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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状态下的亲密接触所带来的感受与醉酒时完全不同,感官在酒精作用下会变得昏沉迟钝,而清醒时则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洒在颈侧的温热吐息。
    心跳有如擂鼓,彼此身上都带着潮湿的水汽。从浴室到床上的这段路,燕葳的手一直在他腹肌上乱摸。
    燕葳的眼光被盛朗给养刁了,很少会对别人的肌肉感兴趣。可柏奕初宽肩窄腰,六块腹肌线条流畅,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即使被放到了床上,燕葳的手还是黏在他腹肌上不肯离开,直到柏奕初挤进她腿间。
    略带肉感的腿根被轻揉出浅淡的指痕,燕葳环住他的腰,在半途被捏住小腿抬起。
    柏奕初侧过头亲了下小腿,沿着一路往上亲到腿根。痒意让燕葳小腹一紧,爱液从体内被挤出。
    阴蒂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舌尖戳弄,模拟着性交的姿势在入口抽插。燕葳绷紧双腿,指尖陷入他柔软的发间。牙齿蹭过敏感的阴蒂时,小腹痉挛抽搐喷出汹涌的情潮,手指也忍不住用力抓着他的发。
    柏奕初草草抹了把脸上的水,掌心的液体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他一手揉着正高潮痉挛的逼延长她的快感,另只手从床头柜里拿出套拆开。
    隔着薄膜依旧能感受到性器炙热的温度,他们的身体在他们认识前就已经有过接触,容纳吞入的过程十分顺畅。
    体内的空虚被骤然填满,柏奕初掐着她的腰入得很深,燕葳撑起身去看交合处。或许是柏奕初的人鱼线比较清晰,操穴的场景比她在片里看到的要好看些。
    他一只手从小腹往上摸,握住嫩乳揉了下,捏住顶端摩挲打转起来,酥麻的过电感让燕葳颤了下。
    湿热多褶的穴肉将他裹得更紧,柏奕初忍不住喘出声。
    他动作有些急切,顶起来又凶又狠。臀被他托着便于操进更深的地方,鸡巴从穴里抽送带出的水滴落在床单上,一片泥泞。
    皮肉拍打的声响填满房间,快感一波接一波翻涌着。胸乳被撞得乱晃,柏奕初俯下身含住一侧吮吸。那处奶肉软嫩滑腻,他吃得很轻,腰胯却用力地顶弄着,燕葳小腹上都隐隐被顶出轮廓来。
    柏奕初吃完奶又凑上去想亲她,燕葳不着痕迹地躲过让吻落在脸侧。他顿了下,而后猛地挺腰操进去,柱身的青筋刮过穴肉,龟头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
    燕葳忍不住泄了出来,高潮让她眼前发白,小穴本能地缩紧,甚至爽到忘记了呼吸。
    柏奕初鼻尖蹭着她的,呼吸交错缠绵。燕葳要是再失去点理智,或许真的会吻上去。
    燕葳喘着气,抬手摸上他的唇。
    柏奕初的舌尖不自觉探出来,被燕葳探入两根手指压住,如同酒店那夜一样。
    燕葳说他像小狗一样。
    说完指尖就被咬了口,柏奕初重新顶弄抽插起来。臀上的软肉被他肆意揉捏,似乎是在报复她刚刚说的那句小狗。
    高潮几次后的小穴绵软湿润,最敏感的地方每次都被龟头重重碾压过去。快感的浪花将理智拍碎,柏奕初低下身去吻她的脸颊,身下的操弄毫不留情。
    直到柏奕初在燕葳变调的呻吟中射出,这场漫长的情事才算告一段落。
    然后,柏奕初当着燕葳的面将装满精液的套子打结丢掉,拆开新的换好,动作一气呵成。双腿被他再次分开,甬道纳入硬挺的性器,在柏奕初吻上锁骨时无力地推了他一下。
    “会留印。”
    柏奕初听话地换了个位置,在她胸前咬了口。
    到最后,燕葳已经记不起是怎么结束的了,反正醒来时身体干净清爽,一如那晚靡乱的夜。
    唯一的区别是,这次柏奕初醒得比她早。
    在浴室传出的水声中,燕葳翻出充电器给自己手机充上电。
    她父母还在外出差,晚上燕葳也很少回人消息,无人发现她彻夜未归。
    点开微信,盛朗给她发了八十多条消息。燕葳一条条看完,回了毫不相关的三个字——【刚睡醒】
    连标点符号都懒得打,发完消息后扯过地上的浴巾随意围住身体,走到摊开的行李箱前蹲下身。
    柏奕初从浴室里出来后,看见燕葳正蹲在他行李箱前找衣服。
    “你不是宜淮人吧。”
    燕葳抬眼看了他一下,翻出件T恤在身上比了比,觉得不太合适又放了回去继续挑起来。
    “宜淮户口。”柏奕初在她面前蹲下,给她递了件灰色T恤。
    燕葳接过看了眼,摇摇头又放了回去:“江州人?”
