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忘了,隔壁住了个号称地界第一好色的女色鬼——虹玉了呢。
地界将她梓悦的名头传的那么的不堪和龌龊,但是没有几个人能举出实例来,因为很多人都只是道听途说,但是虹玉的事迹就不一样了,在她的床上,死过不少男子,都是说得出名字的,数得清数量的,所以,别人传她梓悦,只能是当个笑话说说,但是说到虹玉的时候,就是惊悚了。
都说,天上的仙,好比凡间宫里的贵人,地上的仙,就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凡间的土匪,可不就是不受立法约束,为所欲为,丝毫不藏匿自己特殊却恶心人的癖好的么。
世间一法术,叫“仙藏”,此法术极难修炼,但是修炼出来的好处却是很大,因为此法术可以藏匿自己的气息行踪,甚至触碰不到你,修为越高,能隐藏自己的时间越久。地界会此法术的,五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不巧的是,虹玉就是其中之一。
今晚她就看虹玉那双满是污浊的眼睛一直看着千羽,什么想法不言而喻,只是她没想到,她还在屋内呢,这个女人就敢动手。
梓悦急忙起身,朝着屏风的另一头走去,入眼可见,千羽的那件白色外衣飘飘荡荡的立在净室门口,如此诡异的画面,梓悦却看着很是恼火。
很显然,虹玉拿着那件衣裳正立在门边偷窥呢。
梓悦一脸怒色的朝着净室门口,也就是千羽衣裳的方向走去,还没有到门口了,飘在门口的衣裳忽然没了支撑点,瞬间下落,眼见就要着地,梓悦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随后,感觉耳边一阵冷风,应该是虹玉发现事情败露,急忙逃走了。
梓悦一手接着衣裳,忽然感觉手上的触感不对,她指尖触碰的位置,衣裳是湿的。
梓悦眉头一蹙,该不会是虹玉那个有大病的做什么吧?
正想着,梓悦便拿着衣裳放在自己鼻下,轻轻的闻了一下,恰在此时,眼前净室门,居然打开了。
氤氲水汽扑面而来,还有似有若无的清香。
梓悦的视线慢慢从衣服上移开,改为正视前方,正好对上了带着润气的修长脖颈,男子特有的突出喉结,然后,梓悦不争气的吞了一口唾沫,眼睛也不敢再乱瞄了,声音低软着开口:“我说,有人偷窥你洗澡,但那人不是我,你信吗?”
眼前的喉结轻轻起伏,梓悦听到了头顶响起了低沉含怒的声音:“那偷窥我洗澡的人呢?”
梓悦无辜的指着门口:“应该是跑了。”
千羽质问:“那你站在净室门口做什么?还拿着我的衣裳。”在千羽眼中,梓悦眼中那个偷窥人根本不存在,谁叫我们梓悦大人,人赃并获呢。
看着自己那件被人拿在手里,且被人抵在鼻下嗅过的衣裳,千羽眼里闪过明显的厌恶,甚至他还在想,如果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刚才在室内设了结界,那是不是真的又被这人得逞了。
千羽静静看着梓悦,等待着她的解释。
安静片刻以后,梓悦忽然抬头,笑道:“公子啊,咱们都是男人,我还是个瞎子,刚才真的是有人拿着你的衣裳站在门口偷看,不然我个瞎子,站净室门口做什么?”
第20章
此时的梓悦,万分庆幸自己选择了扮瞎子,眼睛上的红带没有解下来,不然,她都有些难以解释。
谁是,眼前的人冷哼一声,绕过她,朝着床榻走去,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第二次了!”
声音里的怒意不言而喻,梓悦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第二次了?
梓悦哪里知道,眼前人无比清楚她的身份,她这种撒谎的解释 ,只会让人觉得外界对她的评价,形容的很精准。
梓悦:“你这衣服,不要啦?”
千羽冷冷道:“不要了,替我烧了吧。”
梓悦嘴角一抽:……
经过这一小插曲后,千羽便没有在开口和梓悦讲话了,我们梓悦大人,倒是嘴巴上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
“公子,你这衣裳看着值不少钱呢,烧了得多可惜啊,不要了拿当铺里换些钱分给难民?”说着,一声巨响,不知什么东西被梓悦撞倒掉地了。
“哎呦,什么东西掉了,我这个瞎子实在是看不见,公子啊,你能不能帮我捡一下……”
千羽在床上咬着牙,尽可能叫自己忽略那个烦人的戏精。
千羽手一挥,地上掉的青铜摆件便自己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了。
“哎呦,公子法力如此了得,真叫人佩服,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有请教公子如何称呼,我也总不能‘公子,公子’的叫你,是吧?”
千羽终于忍无可忍的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开口:“再不进去沐浴,水可要凉了。”
“哎呦,多谢提醒,我这就进去沐浴。”说着,双手探着朝自己床边走,作势要去拿衣服。红纱下的大眼偷偷的瞟了眼千羽,见他没有留意自己,于是便加快手里的动作。
毕竟夜确实已经深了,再这么墨迹下去,公鸡打鸣她都可能上不了床,对于千羽没有告诉她名字这一点点的小事情,眼下都没有她沐浴来的要紧了。
简单的收拾完以后,就在梓悦将要进入净室时,千羽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