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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多少其实…”
    越是漂亮的果子步骤越是繁琐,边卓丝毫没提费了多大功夫,腼腆笑笑,开始一枚枚捡出来,仔细打包。
    边卓也没闲着,他找了些祭奠用的香烛、给老妈买的四季服装,还有些瓜果。
    都准备停当,才领着边卓出门走向村口墓地。
    或明或暗的视线‘精彩纷呈’,郝宸佑权当看不到,也就敢背地里议论说三道四,他不信这些人敢舞到他跟前来。
    b市四季不明,老家却已结结实实下了几场雪,风刮在脸上钝刀子一样。
    郝宸佑有些后悔没朝郝樊借个车。
    “卓,郝樊昨儿个和我说了个事儿。”
    边卓手里提着东西,注意力都放在两人脚下薄薄一层积雪上,听郝宸佑这样说只是漫不经心接了句“什么事儿”。
    牵起他泛着凉意的之间揣进兜里,郝宸佑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出来:“是边文婷她…想见你。”
    “哦,”边卓眼皮都没掀一下,“不见。”
    和预料的一样。
    “不想见就不见吧,她之前那样为人处世,咱如今也算对得起她。”
    边卓点头,“有什么好说的,往后自己管好自己比什么都强。”
    郝宸佑不是圣母,还是比较赞同边卓想法的,虽然她遭受了苦难,但终究……人心难测吧。
    湿了吧唧的小路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能看到郝母孤零零的坟头儿。
    难以言明的感觉氤氲胸腔。
    轻叹一声,郝宸佑抬手扫落墓碑顶着的薄冰。
    另一边边卓已经挥舞着带来的锹,在脚下清理出一小块足够祭奠的空地。
    收起悲伤,郝宸佑也抡起大锹,开始整理老妈凌乱的墓地。
    明明上次离家的时候才整理过…
    干到后心发热,鼻子喷出白色气柱,才算是搞完。
    郝宸佑领着边卓在墓碑前跪下,一样样掏出祭奠用的点心瓜果、边卓整得果子,点燃清香三炷,开始在火盆焚烧四季服装。
    “妈,这是爸给我找的媳妇,我挺喜欢的,又带他来看你了。”
    “妈,在那边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别什么都舍不得,现在儿子有钱了。”
    “妈,那边要是有人欺负你,就给我托梦,千万别什么都一个人扛着。”
    “妈…你咋一回没回来看过我呢…”
    郝宸佑难受,边卓看在眼里、听在心里,胸口同样噎的生疼。
    最后一簇火苗湮灭,郝宸佑抹一把脸上清泪,端起酒盅,轻叹一声,清冽酒水撒向冰冷土地…
    “走吧…”
    —
    “店长,好多客人咨询咱这里可不以外卖,呼声还蛮大的,您看…”
    郝宸佑自从老家回来,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每日除了画画就是画画,已经好几天没出过房门,边卓正在愣神儿,该怎么让他好受些,并没有听清新招的大堂经理说了什么。
    经理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边卓表现的依旧有些不上心,“哦,过完年再说吧。”
    询问了下蛋糕房的各方面运作都挺正常的,边卓就有些想走。
    生意和郝宸佑比起来,自然是…后者更重要些。
    不过边卓并没有急着回家,他先是去找了老许。
    没办法,郝宸佑这几个朋友,他和老许最为熟悉。
    “嘿嘿,你想听实话么。”
    边卓点头,老许却老神在在摆起了谱儿,啜口清茶才幽幽开口:“他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就是丧几天罢了。”
    “可是…”手指紧紧捏着瓷杯,“他心里难受…”
    “嗤”,老许无奈的摇摇头,放下茶盏,朝边卓摆摆手,神秘兮兮道:“你快把他宠的没边了,我教你怎么整…”
    他越说边卓耳朵越红,到最后好像快要烧起来…
    眸光闪烁,边卓在思考这样做的可行性…
    说起来,自从回来之后将近有一个星期,郝宸佑还没…碰过他呢。
    早就被他喂熟的身子,早就有些心猿意马…
    “霖钧哥,这样…真的行么?”
    对于老许的馊主意,他意动的同时还有些…踌躇。
    佑哥难受是因为去世的母亲,他这样做真的…好么?
    “哎呀,”老许兴奋的直搓手,狠狠一拍大腿,“听我的就成,他肯定爱死你!”
    摇摆的眼神逐渐坚定…
    边卓离开老许的饭庄,先去了一趟商场,然后才去的家门口生活超市。
    郝宸佑还是老样子,胡子拉碴的,整个人瞧着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郝莓倒是乖乖巧巧摊在在他脚边舔着毛,难得的粘人。
    边卓没去打扰专注创作的男人,拎着大包小包去厨房忙活。
    老鸽是斩好的,洗洗血水放进砂锅,加入适量水和羊肚菌,等快炖好了放几块山药、几粒枸杞,养血又补气,滋补的很。
    带皮的内蒙黄羊肉放点花椒、地椒叶直接清炖就很有滋味,煮熟抹上些同样产自内蒙的韭菜花,原滋原味都是羊肉鲜香,一点儿不觉得膻。
    然后边卓还准备做一道潮汕地区的名菜:蚝烙。
    大个儿生蚝过遍水,倒入红薯淀粉、鲜葱、各种调料调制成面糊,倒入烧红的油锅,定型之后倒入蛋液。
    最后是一道甜口的油爆虾。
    主食边卓蒸了两锅包子、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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