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清晨醒来,聪聪突然感觉自己被柔软的手臂抚上了胸膛……他一睁眼,就见富江俯着身,爱娇的偎着他,白嫩的手臂从胸膛滑到他的脖颈,抱住了他:“你醒了~”
聪聪一瞄,她整个上半身已经长好了。从腰部起,白嫩的身躯萎缩下去,仍旧是一段肉芽,此时正盘附在那只放在床侧的琉璃樽里。
……好蛋疼……怎么破!
聪聪淡定的“嗯”了一声,揉了揉眉心,然后才道:“今天去给你买衣服,喜欢什么样的?”
富江的上半身理所当然是□的。
不看下半身,我大富江是充满诱惑力的。
她柔柔弱弱的贴在聪聪身上:“你买的我都喜欢——”
“嗯。”聪聪淡定的应了,“该起床了。”
富江伏在他身上,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滑下来,四下散落,衬得一张小脸肤色如雪,漂亮的不行。她凝视着聪聪,像□一样细细软软的说:“冲酱,我漂不漂亮?”
聪聪:“……”
富江的脸庞又凑近他,在毫厘之间小声道:“亲我。”
聪聪:“……!”
卧槽!杀伤力max!这招以后可不可以对atobe用?!
等等!节操何在!
富江自己亲上来了……
嘴唇又软又嫩,甜甜的,吻技超高什么的,哥才不会说呢……
木下总冲躺在床上任她亲,一手轻轻的扶在她腰侧,一动不动。
……压力山大……她整个人要是全须全尾儿的也好啊……无视掉她只有半个的事实……无视掉……
蛋蛋的!
富江进一步动作之前,被聪聪拦住了。
他托着她的腰坐起来,然后把她从身上扒下来,动作轻轻的放躺在床上:“好了。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
富江不高兴的把被子拉过去盖住自己,尖锐讽刺:“不知好歹。”
木下总冲径自离开卧室,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过了个把月,富江终于长全了。
她也不老实了。
某天,也不记得是她长全了的第几天了,聪聪站在窗前,看着消失一天的富江从陌生的豪车里走出来,然后甜蜜蜜的拥着送她回来的男人接了个吻,这才走向别墅。
……聪哥觉得,富江这显然是滚刀肉了啊。
大概因为莫名其妙or罪有应得,她被男人杀了无数次了,因此也不在乎了。反正死了又能复活,遮遮掩掩的又麻烦又讨厌。
聪哥觉得,如果她现在不是住在他这里,而是别的男人那里……
今天她就又可以去死一死了。
……蛋疼……
富江从窗外看到了聪聪,她有些惊讶似的掩了下口,然后千娇百媚的笑着开门进来了。
“今天回来的好早,在等我呀。”她乳燕归林似的跑过来要抱抱,聪聪没动,任她抱了。
木下总冲回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那个人是谁?”
富江仰头看他:“哪个人?”
木下总冲依然很平静:“刚才跟你接吻的那个。”他随口接了句,“你喜欢他?”
富江泪眼盈盈,慌张似的辩解:“我心里只爱你呀,那个人缠着我,我也没办法……”她委屈又依赖,“你相不相信我,相信我吗冲酱?”
木下总冲什么都没说,暮色沉沉,他站在窗边沐浴着夕阳的余晖,眼神实在毫无波澜,富江被他注视着,只觉得无所遁形。
时光回转,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放学后值日的那个教室里。
富江似乎很激动,她一把抓住木下总冲的右手,勒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神太过甜蜜了:“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让你相信我,你杀了我!”
她慢慢收紧手上的力道,简直一点欺骗的意思都没有,她似乎真希望被勒死。
木下总冲是男人,他如果想挣脱,富江制不住他。
但是他凝视着她,一时没动,等到富江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才轻轻的叫她:“tomie。”
木下总冲轻松挣脱她的束缚,松开了手;富江立时嘶声喘息着软倒在他怀里。
他在富江清香的发鬓上靠了靠,闭着眼安静片刻,才说:“我爱你。”
富江的声音嘶嘶的,嗓子似乎受伤了:“你——”
木下总冲继续抱着她:“把你带回来,是因为看到你当时的样子,无法置之不理。但是,还不定性的你,也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富江挣扎出他的怀抱,直勾勾的看着他。
木下总冲不为所动的接受了她的注视,斯文冷静的说:“缺钱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再出了状况,也可以找我,我会照顾你的。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好了——”
就跟四年前,他在郊区别墅里那样……富江听见他说。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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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木下总冲的别墅院门,富江在晚风里站了片刻。
跟当初从郊区别墅出来一样,在某一瞬间,她竟然觉得不知道去哪里好。
于是在很稀奇的短暂茫然里,她意外想起当初气急败坏的离开时,被她随便扔在屋子里的那只恶心的铂金玫瑰发卡。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回眸望了望身后别墅的窗口。
没有看到人。
一股说不上来的,蜇人的郁怒,又或者别的什么令她不舒服的情绪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