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美死你。行了。不说这个了。来,喝酒。”说着喝了一大口。没有接我递来的毛巾。
“哎呦。你可别这么喝了,一会儿真醉了。”
“没事儿。”
“咱们不是挺高兴的吗?你这一不高兴我也没情绪了。”
谁也没再说话,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嘿嘿”的干笑着。
“要不我也豁出去了。我舍命陪君子。我也陪你喝。”我也呷了一大口。呛的我直咳嗽。
“你看你,这是何必呐。”小王看着我说道。
“”“小王,你真够能喝的。怎么喝都没事儿呀。”半天没人说话我想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吃啊。别停筷子。女人要是能喝酒哇,男的一般就靠边站了。”小王忙招呼我说:我们俩谁都没再说什么,都闷头吃着。不一会儿我心跳得特别快。怎么看东西都是双影儿了。头直发飘。
“小小王,我怎么看东西是俩影儿呀?”
“真的?我给你钭把热毛巾。都怪我。”说着站起身来把放在桌上的毛巾拿热水钭了一下,慢慢走过来扶着我的头擦着。热毛巾擦在脸上感觉真好。我两眼就是怎么也睁不开。
“小小王,不行了,我怎么睁不开眼了?我想睡觉。就,就不帮你,你自己收拾吧。谢谢你了。”说着想往起站,怎么也站不住,好象什么都不听使唤了。
“你先在我床上躺会儿。”小王扶着我往床边走去。
“不,不行。我得回屋去。”跌跌撞撞的朝门走去。
“唉,慢点,我送你”我觉得她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没一会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能嘉奖不算奖励。没十分钟就宣布完嘉奖令,没有热烈的场面。大家没什么反映就都回去了。仍旧你忙你的,我干我的。我回到屋里就躺下了,头还是一下一下的跳着疼。喝酒真没好处。以后谁说都不行。再也不能喝了。
“好点了吗?你真是吓死我了。”小王走进来说道。
“没事儿了。还真是象你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呀。可我记着还有个下句呢。”我笑着说道
“什么呀?”
“叫色不迷人,人自迷。”我笑着回答道:“又是孬书里看的吧?别闹了,晚上到我哪儿去。”
“啊?”我吃惊的问道:“你别害怕。我就是不愿意一个人吃剩东西。你再舍一次命吧。”
“您饶了我吧。”
“你真不愿意来?”小王把眼睛一瞪说道。
“我怕你还不行吗?我去,我去。”其实我特想和她单独多呆一会儿。
“听话啊。你先睡会儿吧。”飘着走了。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儿醒来已是下午了。身子发酸。较劲。抄起亚铃狂练了一会儿,浑身大汗,这才舒服了。擦洗完毕,坐在书桌前看书。
“你怎么还不来。看看几点了?”小王进门就喊。看见我在看书有点动气。
“不请你,你就不动呀?谱儿也忒大了吧?”
“呦。实在抱歉。我给看忘了。得,得。咱们快走。”我说道。
我随小王走进她的家门。桌上已摆好了饭菜。
“今天烦死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到好,就知道睡。”好象小王今天的情绪是不太好。
“您让我睡的呀。早知道您烦,打死我也得陪着您呀。说什么也不能自己睡呀。”
“不自己睡还能跟谁呀?”
“跟你呀。”我笑着说。
“讨厌。又贫。真的,你来了我就好多了。你快吃吧。”说着她拿起酒瓶往杯里倒酒。
“别。我可不喝了。您自个儿享受吧。好家伙昨天这点酒把我给晕的。”
“想喝也不让你喝了。昨天话都没说几句,谁知道你一下就趴下了。今天让你好好陪陪我聊聊天儿。和你聊聊真是挺好的。有人说说话心里舒服多了。知道吗?这是我自己喝的。”小王说道。看来我和小王聊天她的情绪好多了。
“那您就慢用吧。”
“你听说了吗?那个狐狸精出事儿了。”小王神秘的说道。
“你说谁呐?谁是狐狸精啊?”
