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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落地的时候,整座城池都安静了下来。建文帝神色肃穆,紧皱的眉头隐隐流露出不解:“哦,朕倒不知你叫什么,你母亲又嫁给了谁?”
    沉见徴如实交代:“臣姓沉名见徴。原是博陵崔家定国公的儿子。只因我那时年岁尚小,父亲早丧,旁支的宗亲为了夺我家财,污蔑我母亲偷奸被抓后恼羞成怒,谋杀亲夫,将我们母子两个逐了出去。”
    建文帝吃了一惊,追问:“你母亲如今在何处?”
    “臣的母亲已经不在了。”他有点哽咽:“臣只求陛下彻查此事,还母亲一个清白。”
    建文帝允诺,便挥退众人,只留下李却同二皇子两个。
    沉见徴第一时间往后看去,可裴玉照显然已经赌气走掉了,他只好急匆匆地往下走,沿着官道一路去追,好不容易追上,立即挨了她响当当的一个巴掌。
    她忍着气骂道:“沉大将军,这时还找我干什么?你们瞒着我倒是厉害——你不是出息了吗?你不是做大将军了吗?趁早从我的宅子里滚出去!”
    方才挨了一巴掌,沉见徴还没觉得什么,听到这话却像要哭了一样,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主人,我没有想走,我没有要攀着你往上爬的意思。”
    “没有?”裴玉照嗤笑,“把我瞒得死死的,拿我的府兵建功立业、飞黄腾达了去,还说没有?沉大将军以后官途坦荡了,我也对你没好处了,何必缠着我?”
    他再一次被怼到哑口无言:“主人……”
    “主你个头。”裴玉照最看不得他那可怜劲,恼起来又想打他,可手掌才到他脸边就停下了,“哦,我忘了,你如今是大将军了,我可打不得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神情冷淡,仿佛再不记得他是谁一样。他忽然觉得心口一阵蜷紧,手足无措地跟上去,死死抱紧了裴玉照,气得她在他身上一阵抓打。
    沉见徴手忙又脚乱,终于翻出脖子上的银链子,递到她手上:“主人,我真的没有想走……”
    “你还好意思给我看呢。”裴玉照眼睛一酸,“还我,不然我以后怎么带那小犬儿出门。”
    她伸手去抢,沉见徴竟躲开了,拿回了链绳往一边躲,护犊子一样护在自己身后:“我不,这链子早就是我的了,我到死也戴着它。”
    “凭什么!”裴玉照瞪了他一眼,“还我!”
    两个人你争我抢,就差把不服气写在脸上了,过了良久,抢得裴玉照都精疲力竭了:“算了,就当赏给一条狗,我回去打过新的就是了!”
    沉见徴终于懂了她的怄气,把她整个身子抱起来,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背后是暗处硬得很的墙,前头是沉见徴身上穿着的盔甲,给她挤得难受坏了。偏偏他唇齿交缠得紧了,外头日光下又有人声走动。
    温情的同时,更多的是紧张。
    可亲到浓处,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低低喘息着同他纠缠。
    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沉见徴挨了过来,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主人,我今夜会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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