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俩是一对反常识情侣!
庄翊这是要进贡了钱包再献上肉体?她何德何能啊!安云暄怀疑自己失去了一次记忆,在该期间对庄翊下了什么蛊,或者进行了一次精神控制,让他甘愿成为她的奴隶。
安云暄没拒绝庄翊的邀请,默认了她要留下来。
晚饭后二人收拾干净了桌子,在沙发上看起了综艺。两人肩并着肩,庄翊不时搭手到安云暄手背上,两人食指交缠,相视一笑。
他们在电影院里也会这样,不过看电影可没有之后的环节。
反正安云暄没看进去多少节目内容,她另有心事。
综艺结束,也到点了,庄翊起身锻炼去了。安云暄说他办事够效率的,房子没买多久,自家的健身房都安排上了。庄翊说只有一些基础器材而已。
“等我。”庄翊拍了拍安云暄的头顶,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等庄翊离开客厅,安云暄立马拽了个抱枕,把自己的脑袋深埋进去。她的脸一定烧得很红吧。
一天下来她的妆掉得差不多了,今天早上随手抓过一件内衣也没管是什么颜色,内裤……等,这新房有她换洗所需的贴身衣物么?
待会是怎么说,他们分别洗完了再办事,还是她现在就去洗,会不会显得色过头了?健身完要休息一会儿才能洗澡吧,这个间歇里庄翊会出来休息一下,他们不知不觉地进了浴室裸身扭打……
安云暄打开了一部时下火热的偶像剧,她没心情看两个快四十的中年人开着强效磨皮谈恋爱,权当个背景音听,她自己的恋爱还没解决好。
她有几年没做过爱了。和庄翊相比,读书时那些前男友本就拉低印象分的缺点都被无限放大,优点也变得乏善可陈。
过往的性经历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反而是当时的她会厌恶自己。她的身体违背了她的认知,患有她的疾病应当是对那方面没有需求的才对,为什么她会反过来渴望性爱?后来她做了,也慢慢接受了自己全部,把性当做和吃饭睡觉一样的基础需求。
在与自我和解的过程里,她还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疑问。她喜欢下体被填满的感觉,也能在性爱中感受到快感,这是她做爱的理由。但是在和现任发生关系时,回味前任的size好像不太好,但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是那句话,凡事论迹不论心。
说白了她就是在和前男友做爱的时候,闪回到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回忆那天看到的性器尺寸,想象它进入到自己身体是什么感觉。
现在的安云暄也在脑补差不多的事。她既想着性爱时被顶弄到敏感点的快感,又想着庄翊的脸和身材,还有她上次摸到的粗壮……
庄翊有保持健身的习惯,光是穿着衣服显现出的宽肩窄腰就让人浮想联翩,再配上辛越的性器外观……
安云暄夹紧了腿,用交迭的腿根抑制下身的痒意。她感觉得出自己的阴蒂已经立了起来,而且内裤上似乎有黏腻感。
大龄的处男常见,但是像庄翊这样优秀的人,靠着自律主动保持处男之身到现在,却要在今天交给她……
诶?!
庄翊洗澡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安云暄因想到这个问题而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怎么?”
“我,我去洗澡?”面对庄翊大片裸露的胸膛,安云暄说话都卡壳了。这是真要办事啊,他竟然在腰上围了一圈浴巾就出来了,和他之前的禁欲形象截然相反。
“不用这么急吧?”庄翊主导了起来,他轻抚安云暄的脸庞,“我觉得……我们应该开始得柔和一些。”
“嘶。”安云暄抽了一口凉气。
她坐着,庄翊站着,她的视线范围所及之处有庄翊那种几近完美的脸。他把刘海全部撩至头顶,从发稍到腹肌,处处可见下滑的水珠。瞥到男人的乳头这种无趣的部位也能让安云暄呼吸急促,因为这个背头的庄翊、裸露的庄翊、主动要和她做爱的庄翊,对她而言都是一个陌生的庄翊。
她突然想说“我还没有准备好”,会不会装过头了,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她求爱失败。
“等等等一下!”安云暄的手推到了庄翊的胸上,这手感该死的好,“我还是跟你确认一下,这真的……好吗?我知道咱俩因为做……这事有一些小矛盾,但是你坚持了这么多年,现在也就剩三个多月了,有必要……为了我,放弃你的底线吗?我是说,我都等了两年了,再三个月我也等得起的。你看,我再来个活,一晃眼三个月马上过去了。”
这也是她前面在想的问题,一下子在想黄色内容,一下子跳到做人底线的事,左右横跳之间她都想遁入空门了,后面庄翊去洗澡的动静她也没听见。
“可是我不想让你等了。我知道的,我漠视了你的正常需求,还用一些自欺欺人的理由把我的行为正当化。我的那些坚持真的重要吗?为了它们我让我最亲近的人一次又一次地落空期望。”说到这里庄翊低落地垂下眼帘,“这次争吵过后我想了很多。我现在真不明白之前的我是怎么想的,爱和性本来就是一体的才对,我在反人类,违背了我的本能,也伤害了你。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好吗?我说的想要消除你的担忧,也包括这方面的。你其实很害怕我不行吧?因性生活不和谐分手的情侣不在少数,这两年你被迫忍耐,是我不好。”
“我……”安云暄那些强行锻炼出来的口才一点都发挥不上用场了。
庄翊扣住安云暄的后脑勺,径直吻了下去,堵住她的胡思乱想。他的吻带着薄荷味的清香,从唇到舌都具备着柔软和甘甜。安云暄迎合着伸出了舌头,她抵在庄翊胸口的手在一番慌乱的摆动之后,渐渐垂了下来。
庄翊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拨开她的手臂,覆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唔!”安云暄睁大了眼睛,她的缠绵的喘息中断,而庄翊的节奏依旧。
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庄翊在安云暄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抿了抿她的耳垂,说:“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