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顾培安排送花的工作人员迎上来要献花,贺平伸手接了一束,走在前面的一个工作人员瞧见,看见江叙比较近,就直接递给他。
没想到高敛,伸手拦截,直接拿走了花束,面无表情的说:“谢谢。”
“······”
艹啊!
花也抢!高敛这狗东西就恨成这样啊!
那人瞧了高敛这般,只好转身拿别的花给江叙。
哪知道,高敛又堵在江叙前面,抢了他的花。
工作人员很难,“高老师···这是顾总送的花。”
不提顾总还好,提了,高敛就生气,他就是知道是那个顾培送的,才抢花。
“怎么?我不能接?”
高敛冷脸了。
工作人员赶紧投降,“您可以!”
江叙:“······”
江叙对着工作人员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工作人员感激涕零,赶紧走人,不敢掺和这个修罗场。
高敛看他们走远,砖头把两束花扔进垃圾桶。
哦,江叙是知道了,高敛看不惯自己,还看不惯金主大佬顾总!
江叙叹口气。
开机仪式有很多人采访,一个记者找到江叙,张口就问:“请问江老师你对最近微博上的爆出您和同性接吻的事,怎么看?”
江叙一听,火气没了一半,反而想笑,“怎么看?横着看还是竖着看?”
那记者语噎,但是立即反应过来,又举着话筒问:“那您对同性恋传闻不做出回复吗?”
江叙凑到话筒前,对着镜头微微一笑,顿时如春花骤开般,逞娇呈美,“要是对每一件事都回应的话,那些黑粉每天上蹿下跳骂我几万条,我要回应到哪天?”
记者纵使死直,也被江叙这一笑迷了眼,笑了下,“那···那进不回应的话,是默认了吗?”
江叙挑眉,“我没说啊,是你说的啊。”
“···江老师。”
江叙:“嗯,我在呢!”
记者无话可说。
高敛那边聚集了好几个记者,一一采访完了,又拥到了江叙这边来。
江叙忙的焦头烂额,礼貌的客气的回应了问话。
其中一个记者应该是实在憋不住了,直接问:“江叙,你是同性恋吗?”
江叙一顿,脑子里快速组织的回应的话。
忽然一只手从人群中伸进来,直接挽过江叙的肩膀。
“不好意思,要开始拍摄了,采访到这里结束。”
高敛强硬的插进来,拉过江叙,冷冷扫过众记者,然后转身就走,带上了江叙。
谁都知道高敛冷面的很,一开始都黑他耍大牌,后来都说他是真性情,反正他牛逼,随便怎么吹都有人信。
见高敛出面了,他们自然收敛,不再多问,跟着打了招呼。
江叙配合拍了几张照片,见高敛还在,习惯性的跟着走上去,走了一段距离,反应了过来,只好沉默着不讲话,生怕惹高敛不开心。
高敛垂眼看江叙,忍不住轻轻拍了他,眼底泛着不同寻常的柔和。
江叙只是低着脑袋,不发一语,感觉到高敛拍自己肩膀,说:“谢谢你给我解围。”
高敛没讲话了。
——
开机第一天没拍摄,高敛瞎讲得,他们晚上吃了一顿,第二天正式开始拍摄。
江叙晚上捏着台词本在酒店花园里琢磨。
他不想在房间背台词,因为他隔壁就是高敛,要是半夜嘀嘀咕咕背台词,被怒火中烧的高敛灭口,那就不好玩了。
江叙在酒吧要了一杯冰柠檬水,在露台下面椅子上躺着,仰头看剧本,一边看一边嘀嘀咕咕的背。
背了会,无聊,要不农药组个局。
正要掏出手机,仰头却看见贺平和高敛两个人在中庭讲话,似乎没看见他这里。
江叙立即支起身子,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开始抑扬顿挫的背起来台词。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叙背的特别有感情。
贺平不知道啥时候走了过来,非常欣慰的看着江叙。
江叙笑,“好巧啊,贺导。”
说着,江叙侧脸去偷偷看中庭,并不见刚刚高敛的身影。
江叙的心沉了沉,背个屁。
贺平坐在他对面,找了根烟点着,看见江叙偷摸摸的看,不由笑到,解释说:“高敛去超市买啤酒了。”
江叙哦了一声,脸上臊的慌,他又没问!
“你怎么在这里背台词?”贺平吐了个眼圈。
江叙想了想,倒不是他不愿意在房间里背,这酒店隔音不太好,他和高敛就住隔壁,高敛手机铃声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实在是怕自己嘀嘀咕咕的搞得高敛过来锤他。
“房间隔音不太好,怕打扰别人。”
贺平啧,“你隔壁不就只有高敛。”
言下之意,不就是不想打扰你家高敛。
江叙闻言,有些跳脚的解释,“不是的!我不仅仅只怕打扰他,我对面也不隔音!”
“晓得了晓得了。”贺平笑眉飞色舞。
江叙脸红。
贺平又说,“你们俩这感情挺好的,认识多少年了?”
说到这里,江叙垂眸看着桌面,过了一会说:“得快有八年了。”
“这感情,不容易啊。”贺平非常感慨,“你们俩要好好的。”
江叙听着觉得意思不咋对,他想了想说:“他这人讲的和牛一样,一生气就要哄,也就我能受得了。”
贺平摸着下巴,“原来这样,我瞧着他好像随你,之前还没确定你这角色的时候,他一直给我打电话,逮到我就给非要推荐你来,半夜十二点也给我打电话,这人看起来和石头一样,倒是对你好的很。”
“他推荐我的?”江叙一个激灵。
“是的,这本子是他推荐给我的,他自己也投资了不少,吴光这角色就非要拉你演。”贺平抖了抖烟灰,“他是不是没和你说?”
江叙嗯了声,“确实没和我讲。”
只不过,他这戏不是夏华拉的资源吗?是夏华死皮赖脸秋来的?是她辛辛苦苦搭的线?
江叙陷入沉默,过了会,他抬头正要再问,右脸上忽的一凉,他吓得跳起来,连忙捂住脸,转头看过去。
只见是高敛拎着超市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啤酒,他手里正拿着一瓶葡萄味的汽水,一副欲言又止看着江叙的模样。
江叙:“······”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高敛看了一会江叙,也没讲话。
贺平咳嗽一声,觉得场面不开出现无关人等,他得溜。
“我先回去了,你们俩慢慢聊。”
高敛点头。
江叙张嘴想讲话,瞧着高敛脸色,又不知道讲什么。
这搞得尴尬。
高敛对自己掏心窝子的好,自己一次次踢到他铁板,还被他听见在卫生间前议论他的话。
江叙不行了,感觉愧疚如江水把自己淹没。
高敛见他没讲话,伸手把汽水放在桌子上,说:“葡萄味的。”
江叙一听,心就化了。
他这人怪癖,不喜欢和橘子味汽水,就喜欢喝葡萄味的,很多超市都少有这种口味,经常不好买,高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买到。
这一买就是买了八年。
江叙顿时眼就红了。
而高敛放下汽水,转头就走。
江叙连忙跟上去,这没走两步,又折回头。
汽水没拿···
等他拿好汽水转头去找高敛,高敛已经进电梯了。
江叙连忙跟上去,他回到楼上,没有进自己房间,反而敲了敲高敛的门。
门刚打开一个缝,江叙就激动的推开门,挤了进去。
高敛好像正在换衣服,刚把衬衫扣子解到了第三颗,他看江叙这样闯进来,索性就把衬衫囫囵脱了,挺胸收腹,亮出几块好看的腹肌,大方的说:“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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