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避孕套的那刻,梁温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猛然松手,使得她手上的避孕套亦随之掉落在地。
梁温愣了两秒,也未将掉落的避孕套拾起,而是选择拾起梁睿宇扔在床边的裤子,把裤子递给他:“你快点把裤子给穿上……”
作为一个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要是朱达远没走的话,梁温和他现在估计都要做完一次了。
也正是因为他们爆发矛盾,朱达远选择逃避离开,梁温身上被挑起的欲望得不到宣泄,她这才没有及时推开梁睿宇,而是在犹豫中任由梁睿宇做出那些越界的行为。
她并不排斥儿子带着情欲的触碰,甚至有些隐隐期待他更近一步。
可当梁睿宇脱下裤子,递来避孕套时,一丝尚存的理智,还是将梁温拉回了母亲这个身份当中。
她不是不爱梁睿宇,可她还有丈夫,一个女人爱老公也爱孩子是正常的,但一旦越过了这条线,她和梁睿宇就再也无法做回寻常的母子,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们俩都要面临那些无法承受的谴责。
思及此,理性还是压倒了感性,见儿子迟迟没有听她的话穿好裤子,她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厉声呵道:“快穿上!”
她这突如其来的抗拒令梁睿宇措手不及,迟疑几秒,梁睿宇还是听从母亲的命令,乖乖穿好了裤子。
但在穿好裤子后,梁睿宇的性器却仍未疲软下去,在他裤子上鼓起了一个醒目的大包。
“妈……我这好难受……”梁睿宇伸手拉了拉梁温的衣袖,却被她无情甩开。
梁睿宇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不禁有些沮丧,连带着眼睛也泛起了泪光,“妈妈,你难道真的连一个尝试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青涩的脸庞还有些许婴儿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大而明亮,像是商店橱窗里摆放的洋娃娃,每当看到他泪眼汪汪的模样,梁温都会于心不忍。
可这次不一样,梁温实在是没有勇气承担乱伦将会带来的后果,只能否决他:“不行,我是你亲妈,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
“交媾的本质其实就是为了繁衍后代,可妈妈你并不想再生育孩子。”梁睿宇拾起之前掉落的避孕套,再度递给了梁温:“那妈妈,你为什么要和朱达远做爱呢?因为爱他?可难道你就不爱我了吗?如果是为了快感满足生理需求,那我也可以给妈妈你,而且,我比他年轻,怎么也比他强。而且我在网上看别人说,做爱是负距离接触,这么说来……只要戴了避孕套,那就不算做爱。”
他这一连番的追问与蛊惑令梁温本就不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但尚存的理智还在提醒她要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要拒绝他。
“可我是你亲妈!你有没有想过,他日我们之间的关系被人捅破,我们又该怎么办?你和我有这种关系,你将来要怎么结婚生子?!”梁温一遍遍提醒着梁睿宇乱伦的后果,同时也是在提醒她自己,毕竟十几岁的少年可以不清醒,可她不能。
“那就不被别人发现就好了!”
这是梁睿宇头一次这么声嘶力竭地对梁温大吼,吼完这句后,他仍难以平复自己情绪,但怕引起梁温的反感,他只能咬牙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泪眼婆娑地哑声道:“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生子和别的女人组建家庭,我只要有妈妈你就好了,我不会爱上别人,也不会和别人做这种事。”
梁睿宇的身体抖得厉害,他并不确定母亲能否接纳自己,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如雨挥下,一滴一滴地砸落在他的T恤衫上。或许他不该把这份感情宣之于口,这样的话,他就还能像从前那样,光明正大地向母亲撒娇,向她索要晚安吻,以孩子的身份得到她无条件的关爱。
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他不后悔,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光是以孩子的身份占据她一半的爱还远远不够,他还想以情人的身份占据她另一半的爱。
泪水划过少年清隽的脸庞,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晚风抚过窗帘,轻散在他的鬓边,给他带了丝丝凉意。
但就在此时,母亲温热的手却忽然抚上了他的脸颊,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问他:“你真的要做我的情人,不后悔吗?”
背德的关系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旦第一面牌倒塌,后面的牌也会陆续倒塌。
梁温也曾想拨乱反正,将他们脱轨的母子关系复原状,可她做不到……
多年以后,梁温再次回想起这件事时,她也记不清她当时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和梁睿宇上了床。
她只记得,在她话音未落时,她的儿子便一把抱住了她,毫不犹豫地答道:“不,我不后悔,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大抵是夜深寂寥,当梁睿宇再度抱住她的那一刻,她霎时将道德伦理抛诸脑后,鬼使神差地仰首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