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队长狠狠的盯了我一眼,那眼神至今我都记得。半夜里我常听见房东大嫂屋里传出“咯,咯”地笑声。“分队长,您说大嫂她们家连饭都吃不饱,整天的傻乐什么呀。”一天我随口问了分队长一句。“谁乐呀。”分队长问道:“房东大嫂呗。”我接着说道:分队长吃惊的看着我。
“半夜里我老听见房东大嫂在屋里不知为什么。”咯,咯“地乐个不停。”我接着回答说。“是吗你真的听见了别胡说。”分队长说道,然后眼睛看着油灯半天没再说话。脸上的表情怪怪的。“怎么了分队长。”我门道。“没什么,没什么”分队长回答道。
我知道我问了一句不该问的问题,便知趣的躺了下去没再吭声。房东大嫂屋里的笑声有所收敛,是分队长告诉房东大嫂了不会。不过隔三差五的也能有那么几回。不是在堂屋里就是在柴房中。“我到要看看有什么可乐的事儿让您半夜里这么高兴。”翻过身来我嘟囔着又睡着了。
自打这以后,我睡觉惊醒多了,翻身的时候也知道看看分队长的床上是不是有人真是莫名其妙。
土改的时候我们这个地区除了分地主老财的土地和细软浮财之外还分尼姑庵里的尼姑,年青的分个年青的尼姑,上岁数的呢分个老尼姑再加上一个小的尼姑。原因是老贫农和老尼姑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小尼姑能帮上一把,所以就再搭上一个小尼姑。这尼姑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敢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尼姑,庵里先要看看小姑娘是不是长的周整,用她们的话讲就是有没有“佛缘。”其实什么“佛缘。”不“佛缘。”的,谁也愿意收留长的好看的姑娘。您说呢要是被选中了才能进庵,在庵里先是干活:挑水,打柴,种菜,打扫庭院。长到十七,八岁,活脱脱,水灵灵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就要开始招“圆外。”了,所谓招“圆外。”就是当地的乡绅们花钱给姑娘们“破黄花。”而且要怀上孩子。要是没有怀上的就再招,直到怀上孩子为止。怀孕生子后才能落发为尼。孩子自然是被抱走了。用它们的话讲:“经过世间磨难尘心已尽。”其实也对,您想啊,人世间的这点儿事儿您都经历了,全身心的适奉佛祖也就是应当应份的了。这就形成旧时还俗的尼姑们不能“守身如玉。”凡心不死了。反而养成比较随便的生活态度。世风难改,也就一代代这么传了下来。话又说回来了,小尼姑,长大了也想嫁出去呀,可寻个婆家就难喽,这地方穷,壮小伙儿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谁娶得起媳妇小尼姑们只能自己想自己的辙,两下里干柴烈火保不齐就闹出点事儿,不过这种事儿在我们哪儿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们房东大嫂就是这些尼姑们后代中的一位。
随着运动的不断深入,原来的生产队长被罢了官,新的生产队领导班子的人选就是至关重要的事儿了,房东大哥很自然的成为我们的第一人选,可他是中农成分,这不是瞎使劲吗改成分是登天的难事儿。您还别说,经过分队长的努力工作队终于把房东大哥的成分改定为下中农,下中农就是我们依靠的对象了。不是有这么一首歌吗:“贫农下中农一条心”只要努力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儿,这回我可真相信这是一条永恒的真理。
“你和长禄(房东大哥的名字)明天一块到县城搞外调,要调查的内容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争取一天赶回来。发现重大问题立即向我报告。”分队长说道:“分队长,到县城一去几十里山路,来回一天真够呛。”我接着又说道:“长禄你说呢。”“俺瞅一准儿回不来。”长禄蹲在门坎上回答道。
“实在回不来就住下。吃,住不能超标准。不过小胡你自己决定吧。”分队长想了想说道。
自打房东大哥改了成分以后,房东大哥当选为生产队长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了。清查上一届生产队长多吃多占的“重担。”自然也落到房东大哥身上。
