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震惊的是,克鲁姆的舞伴竟然是赫敏·格兰杰,她的门牙变小了,乱糟糟的头发变得柔顺有光泽挽在了脑后,伊莱恩差点没认出她来。
“打扮一下还挺好看的。”伊莱恩说。
“马马虎虎吧。”德拉科有点不服气,为什么目前为止她夸赞的唯一一个人不是他?
大家进了礼堂就坐,吃完东西后,邓布利多站起身,他挥了下魔杖,留出中间一片空地,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古怪姐妹一起涌上舞台,她们拿起各自的乐器,勇士们和他们的舞伴都站了起来。
哈利站起来时,踩在袍子上差点摔跤,德拉科瞬间憋不住他维持的优雅形象,发出了无情的嘲笑声。他转过头,发现伊莱恩遗憾地错过了这一幕,因为她一直盯着塞缪尔。
许多人进入了舞池,勇士们不再是宴会的主角,德拉科伸手做出邀约状,他弯了弯嘴角,像个贵族似的姿态优雅又得体:“跳支舞吧,亲爱的伊莱恩。”
伊莱恩笑着搭住了少年的手,在古怪姐妹演奏的音乐中,两人进入了舞池。
德拉科扶着她柔软的腰肢,一个简单的转圈,紫色的裙摆像盛开的花朵般绽放,少女发丝中清凉的薄荷味扑面而来,仿佛他们身处的不是礼堂,而是清凉夏日。
一次又一次的转圈让人沉沦在舞蹈的快乐之中,整个礼堂似乎只有他们两个的存在似的,忘乎所以地贴着对方的身体,默契在双方的心中生根发芽。
如果世界能定格在这一刻就好了,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将所有的烦恼扫出大脑,将身体交给音乐和快乐支配。
德拉科扫了一眼塞缪尔的位置,他在不停的舞动中拉着怀里的少女离黑发少年越来越远,伊莱恩注意到了他刻意的行动,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看到他就逃?”
“这怎么能叫逃?”德拉科否认道,“我只是避免下一支曲子的时候,他借着交换舞伴的名义抢人。你看阿斯托利亚的表情,我很难不怀疑,那两个人已经串通好了要整我。”
“……他没有那么无聊吧。”
德拉科斩钉截铁道:“他就是那么无聊。”
没跳多久,伊莱恩就累了,他们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她软绵绵地往德拉科身上一靠,丝毫没有宴会开场时的高傲姿态和尊贵气质。
“和好了。”她懒洋洋地扫了一眼不远处做在一起的哈利和罗恩,“没意思,和三岁小孩的小打小闹有什么区别?”
“很正常,他们是冲动的莽夫。”德拉科讽刺地看着向他们走去的赫敏,一副看好笑的样子,“等着,他们准会吵架。”
果真如他所说,不一会儿,赫敏和罗恩情绪激动地开始争吵起来,尽管听不清他们在吵些什么,但无论是德拉科还是伊莱恩都能猜到个大概,无非是围绕着克鲁姆的舞伴这一事。
说实话,伊莱恩本来以为赫敏会从哈利和罗恩之间挑一个。
最后,赫敏怒气冲冲地穿过舞场,消失在人群中,罗恩望着她的背影,脸上带着一种愤怒和解恨交织的神情。
“我果然很讨厌罗恩·韦斯莱。”伊莱恩冷不丁地开口道,“无论是纯血叛徒还是格兰芬多,都不足以让我那么讨厌他,我纯粹是讨厌他这个人。”
“我知道。”德拉科说,“他的确讨人厌。”
“你千万不要像他那样,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我闹脾气吵架——就像一年级那样。”
“别提那时候的事情了。”德拉科的身体不自然地僵了一下,“我怎么可能会和韦斯莱这种人一样?哦,但是,假如你今天摇身一变成了波特或者克鲁姆的舞伴,我就不能保证了。”
“你的意思是,其他两个勇士的舞伴就没事了?”伊莱恩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毕竟塞缪尔是你哥哥——等一下,另外两位?你还想和德拉库尔跳舞?”德拉科竟然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谁跳男步,虽然伊莱恩的气势更胜一筹,但她的身高明显不能胜任。
“也不是不可以。”伊莱恩笑嘻嘻地晃了晃小腿,裙摆随着她一踢一踢的摆动,她坐了一会儿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像是一个闲不住的小孩,“太闷了,我们出去透会气吧。”
两个人悄悄地侧着身子绕过了舞池,溜出门,来到了门厅。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玫瑰花丛里的仙女之光在黑夜里闪烁的,宛如一个浓缩的小型仙境。
他们正好撞见了斯内普扣了一对互相追赶的情侣的学院分,伊莱恩惊讶地嚷嚷了一句“怎么连恋爱都要抓”,抱怨的声音带着一股糯软可爱的奶味,德拉科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拉着她的手朝着隐蔽的玫瑰丛里钻去。
“鬼鬼祟祟,像偷情一样。”伊莱恩拨开花枝,月光透过缝隙洒在她的身上,紫色的礼服被皎洁的银白色烘托得更显神秘。
“你的想法一直都是那么奇特。”德拉科被她的说法逗笑了,现在他俩确实有几分像地下恋人,“我们的恋爱关系必须是光明正大的,偷鸡摸狗的相处搞得像摆不上台面似的,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在斯内普教授的眼皮底下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