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秦誉端着粥回来,清粥可口,秦誉一勺一勺喂到他嘴里。
叶安屿很享受他的体贴,一碗粥下肚,空落落的胃总算缓了过来。
秦誉把碗端出去,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衬衫西裤。
叶安屿见状有些失落:“要走了吗?”
秦誉低头“嗯”了声,拿着指甲刀给他剪去指甲:“下午有个访谈要拍,等会就走。”
叶安屿眼巴巴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后。”
指甲剪完,秦誉满意地欣赏一番,觉得叶安屿真是哪哪都好看,连指甲都晶莹剔透。
叶安屿抬起手看了眼,惊了:“你怎么给我剪这么短?”
秦誉哼道:“省得你再给我挠一后背血印子。”
“……”
叶安屿没脸反驳,岔开话题:“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他不说秦誉还忘了,不过也用不着带太多东西,两天就回来了。
行李箱收拾完,项萌正好打来电话,秦誉说:“你过来吧,我差不多了。”
叶安屿为他打好领带,黑西装白衬衫,把秦誉衬得成熟矜贵,垂眼看过来的时候,更是深邃迷人。
见他目不转睛,秦誉开玩笑:“被我帅呆了?”
叶安屿被戳中心思,索性揪着他的领带往下一拽,仰头在他唇边印了个吻。
秦誉就喜欢他这幅主动的样子,手臂一揽,把人扣在自己怀里,往松松垮垮的睡衣里摸索。
叶安屿欲拒还迎:“别闹。”
掌下是细嫩温热的身躯,秦誉心猿意马。
他有心做那沉迷美色不上早朝的昏君,奈何身边还有个随时等着清君侧的忠臣彭岚。
他喟叹一声,松开叶安屿。
左右没什么事干,两人一起在客厅逗猫。
火腿年纪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活泼,玩了一会就没什么精神,趴在叶安屿怀里昏昏欲睡。
门铃突然响起,项萌来了。
叶安屿忐忑地看向秦誉,问:“我用不用躲起来?”
秦誉说:“不用。”
他既然想跟叶安屿长久地在一起,就不可能瞒过身边亲近的人。
秦誉过去开门,项萌站在门外,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现在走嘛?”
“走。”秦誉点头,回屋去拿行李箱。
大门半敞,项萌规规矩矩地等着,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项萌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一脸惊疑不定,犹豫两秒后,扒着门缝悄悄看了眼。
天呢!
还是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那人身穿睡袍背对门口,项萌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背影有几分眼熟。
她眼睁睁看着一向洁身自好的秦誉俯身在那人脸上亲了下,接着把人拥入怀中,片刻后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项萌:“!!!”
我靠我靠我靠……
项萌猝不及防吃了口大瓜,瓜里还搀着狗粮,撑得她精神恍惚。
秦誉推着行李箱出来,见她魂不守舍,笑了声道:“怎么,见鬼了?”
项萌幽幽道:“比鬼还可怕。”
秦誉:“小心被你嫂子听见出来揍你。”
项萌的表情彻底裂了:“……”
神他妈嫂子。
屋里,叶安屿抚摸着火腿,听到外面引擎声逐渐驶远,他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怅然若失。
叶安屿发了一会愣,然后起身回卧室,把脏衣篓里的床单和睡衣都扔进了洗衣机。
他把衣篓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自己脱下的内裤,正纳闷,一抬头看见阳台上迎风招展的黑色布料,呆住了。
秦誉居然一声不吭给他洗了。
叶安屿顿时臊得脸红。
洗衣机兀自运转,叶安屿把乱糟糟的床收拾整齐,顺手把床头柜上的丑奥特曼也摆正了。
他闲得发慌,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干。
叶安屿瞄向墙角的衣橱。
衣橱很大,秦誉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堆在里面。叶安屿一件件给他挂好,分门别类地放在一起,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收拾到最后,他从最里面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收纳箱。
这收纳箱跟他那行李箱有异曲同工之妙。
里面装的不是衣服,而是一些旧物。
黑色相机、灰围巾、钱夹、纸条,还有二百多张往返的机票。
叶安屿轻而缓地吐出一口气,一张张翻看,慢慢红了眼眶。
秦誉明明才走了不到四个小时,叶安屿却忽然在这一刻想念到极致。
他拿起手机给秦誉发了几条微信,两人就跟上学那会似的,抱着手机你来我往地聊。
聊了会秦誉就没影了,估计忙拍摄去了,叶安屿没再打扰。
直到深夜,叶安屿洗完澡上床,秦誉拨过来一个视频通话。
叶安屿接起,画面一闪,出现秦誉的脸。
他刚回酒店,身上外套还没脱,瞧见叶安屿身上的睡袍,问道:“准备睡了?”
“没呢。”叶安屿靠在床头,屋内吊灯关了,他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怎么录到这么晚?”
秦誉举着手机,单手解下外套,笑了下:“早录完了,被彭岚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