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几本书，在本子上做笔记。
苏月明看着她坐在房间里一脸认真，并没有去打扰她。
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阳光刺眼。
听见电话那头梁暮时的声音，他叹了口气。
有了足够的人脉，他和梁暮时也同时提交了辞职申请。
“那些东西，你一直没放弃是吗？”
他当然知道梁暮时说的是哪件事，但现在证据不足，并不是个很好的时机。
他更喜欢，也更适合一击致命。
他和梁暮时合伙的暮明律所就要开业了，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苏佳昀也有了喜欢的事业，他相信她日后一定会大有所成。
她一直都很支持他，哪怕开律所需要一笔不菲的启动资金。
他挂了电话，阳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苏月明伸手将自己的眼睛捂住，周遭只剩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有两只手环上了他的腰。
“笔记做完啦？”他转过身，抓着苏佳昀的手腕。
苏佳昀嗯了一声，拉着他去沙发上坐下。
她现在很喜欢抱着自己的腿，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我昨天上综艺，有个人问我爱情、亲情、事业要怎么选。”
她将脑袋靠在膝盖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月明。
她问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苏月明唔了一声，他说他的亲人和爱人是同一个人，该怎么选呢。
“亲人和爱人同样重要，工作排最后。”
是哦，他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估计是豪律有史以来最不敬业的律师了。
但其实，苏佳昀当时并没有告诉那人她的答案是什么。
她觉得工作很重要，但苏月明也同样重要。
暮明正式开业那天，恰巧是苏佳昀的《故事中国》首播。
苏佳昀面对京大考古系教授，没有一点新人主持的胆怯。她的嗓音独特，说什么都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又能恰到好处在教授说的故事上额外拓展一些当朝背景。
《故事中国》也因此冲上了热搜第一，而那条热搜下的热评，甚至还有提到苏佳昀的。
苏佳昀和苏月明现在都只敢在晚上出去散步了。
他总要顾虑着她公众人物的身份。
苏佳昀穿着宽大的羽绒服，但她的身型还是有些单薄。
她像变魔法一样从衣服里掏出一条围巾给苏月明带上。
“你看，我抽空给你织的，之前那条围巾你每年都带，都好旧了。”
这条围巾是灰色的，苏佳昀还织了些花样，不像之前的那条都是平针。
“藏的还挺深，我都不知道。”明明是冬天，苏月明的脸上却泛起些许红晕。
他当然不会知道，她当初买完毛线就放在单位了，至始至终都没有拿回去过。
他牵起苏佳昀的手，连同他的手一起放进自己外套口袋里。
“上次暮时哥见到我还说，你哥真倒霉，遇到我又出钱又出力的。”
当时，苏佳昀叫他别放在心上。
她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赔本买卖。
但他还是和梁暮时一起合伙开了暮明。
“我说。这种事情，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她和苏月明的感情也是。
他们两人都是姜子牙，也都是自愿上钩的鱼。
苏佳昀摘下口罩，嘴巴一张一合间都是白色的雾气。
她踮起脚尖，在苏月明的脸颊上留下一吻。
“我以前初中的时候，还经常看校园言情小说呢，有的男主有钱了就出轨了，你会吗？”
她知道苏月明不会，但她就是想逗弄他。
苏月明的脸一半埋在围巾里，她觉得可爱的不行。
“首先，出轨的人不会告诉你他会出轨。其次，我们家一直没缺钱过。”苏月明看着她，一脸认真。“还有，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钱。”
苏佳昀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真的像暮时哥说的那样，不仅免费让别人咨询，还免费帮人打官司不要律师费啊？”
他点了点头。
“难怪暮时哥说你是菩萨转世。”
除了梁暮时，的确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合伙人。
“他帮有钱人打官司，我帮助那些非常贫困却又想讨回公道的人，这很合理啊。”
律所里还有其他律师，整个月的营收还是很可观的。
“我希望我的积德行善能感动上天，让我们佳佳长命百岁。”
“那你呢？”
面前的人久久没有回音。
见她急了，他忍不住嗤笑出声。
“我也长命百岁，我也永远陪着佳佳。”
苏月明从外套内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让她打开。
一条太阳与月亮相结合的项链。
“这是？”“奖励。”
苏佳昀一想到那天的纵欲就有点心虚。
她将赶忙这个话题略过，让苏月明帮她戴上。
项链的触感冰凉，却被她的体温迅速捂热。
她打开手机前置看了又看，索性和他一起拍了张合照。
“老苏律师，有没有委托人说你很小啊。”“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行吗。”
苏月明一脸无奈。
“不小了，我今年25，四舍五入30。”
她仔细打量着他，除了刘海变成了中分刘海，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那双看着她的眼睛里，总是充满爱意。
梁暮时给她打过预防针，以后苏月明可能会经常出差。
她现在一有空就和苏月明窝在一起，哪怕是给台本和稿子做笔记的时候也是。
《故事中国》爆火，没多久就全平台播放量过亿。而苏佳昀也在主持人里小有名气，甚至有导演看中她出色的外表希望她能去客串。
苏佳昀也没想到她也能主持这次台里的春节晚会。
主持人一共六位，叁男叁女，苏佳昀属于是镶边的。
就这她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新年晚会主持人的名额有很多前辈都眼巴巴地等着，但台里的领导却敲定了苏佳昀。
“不仅要主持，还要唱歌啊？”
黎清都要翻白眼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这种事，找专业的歌手不好吗。
“还不是要缩减预算，那些明星出场费一个比一个贵。”苏佳昀焦躁的咬着吸管。
好不容易和黎清出来一次，结果收到消息，告诉她不仅要主持，还要参加个节目。
别的节目也就算了，偏偏是和一个男演员合唱。
“想开点，没准那个男演员唱的比你还难听呢。再说了，现在修音师都可厉害了，你唱成什么样都能给你修成原唱。”黎清突然想到什么，赶忙问她。“是哪个男演员说了没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