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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放在额头上感受温度,有一点热但还算正常,她叹口气无奈地靠在沙发上。
    总不能刚照顾完病人自己又要生病了吧。
    防患于未然,夏且月找安羽要了未来一周的行程表,确定都是空白后,她将家里的所有垃圾全部清理干净,想着既然已经下楼,又去药店买了个退烧药,路过水果店时顺手买一些橙子和橘子,洗净后放在床头柜的果盘里,旁边还放着把小刀备用,饮水机的水温保持在45摄氏度,2升的大水杯也和蜂蜜一起放在饮水机旁。
    这样的准备应该可以支撑到她恢复力气的时候了。
    睡觉前拉上窗帘裹紧被子,半夜头果然变得愈发昏沉。
    秋令竹这几天得了夏且月的照顾,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自然要给些谢礼,她看着手中的咖啡,那是夏且月选秀期间说想喝的康宝蓝,但她没让她喝。后来她参加一个活动时,主持人说可以让咖啡师教她做一种咖啡,她想了想,说想学康宝蓝。
    现在她可以实现当初说的包她全年康宝蓝的约定了。
    走到夏且月的门前按下门铃,但过了许久都无人应答。
    她扫一眼门口的鞋架,当初搬过来时她就观察过,夏且月出远门一定会在走之前把家收拾的整整齐齐,鞋柜也会合上,而此刻门口的鞋被随意地摆放着,地上更是没有出现拖鞋的影子,她现在应该还在家才对。
    秋令竹拨通夏且月的电话,等了很久然后被挂断了,过了二十分钟再打一个,又被挂断,但这次的速度快了很多。
    她走到卧室外的阳台,透过对面窗帘的缝隙,隐约可以看见一丝光亮,应该没有在睡觉。夏且月昨天离开时还和她有说有笑,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除了临走时打了个喷嚏。
    难道是被自己传染了?
    秋令竹有些担心,知道自己让夏且月开门她肯定会拒绝,没办法,只能给金溪打去语音。
    金溪,我怀疑且月生病了,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夏且月本来在各种梦中奔波着,不是拍戏被不停ng,就是又回到了选秀的时期,终于电话声将她解救出来,她皱着眉挂断电话,已经干裂的双唇如今一抿就有会些许痛意,她知道她该喝些水,可是她现在连把手伸出去的力气都没有,眼睛一闭又陷入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中。
    直到过了会,又有电话打进来,本就因为身体和门的原因心情烦躁,响个不停的电话让她真的开始有些恼意。她知道不会是工作,因为响起的手机是她的私人手机,如果是家人打电话,只要一次没接,他们就会明白她在忙,不会又打过来。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金溪还是林云木?
    手机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她挣扎着看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又挂断了。
    她可不想被她照顾。
    把房间的灯打开,坐起身喝口水,喉咙终于好受些,动作定格住好一会,等她回过神时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就只是大脑突然宕机了一样,随后她又将灯关上,躺了回去。
    或许人在生病时总是多愁善感的,她在黑漆漆的房间中睁开眼睛,许是因为发烧眼眶总是觉得温热,她不自觉地抬起手,只觉得这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
    或许我会就这样死去,直到被所有人遗忘。
    她这么想着,泪水即将被悲伤的情绪推出。
    微信响了。
    她一怔,算了,不看,只是各种公众号的推送罢了,我还是继续......
    且月,你在家吗?
    微信不间断地响起,自怨自艾接二连三地被打断,后来哪怕她酝酿很久也无法接上之前的情感,夏且月忍无可忍挣扎着拿起手机,打开一看全是金溪发来的消息。
    我给你点了皮蛋瘦肉粥,你记得拿外卖哦。
    这是最后一条消息。
    夏且月回了个死亡微笑的表情。
    刚才情绪的起伏消耗她不少精力,她将被子裹得更紧些来抵御寒意,即使被子很厚她的手和脚依旧是凉的。
    门口传来敲门声,说是外卖,对方敲了很久的门,后来估计是给金溪打去了电话,把外卖放在门口就离开了。
    她本不想去拿,可如果在门口放久了,被秋令竹发现自己的异常怎么办?
    她挣扎着还是下了床,站在地上的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以及寒冷,穿上拖鞋,烧得发昏的大脑让她做出了正常情况下会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蹲了下来,巨大的棉衣将她整个人包裹着,一步一步像只企鹅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去开门。
    她抬头看看门把手,将手从棉衣内伸出来把打开门,但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外卖,而是一双鞋,抬起头,是秋令竹。
    本就发烫的大脑此刻cpu都要爆炸,究竟是该站起打招呼还是把头埋起来亦或是关门,她选择把门关上,但对方明显更快一步。
    秋令竹的力气比她大很多,她被抱起放回了床上。
    你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着对方的质问夏且月思索着该怎么回答,只是想着想着又开始头脑空空了。
    秋令竹本就没指望对方回答,她拆开粥,依旧暖暖的,吹一口,将勺子递到夏且月的嘴边。
    都是碳水,会胖。夏且月靠在床上呆滞地说道。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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