼻腔,沁人心脾。不免心底自言自语,不愧是白月光,就是有资本啊。
扫过不远处各个怪异的眼神和脸色,陈郁岁尽收眼底,冲易清安一笑:“好呀,可以走。”
众目睽睽之下,白月光和替身搞在了一起。
易清安把花顺手递给了陈郁岁,这一幕被花的主人——江行鸣看见了。顿时捏紧了手中的车钥匙,骨节用力到泛白,脸色唰地变得不太好看。
八九个男生瞠目结舌,直接被这情况弄得措手不及,呆愣在原地。
圈内不少太子爷都喜欢易清安,奉他为白月光。
谁叫他从小就温柔,还优秀,弹起钢琴来像个王子自带滤镜,几乎每一个看过他弹钢琴的人,都会对他深深的迷恋。
而谢承珩喜欢易清安一事,在整个上层年轻人里,没人不知道。要说有谁不知道,那可能只有白月光本人不知道了。
所以,陈郁岁在上层社交圈的名声无人不知,也有很多人见过他。在看到易清安和陈郁岁坐上了一辆车后,大家的表情跟吞了苍蝇般,不约而同,齐刷刷地盯着谢承珩。
望着出租车远行。谢承珩站在路边,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心中莫名郁气。
易清安:“多谢。”他把群里ktv的地址报给了司机。
抱着花的陈郁岁,胸口鼻尖满是花的香味,他有些受宠若惊,不太明白白月光是什么意思,让他帮忙抱一下吗?
“这个给你……要放在哪?”陈郁岁半举着花,后排位置不大,两个成年男人坐在堪堪坐下,彼此没触碰到,花就横在两人身前。
易清安笑了下,“送你了。”
“送我了吗?”这束花一看就价格不菲,因为花的品种陈郁岁都认不出来,新鲜欲滴,光是看包装,就能察觉到充满了金钱的气息。
废话不会说第二遍,易清安点头,算是给了他回应。
陈郁岁进入状态,他时不时用余光瞥一眼易清安,面上闪过隐忍的怒意,又有自惭形秽。
坐上车后表演就没停过,一时紧蹙眉头,一时攥着手指,眼神飘忽,坐如针毡,一副有话吞吐却不敢问的模样。
易清安不是瞎子,他问:“你认识我吗?”
陈郁岁今晚有个重要的任务,黑金包厢中大家喝多了口不择言,而他被那些人言语刺激到了,又看到白月光是那么的耀眼,心里头直冒酸水。
连喝了几瓶烈酒,晚上直接献身攻一。光.裸躺在酒店床上,想要和攻一生米煮成熟饭,但下场很惨,攻一直接隔着被子,把他扔在了地上。
见他没答,易清安放轻声音,笑着:“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我是”陈郁岁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他知道谢承珩的白月光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替身,很尴尬地卡壳了。
他想到自己不光明的身份,心中立刻像破开了一道大口子,疼痛难受。
最终,他还是只是说了句,“我叫陈郁岁,是谢承珩的朋友。”
“陈郁岁。”易清安在口中轻轻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落玉般清脆的声音,温柔地念着他的名字,让陈郁岁第一次觉得,他的名字居然有这般好听的时候。
“日落衔山照画屏,箭山郁郁岁寒青。”易清安缓缓念了一首诗,他的嗓音很好听,念起诗来有种不一样的韵味,他朝陈郁岁温柔地笑了笑,“很好听的名字。”
陈郁岁眨了眨眼,小声道:“谢谢。”
幸好车内空间比较安静,不然真听不见他的这句道谢。
“我叫易清安,清水的清,安宁的安。”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陈郁岁真心回赞道。
“谢承珩是怎么交上你这么好看的人当朋友的?”易清安真实不解,除了周围从小长大的同龄人,倒是没见过谢承珩和别人交朋友。
陈郁岁自卑低头,更说不出来,他是为了钱被谢承珩包养了。
从机场到酒肆的这条路突然格外漫长。
第05章
酒肆的黑金包厢中到处充斥着奢靡的气息,品味很好,人造观景流水、古香古色屏风、棕红色真皮长沙发,古今结合韵味十足。
来人很多,包厢内闹哄哄的。其实这一趟不光是欢迎易清安归来,更重要的是都想在易少爷面前混个脸熟,以后能有个交情。
他本人只是个钢琴家,看上去没什么可巴结的益处。可稍微有点人脉,便知道他二伯是当今京城政界的二把手,小姨即将位临遂城市长,他爸继承祖上家业,如今身价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