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越秋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无力的身体就被洛夜白强力揽过,紧接着被灼热的事物覆唇,唇齿被舌尖撬开,一股热流被强迫灌进喉间,很快到达胸腔,宛如燃烧的火焰四处窜流,难受至极。
白色脚尖刚着地,洛夜白抿唇强忍住涌动的血液,此刻,完全霸道的灌进了越秋河体内。
弱者的挣扎只会换来强者更多的折磨,原本洛夜白单纯的只想灌新鲜的血液给越秋河,可是他的挣扎无形中挑起洛夜白的虐待之心,不顾后果的尝试唇齿交缠,直到被越秋河啃了一口,虽是不通不痒,他也清晰三分,松开了他。
“啪!”
一记耳光扇在洛夜白脸颊上,而后越秋河虚弱的侧身扑开,在一旁俯身想呕出他的血液:“呕——”
全身血脉仿佛要被炸开了一般,灼热刺痛!越秋河极力忍受,沉声骂道:“洛夜白你就是个疯子!”
疯子可能尝到新鲜刺激,一耳光的痛都淡化了,而后纯情又认真问:“强吻了你,你会怀孕吗?”
脑袋突然轰隆一声炸裂,仿佛被炸出一片莽原,都什么情形了,居然还有这种心思玩人,越秋河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转身轻声喊道:“洛夜白?”
他一直在身后注视着他,“嗯?”
轻薄了别人,自己还一副无辜纯洁的模样,洛夜白你这演戏功底怎么不去戏班子——魁首啊!越秋河在心里腹诽。
嘴上却温声道:“我告诉你,合欢宗有数不尽的尤物供你挑选,世间没有的,在合欢宗一定有,你要恢复仙体又或者要生一堆可爱的孩子都不成问题,如果你不识路,我可以带你前去。”
这一刻,越秋河看到洛夜白脸颊上的伤口和他的五指红痕,触目惊心,满身的伤痕如同旗开得胜归来的将军,他双眸看过来烈火灼热,却又无比冷厉,那种盛气凌人的气魄,令人无法生出丝毫抗拒之心!
他嘴角微微上挑的弧度勾起,洛夜白问他:“合欢宗还有第二个越秋河?”
他朝越秋河抬出手臂,越秋河不明白的眼神看过来,他却已经握住他的手。
这次越秋河无力反抗,冷冷道:“我重伤在身,灵力微薄殆尽,经不住你吸,我还想大仇得报。”
嘴角残留的血渍被洛夜白舌尖舔舐,他收了烛照,顺着方向靠在越秋河身上,此刻才仔细看到被自己阴影笼罩半张面孔的越秋河。
新娘袍下他的脸色苍白,看来伤势不轻,却依旧病美得动人心魄,在微亮下那一点朱砂痣如同赤红风暴搅乱人心,又仿佛艳丽夺目的火焰云,无声的诱惑着人。
真是个美人胚子!
洛夜白陷得正深,突然被越秋河眼眸撞来,他神色收敛撇开,听越秋河弱兽犹斗,低缓道:“惹我之人,下场皆不太好。”
手上反到被他握得更紧了,他的唇形似笑非笑,再往上一勾,不多不少人畜无害的魅惑,洛夜白不退则进:“我不一样。”
他的指节微微收紧,越秋河思忖,忽问:“因为你给我灌了你的血?”
洛夜白得意的笑了:“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一人,天下再大,你也跑不了。”
也许是先前黑气变幻出来的洛夜白令越秋河读不懂死神,更读不懂眼前的洛夜白,越秋河也被他逼得快入魔了。
就在两人俱静时,他们脚下乃至周围场景仿佛洇了水墨色,转眼都变幻了模样,耳边传来震耳欲聋哀嚎、尖叫、呐喊,各种恐怖声音聚集而来。
越秋河扶着洛夜白瞬间被眼前场景石化了。
阴暗的深渊上空接连漂浮一块一块黑礁石,而他俩就屹立在同一块石块上,越秋河往左看去。
有许多披头散发,衣不着缕的人被小鬼们掰嘴,用铁钳夹住他们的舌头,而后由执行怪兽生生拔下,非一下拔取,而是拉长,慢拽..........直到拔掉舌头。
残忍至极,光亮里诡异,血迹遍布横生,越秋河一个男子也看得心悸,他尽量不转动身体,只移动眼珠。
转眼又看到右边一株巨大的铁树,一个通体蓝色的庞大怪兽,轻易举起一个人,用力往锋利如兵刃的树丫上扔过去,被瞬间抛出去的人,猛力下被树刃穿透躯体,鲜血顺着铁树流淌........
仰望左右,铜柱炮烙之刑、油锅执行、刀山之刑......各种看起来惨无人性的刑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绣在了阴暗里,闻得人喉间上涌,头皮发麻。
“呕——”
刚被灌了血液,越秋河着实忍不住,侧身干呕出声。
阴暗里,看上去洛夜白仿佛单臂挽着越秋河,待他好点对他附耳低语:“这是地府的十八层地狱,凡在人间作乱伤天害理者,皆入地狱受相应惩罚,难受就别看了。”
他灼热的气息萦绕在耳际,越秋河转身强作镇定,“我找阎王看生死薄,对十八层地狱不感兴趣。”
洛夜白道:“在尘世间,纵然是横行无忌之人,一旦沦为地狱囚徒,才是真正的凶残轮回。”
看到越秋河僵硬的立着不动,洛夜白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双唇紧抿,揽住他的细腰,纵跃在每一块黑礁石上,不稍片刻,十八层地狱已经被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