“那还有谁?小许呀。听说她正在屋里和地方上的一个小青年亲嘴儿,让她们家辛春生给逮着了。”
“是吗?嗨!不就是亲个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接着又问道:“你说得多轻巧?”
“怎么逮着的?”
“那天辛春生回家来听邻居们说:他不在家的时候,他家夜里总有动静。辛春生忍着没吭气儿,跟小许说要出差几天,收拾完东西就走了。晚上突然回来了,正好逮着了。”
“什么动静?”
“嗨。就是男女的事儿呗。”
“男女什么事儿呀?”
“讨厌。甭瞎问了。你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小王脸一红说道。
“得。我不问行了吧。可我也是她的邻居我怎么不知道呀?真的。我真一点儿不知道。”
“臭孩子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不是支农出去了两个月吗?这不,狐狸精只能回娘家了。俩人在队里吵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吗?!话又说回来,反正现在是文化大革命期间,头头们都靠边站了,没人管。再说又不是路线斗争、大是大非的问题,谁管这种事儿呀?”小王说道。
“那个小年青你见过吗?”
“好象看见过,个子高高的挺壮实。”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嗨。就是大队人马回来以后,就是上礼拜的事儿。”
“她不是有丈夫吗?干嘛还在外面找男人呀?”
“不满意呗。她们在大学的时候是一帮一的对子。那是组织上给安排的,小许在学习上帮辛春生,政治上辛春生帮小许。小许出身不好,怕毕业后分配到外地,就找了这么个贫下中农的保护伞,谁知道毕业后分配咱们这儿了?穿上这身虎皮,你说哪儿能看得上她们家辛春生呀?也是,辛春生吃饭总爱蹲在地上捧着碗吃,鼻涕老往地下甩,最要命的是睡觉不洗脚,偏偏又赶上辛春生是汗脚,屋里的味儿呀。也是够让人看不上的。你说小许整天跟这么个人过能忍受得了吗?小许提出离婚。辛春生死活不干就是不离。这么耗了两年多了。她不在外面找安慰行吗?这位大小姐心里能平衡吗?再说。”偷“着吃也香啊。听说她们有半年多了,夜里总是哼哼叽叽的,吵的人没法睡觉,大家又都知道她们家辛春生不在家,那还不注意她呀?”
“看来你还挺同情她的?”
“都是女人嘛。我能理解。”
“那你刚才还骂她是狐狸精啊?”
“咱没这本事。还不许骂一下。”
“是吗?依我看爱你的人一定也挺多的,准是让球子给吓回去了。不敢往前凑。哎!你说是不是象小许这样的女人都。”偷“啊?还是有这种情况男女都。”偷“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没法儿告诉你。”
是啊。我就是属于那些个“偷。”的一类中的一员。是应该被咒骂的对象。虽说不是我的本意,可总是这种勾当的参与者。
“愣着干啥?你到是吃啊。”小王看我发愣说道。
我看见小王的脸变得越来越红,眼睛里水汪汪的,出气也有点粗。便说:“你别再喝了,再喝真的就要醉了。”
“谁说我醉了?”
“我是怕你醉了。我这是关心你。这都是为你好呀。你怎么好坏人都分不清了?”
“你要是真关心我就陪着我。”
“行。你说陪多久就陪多久,咱够哥们儿吧?!”
“这还差不多。忠不忠看行动。嗳!一个人喝真没意思,你就喝一点点?”
“得寸进尺吧。”
“就一点点啊?!”小王央求我说道:“你别害我了。昨天的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跟昨天似的。”
“那我不跟你好了。”
“你什么时候跟我好过?”
“真没良心”小王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下去。
“我不能跟她再逗了。一会儿她准能真急了。”想着拿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口。
“你这是应付差事,真没情调。酒要一点点品。”小王说着给我拿了个杯子。
“你这不是毁我吗?要是咱们都醉了怎么办?要不这样,我跟你比划一下,你真醉了我好有精神伺候你。”我说道:“那好吧。今天就看你怎么伺候我了。”说着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