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朝的时候褚绮云顺便就把这件事说了一下,起初的时候还有大臣站出来反驳,说这样有违祖制,但褚绮云决定的事情除非是有理有据让她信服,否则很难轻易改变。
除了和亲王宁亲王之外的其他皇室子弟都觉得褚绮云的这个决定很不错,他们年年大年三十都要带上家中正妻嫡子嫡女来宫中赴宴,府中清冷,庶子庶女也委屈巴巴的说家里没有年味。
这些亲王郡王们何尝不是想与自己的家人和和美美一起过年,只是往年的大年三十都要被叫到皇宫里参加宫宴,若是兄弟姐妹都和睦还好,偏偏和亲王与宁亲王是不好相与的,他们连皇宫夜宴上都不忘阴阳怪气的说一些可能会让褚绮云和褚邪感到尴尬难堪的话。
若不是褚绮云谨遵先帝遗旨,不会手足相残,且会善待每一个兄弟姐妹,要不然就以褚绮云和褚邪的那个性子来说,根本就留不到和亲王与宁亲王活到现在。
这一次褚绮云免了皇宫夜宴,各个亲王郡王郡主都能留在自己家中过年,京城内年味十足,其乐融融,就连被留在启国的燕贤烆和玉国使团也在会同馆的招待下好好的在启国京城中过了年。
大年三十那天,褚绮云虽说没有办一场热热闹闹的皇宫夜宴,但她还叫了艮元的姑娘们和烛龙殿的神官祭司过来,连同泰华宫的两个恩爱小夫夫,聚在一起过年。
燕行月拉着柳文君坐在了自己身边,这让褚邪心里头又泛起了一阵酸意。
燕行月哪儿能感觉不到身边坐了一个大醋坛子,连自己唯一的表妹的醋也要吃,燕行月无奈之余又觉得好笑,他只得温声安抚着褚邪,还承诺晚上回去好好和他亲热亲热。
褚邪年轻气盛,一听燕行月晚上回去要亲热,褚邪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而好巧不巧褚绮云的目光正好转向了褚邪和燕行月。
褚绮云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止住了,她眼神颇为玩味,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燕行月,她无奈地摇头轻笑,思索了一会儿后还是清了清嗓子,隐晦道: “今天是大年三十,朕安排了人在跨年守岁时燃放烟花爆竹,可能大家回去都会累着,都要早些歇息,明早还有御膳房准备的饺子,大家可得聚在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话到此处,褚绮云还特意的盯了褚邪一眼,但褚邪像是没有理会到褚绮云这番话中的意思似的,还是像一条大狼狗一样,黏在燕行月的身边。
褚绮云觉得有些头疼,但孩子们的事情她也懒得去管,反正烛龙殿那边也赐了代表着子嗣后代的烛龙蛋,褚邪和燕行月孩子的问题她也不用担心。,
只是燕行月身子骨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一些,褚邪这个野兽一样的家伙,燕行月看着瘦弱可怜,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自己那个野兽一样凶猛杀敌的儿子给折腾惨……
褚绮云张了张嘴,她还是很心疼燕行月的,毕竟他是柳婵媞的唯一的骨肉,她让褚邪把燕行月接到大启来就是想好好养着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看上了他。
本来想着燕行月和褚邪在一起也挺好的,就当是自己多了一个儿子,可褚邪那样黏着燕行月,褚绮云总是怕燕行月的身子骨吃不消。
在暗地里,褚绮云也不是没有悄悄暗示过燕行月,若是他不想和褚邪在一起了,她是能为他做主,取消了这桩婚姻,但燕行月却像是什么也没听懂似的,褚绮云也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燕行月和褚邪的关系好,褚邪又喜欢有事没事就黏着他。因为这件事,和亲王和宁亲王一派的人可没少借着这件事来发挥,若是褚邪真的贪恋美色,耽误正事,褚绮云就算是她的母亲也不会轻易饶了褚邪,可偏偏褚邪什么事都办好了,他不去军营里练兵,也只是正常休假,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和亲王和宁亲王处处找茬,褚绮云也早就不耐烦了。
如今大年三十她取消了皇宫夜宴,只和自己的孩子以及几个乖巧可爱的姑娘们一同入宴,没了和亲王与宁亲王的搅合,今年的晚宴是褚绮云和褚邪吃得最舒心高兴的一次。
深夜跨年时分,夜空中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烟花伴着细碎的小雪,燕行月喃喃自语: “瑞雪兆丰年,今年会是一个平安祥和的一年。”
褚邪站在燕行月的身边,他将他的喃喃自语都听在了耳中,他微微勾起嘴角,衣袖下的手悄悄握住了燕行月纤细的手,紧紧地握住。
燕行月也大大方方的反握回去,他抬头看向褚邪,而褚邪也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两个人的眼神中皆是暧昧欢喜,他们心有灵犀一般,相拥而立,在漫天飞雪和烟花下情不自禁的亲吻起来。
在场的人当中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姑娘,她们小声的惊呼了一下,很快就捂上了嘴,小脸蛋红扑扑的,双手挡着脸,可她们却从指缝里偷觑相拥而吻的两个人。
褚绮云的脸都黑了,当着这么多姑娘家的面儿,这样旁若无人的接吻起来,褚绮云想都不想就觉得这是她那个儿子强迫燕行月这么做的,但太子的脸面也要紧,就算褚绮云想教训褚邪也得看看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