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相坐,浅饮茶水时。燕国公主听得驸马的话后,也是惊喜了一回。她笑道:“可真是大好事。圣后娘娘去年刚誔下了三皇子,如今又怀了龙嗣。驸马,此事于萧氏而言,乃天大的喜讯。”
“确实如此。”
魏国公萧温良也是高兴的如此说道。
“且麻烦了殿下,多备了用得上的物拾给宫里送去。无论如何都得让娘娘明白,咱们萧氏是高兴着娘娘有孕的。”
魏国公萧温良这般一说后,燕国公主连连附合,她笑道:“当如此,当如此。”
“盼着圣后这一胎再誔下一位皇子。如此,将来萧氏又多一位亲王外甥。哈哈哈……”魏国公萧温良也是这般美好的期盼着。
对于站了明珠这一边的萧氏而言,是真心盼着她呀,这是位置越稳越好。
不过嘛,对于某些人而言,却又未必如此了。
在夏日里,在一处渗人的地下室中。
这是一处挺宽敞的地下室,其开间与格局,显示着它的不凡。至少,其中的布置,还有一些摆件儿,都表明了来历的不凡。
因为,都是些年月久远,而贵重的紫檀大物件。
那精致的雕功,那优雅图案,带着贵气与沧桑。
十几人身着黑衣,人人头带着低压的兜帽,似乎在这地下室中隐藏了面庞。他们在议事,当然,于此等场所议事,自然是议了需要保密的事情。
“妖后有孕,必然放松了警惕。除了天子那边需得注意外,咱们的计划可以实行了……”
“会不会太早了?”
有人提出了异议。
“当断则断,今年是大好时机。”
“……”
众人议了许久,在主位上,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诸位叔伯,小侄建议今夏开始实施计划,是有原因所在。”这位似乎做主的青年拍了拍手,尔后,有一位与在场的黑衣人同样装扮的人在半刻钟后,被带了进来。
当新人被领进来后,场中其它人是纷纷谴责。不过,当新人掀开了兜帽后,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
“你怎么敢?”
有许多的人,似乎认出了新人的面容后,纷纷叫嚷。而青年却是不在意,他笑道:“诸位叔伯,小侄心意已定,是要为家中长辈复仇。”
“诸位叔伯若不敢,不妨旁观之……”
这位青年的身份嘛,在场的人都是知道的。当然,也就是因为知道了青年的身份,他们才会选择压了一注。当然,与青年相比,这些年老成精的,可从来不会光明正大的行事。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小心谨慎,不会落了私毫的把柄。
青年会这般决绝,未尝不是因为这些老狐狸呀,想吃一口肥肉,偏偏又不想脏了手。
青年表示,作刀又如何?
他乐意。
只要……
只要能得到了最大的好处。
想他,也是太宗的亲孙儿啊。
除了当今的天子保宁帝外,太宗一脉,谨余他这一个亲孙子了。
这一天,是保宁八年的夏五月末。
时间总是飞逝的。
在明珠坐稳了三个月胎后,已经是入了秋季。
在八月时节,明珠四个月孕期时,皇室一家人是准备了一场秋狩。自家人好好乐呵乐呵的。
在便在此时节里,有消息传来。
漠西那边的小月氏和罗斯人叩边。同时,南边的吴国也是蠢蠢欲动。
对此,倒有些坏了明珠和夫君的游兴。
“可惜,本来还准备好好游玩今天的。”
明珠挺失望这般急急而归。
“要不然,咱们在猎苑多住几日?”保宁帝耶律贤这般提议道。
明珠摇头,说道:“那样的话,御史台会塞满了弹劾的奏章,让你脑仁儿疼了。”明珠说这话时,也是有些笑意的。
保宁帝耶律贤也是无奈的。
有时候,这些御史的言论,虽然不乐意听听,可样子还要做给天下人看看的。毕竟,皇家嘛,总是需要了颜面的。
“只是苦了你,游玩的不够尽兴。”
保宁帝耶律贤挺歉意,他道:“本来说好了,咱们一家人在这猎苑里过了中秋节的。”
中秋节,赏月吃月饼。
而猎苑这等大自然的风光中,欣赏了塞外的明月,最是舒服着。毕竟,这猎苑中的草场,可是一面碧绿如绿湖,那是挺美不胜收的。
“我倒无妨,就是大郎、二郎,还有长寿,要失望了。”
“他们还有心,打了些小兔子,小狐狸给咱们孝敬着,做了礼物的。”
“呵呵,三个娃娃学了射猎,这手痒痒呀。”
明珠说这话时,挺乐呵呵。
保宁帝耶律贤望着妻子的开心模样,问道:“你乐什么?”
“我想到了当初,你可有一大绰号……”明珠伸手,抚了抚小腹,那叫一个开心,道:“兔子杀手。”
保宁帝耶律贤听得这话,无奈呀,伸手搂紧了妻子入怀里,吹了热气到了妻子的耳畔,说道:“也就你能这般嘲笑我一回,我还拿你没折……”
“哼,要是其它人,且是不敢这般笑话了,我这皇家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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