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长别人身上,你管他来不来。”
“你好歹是要继承家业的,有点敏感度行不行?”
林知听到这个就头疼,“你懂你说。”
“你想想,徐颂年是林氏集团ceo,跟周家接触,万一打算把商业机密卖了去投奔对方呢。”
被提醒,林知觉得深有可能,他早就说徐颂年不对劲,要是真干出这等卖主求荣的事也不稀奇。
“你干什么去?”见林知放下球杆,赵京来拉住他道。
林知挣脱赵京来的手,说:“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说着,林知就快步走了过去。
这是陈念第二次来找徐颂年,显然他这个说客没有打动对方,正要择日再来,就看见一头红毛的年轻人靠近。
徐颂年依旧把林知当空气,将球杆交给球童,坐上返程的电车。
陈念跟了上去,林知紧随其后,将赵京来一个人丢在球场。
陈念问:“你们认识?”
“徐……”林知点头,将到嘴的“狗”字变成颂年,“徐颂年是我爸的下属。”
“原来是林氏集团的公子,幸会。”
林知敷衍的客气一声,直入主题:“你来找徐颂年什么事?”
陈念还没说话,徐颂年先开口了:“公事。”
林知见徐颂年这态度就知道他不想说,但有什么公事是他这个准继承人不能听的。林知完全没眼力劲,打破砂锅问到底:“说来听听,正好我爸打算让我去公司历练,没准还能帮上你。”
徐颂年深深看了林知一眼,对他这幅大言不惭的模样习以为常。
徐颂年年纪轻轻就坐上林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其手段魄力在商界如雷贯耳。而林知是不得众望的太子爷,谁都知道他不学无术,居然敢说出“我能帮上你”这种笑掉大牙的话。
陈念涵养极好,没有对林知表露丝毫鄙夷,只暗道徐颂年在林氏的处境,或许并非外界穿的那般顺风顺水。他嗅到了林知跟徐颂年之间的微妙,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周家跟徐颂年关系的机会。
陈念化解尴尬:“下个月是我家老爷八十大寿,特地嘱咐要把徐总请过去。”
什么八十大寿,还要别人亲自来请。林知暗戳戳的想,果然被赵京来猜中了,徐颂年跟周家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不然咋没见这个陈念来林家请他跟他爸呢。
林知被自己聪明到了,说:“很多人会去吗?”
“自然,老爷准备大办,宴请上京各行各业的人。”
“帖子有我家的份吗?”林知好奇的看着陈念。
徐颂年:“……”
林知看见徐颂年的眼神,不满道:“怎么?只准你去不准我去啊?”
陈念说:“既然来了姚州市,当然不会漏了林家。”
“好说,到时候我一定来。”
林知拍板定下了这趟行程,美滋滋的目送陈念离开,为暂时破坏徐颂年跟周家的结盟兴奋。他看着徐颂年一路冷若冰霜,跟着来到休息区。
服务生过来问,林知点了一杯咖啡,双手搭在扶手上,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盯着徐颂年。
没记错的话,徐颂年今年二十八,平常裹着一层西装严肃正经,今天换了身休闲服倒少了几分攻击性。他微垂着眼,高眉深目,脸部轮廓流畅而鲜明,像一尊精雕细刻的大理石雕塑,冷峻又疏离。
“不开心啊?”林知说。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不开心了?”
“两只都看见了。”
徐颂年冷笑一声作为回应。
林知自顾道:“被我戳中心思恼羞成怒了?谁叫我搅黄了你的青云路,不高兴正常,只是要快点习惯。只要我林知在一天,我就不允许你做对不起公司的事。”
徐颂年不想见到陈念,林知的到来无疑替他打发了这个麻烦,他姑且忍了林知一会。
然而林知继续点火:“其实只要你安分,我会对你很好的。”
徐颂年将咖啡放回桌上,起身俯视着林知,他比林知高了半个头,身材挺拔,这般看着非常有压迫感。林知想要站起来,冷不防被一只手摁回沙发里。
“你要干嘛?”
徐颂年右手撑在沙发上,挑起林知的下巴,眼中没有丝毫笑意,“你觉得我喜欢你?”
受制于人,林知吞了吞口水,踟蹰道:“嗯……我这么帅,被基佬看上很正常。但你别想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徐颂年手使了劲,似要掐碎林知的下巴骨。
他在林知吃痛的目光,语调出奇的平稳:“就你这种货色,多看一眼都嫌脏。你爸都不敢跟我甩脸子,你哪来的胆挑衅,不怕我把你丢海里喂鱼么?”
“……你,你……”林知被徐颂年这幅模样吓得话都捋不直:“你敢!现在是法治社会。”
“要不要试试?”
“我爸可是你上司。”
徐颂年五指一点点收紧。
林知眼中滚出一团泪花,双手握住徐颂年的手,试图解救自己的下巴。然而徐颂年跟铜墙铁壁似的,别说掰开了,林知越挣扎,他的劲就越大。
林知连哭都不能大声,哽咽着流眼泪,抬脚往徐颂年裆部踹。
徐颂年手一击,瞬间将林知的腿打下去,垂在地上无助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