    江州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她浴巾围得松松垮垮,胸前被吮出痕迹有一半被挡住,弯腰俯身挤出点乳沟。
    柏奕初垂下眼:“不是。”
    燕葳又说了几个地名,没一个是对的。一问一答的声音填满寂静空旷的房间,放往常燕葳肯定会烦躁到开麦骂人,此刻或许是因为柏奕初昨晚让她爽了,颇有耐心地跟他玩起了猜猜你是哪里人的游戏。
    行李箱里的衣服大多都是T恤,燕葳翻出件还算满意的红色T恤。也不穿,拿在手里揉了揉:“北安?”
    柏奕初盯着她看了会,反问:“你很好奇?”
    燕葳耸耸肩:“随便猜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是。”柏奕初隔着行李箱伸手抓住她手中的T恤,“该到我了。”
    燕葳挑眉:“问。”
    柏奕初:“那个盛朗是你男朋友吗?”
    他语气平淡,燕葳没听出醋意,连好奇的意味都很少。她不明白柏奕初这个问题的用意,但还是回答了。
    “不是。”
    她话音刚落,柏奕初就松开了T恤。
    燕葳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我要说是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把衣服借我了?”
    柏奕初站起身转移话题:“一次性牙刷放在洗手台上了。”
    燕葳仰起头看了他几秒,挑挑眉道了谢,拿着衣服慢悠悠朝浴室晃去。
    等她洗漱完出来,柏奕初正用叉子戳着块蛋糕。
    燕葳一愣:“真有蛋糕啊。”
    柏奕初将半块蛋糕推到她面前:“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是他朋友送的乔迁蛋糕,柏奕初当时是真的在邀请燕葳来吃蛋糕,毕竟燕葳是他在这边少数认识的人之一。结果一进门,事态就不受控制地朝着某个方向转变。
    吃完蛋糕后,燕葳说没找见自己的上衣。
    两个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在玄关看见两湿漉漉卷成团的衣服。
    柏奕初十分主动:“我的错。”
    燕葳耸耸肩说没事,将衣摆卷起用发绳在身后绑住,原本长至大腿的T恤瞬间变短,套上校服外套后从远处看倒还挺像回事。
    “先借我一早上。”
    柏奕初点点头,又看了眼她散落的发:“头发不扎没事吗?”
    “到教室再扎,这里没橡皮筋。”燕葳淡定得很,“走吧,要迟到了。”
    周二是英语早读,卡点到校的阚嘉身为课代表不得不提前到教室。
    教室里人不算多,燕葳跟柏奕初一前一后进教室。燕葳就坐门边,拉开椅子书包一放,连余光都没分给柏奕初一点。
    阚嘉正数待会要发下去的小测试卷,将桌上的早餐推给同桌。
    “吃过了。”燕葳打了个哈欠,在阚嘉给她甩眼刀前说道,“待会丢给盛朗吃,绝不会浪费粮食。”
    “这衣服新买的?”
    她校服外套里的红色太过显眼,阚嘉伸手摸了下布料。
    燕葳没答:“有皮筋吗?”
    “头上。”阚嘉认真答道。
    燕葳又打了个哈欠。
    阚嘉:“这么困,昨晚做贼了啊。”
    做爱了。
    燕葳在心底回了句,趴在桌上装死。
    一中对于校服管得并不严,大多数同学都会穿自己的T恤,碰上检查就套个外套拉上拉链。
    燕葳平常都是穿校服,阚嘉跟她当了几年同桌都很少见她穿私服,盛朗就不一样了,他一进教室就发现燕葳穿的衣服不是她自己的。
    “呦,哪来的?”盛朗拉了下她的领口,被燕葳揍了一拳。
    燕葳困得很腰也酸,揍人力道比往常轻很多:“皮筋。”
    她丢皮筋的次数很多,盛朗身上总会给她备着。
    他从口袋里拿出黑色发绳递给她,好奇问:“谁的啊?”
    “我的。”燕葳有些不耐烦。
    盛朗:“不信,你哪件衣服我没见过。”
    燕葳:“爱信不信。”
    盛朗刚想回嘴,背上的书包就被人撞了下。
    “抱歉。”应广白不冷不热道了歉,绕过他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盛朗啧了声,对燕葳道:“难怪你讨厌他。”
    燕葳没接话,将阚嘉买的早餐递给他让他回座位。
    连着两天无事发生。
    燕葳把衣服还给柏奕初时加了他的联系方式,偶尔在班上会说两句话,像普通同学那样相处着。
    直到柏奕初穿着她穿过的衣服进了教室。
    他走的前门,外套敞着露出T恤上的图案。
    三道视线聚在燕葳身上,让她下意识挺直了背。
    一道是柏奕初,笑着跟她打招呼。
    一道是盛朗,惊讶于柏奕初居然有她的同款衣服。
    最后一道是应广白。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燕葳看了几秒,而后将视线落回书上,握笔的指尖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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