在山沟里呆了小半年,抬眼就是山,低头就是沟。没想到一走出大山看到一望无际的平原心里那叫舒坦。兴奋的我呀真想大声吼叫。我们天亮就出发到了晌午头上才走到县城。吃完随身带的煎饼按分队长事先计划好的调查提纲到石料厂,农机站,供销社开始我们的调查工作。根据交代材料我们一笔笔的查着。在供销社的票据里我发现有一笔一百多斤卖花生的油料款的支出凭证底单,我记得在我们村儿会计的收入帐目中没有这笔记录,有二,三十块钱呢,这是个重大发现应该立即回去报告,我把所能记下的仔仔细细的记了下来,我恨不得立刻就回到村儿里,有重大问题的发现说明我们的工作深入细致,群众发动的彻底。“哼!咱这个新兵旦子您还别瞧不起,离了谁咱都一样工作。”想着差点说了出来。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房东大哥说:“走!长禄。咱们回去。”
“咋这就回去。”房东大哥好象没听明白我说的话,问道:“对。这就回去。”我重复道。“咋就回了咱们啥也没吃就饿着回去那得后半晌了。弄不好天亮见了。老程不是让咱们住下吗明儿回吧。啊!再说了明儿咯县里有大集。你没见过吧这是咱农村的大日子。咱们逛逛大集。”房东大哥一口气说道。
“那咱们吃完再说。”我说道,见我没有坚持房东大哥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在走出供销社大门的这段路上他唠叨个没完。
我们走进一个低矮的小吃店,要了一斤馒头两碗汤,我正准备吃,看见房东大哥提了一小壶酒,端了一盘肉走了过来。“这是怎么啦你哪儿来的钱。”我问道。
“嘻,嘻”房东大哥只笑没有回答。“喝口儿。”房东大哥问道。“不会。”
“那就吃肉。”
“我不能吃你们老乡的,我们有纪律。”
“小胡,你这就是瞎掰了。你跟俺吃就是同吃,一会儿跟俺睡就是同住。明白啦。”房东大哥一边往碗里到酒一边说道。“你们打灯油都拿个鸡蛋到山下换,你哪儿来的钱。”我嚼着镘头问道。“老程给了俺五块钱,让俺改善改善。你可别到村儿里说去。啊。”房东大哥看看旁边没人注意,小声说道:“老程对俺不孬。不孬”不一会儿小酒壶里的酒就让房东大哥喝完了,我发现房东大哥说话舌头有点短了,慢慢地趴在桌上不再说话了,便叫道:“长禄,你怎么了哎。老乡你看他是怎么的了。”我从没见过酒喝多了是什么样儿真有点急了。“嗯。喝多唻。”小吃店的服务员答道。
我架着房东大哥往出走,他一个劲儿地往下出溜,好不容易才在招待所把房东大哥安顿好。我自己已经浑身都是汗了。
“不成。还得回去,分队长这准是再考验我呢。要不干嘛让我自己看着办看我是不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有没有顽强的精神连续作战的作风那咱就表现一回给您看看。”想着我走了出来,交了住宿费,跟服务员说:“明天这个同志醒了让他自己回去。就说胡同志先回去了。”说完背起书包,深深地吸了口气趁着月色朝我们山沟沟的方向走去。
“分队长”我满头大汗地叫着,推开了屋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嗯哪儿去了又串户去了。”我急于想把这个消息尽快告诉分队长,可人不在,不免有些扫兴。我在屋里坐了会儿。“不行。得马上找到分队长,把这事儿告诉他。”想着我背上书包走出了牲口棚顺着山路走去。
“这不是房东大嫂家吗我怎么走到这儿来了。”猛一抬头看见那熟悉的屋宇我愣了一下。“分队长会在这儿吗。”不知为什么我会想到这儿这一想啊,我的心“砰,砰。”直跳。
我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进了院儿。往日那“嗡,嗡。”的纺车声怎么没有了一点声响都没有,院儿里静的瘆人,我自己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里屋黄晕的灯亮从窗口泛了出来,说明房东大嫂还没睡。“哥,快点”我听见房东大嫂说道:听见房东大嫂说话声我吓了一跳。我左右看看没人,是从窗户里出传出的。我摸到窗边往里看去,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头发根儿都立了起来:房东大嫂一丝不挂的跪趴在床上,屁股向后撅着,一个精壮男人手扶着自己黑粗的阳物正从后面慢慢地往里插。
“嗯”随着精壮男人的插入房东大嫂舒服的哼着。那个精壮男人慢慢趴到房东大嫂的背上,双手从后面抓住了房东大嫂两个硕大的乳房使劲地揉着。
“哥,亲哥哎”房东大嫂叫着。精壮男人转过头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分队长”我差点儿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