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正琢磨着对策,宋珩己将她的身后望了几次,他奇怪道:“皇兄呢?”姜芋头皮发麻,这要她如何说?如何说!
宋珩不罢休,疑惑的眼神瞥到了门口,“还没进来?以皇兄的状况他不得蹭蹭跑进来躲着?”他越是奇睦,姜芋就越心虚,她试着解释,“你里兄……”
“病好了?”宋珩喜,难匿这么久都不想着进来,要真如此,西南的叛乱可就有救了!
“不是。”
姜芋盆冷水就浇灭了他的美好幻想,他前刻还喜得飞起来的眉毛立马坠了下来,“那怎还不进来?”
“你猜。”
因为姜芋头次说这种明摆着会挨揍的话,宋珩就觉出异样来了,“莫非皇兄没回来?”
“聪明!”姜芋尴尬地笑笑宋珩:“……”
不对劲儿!
宋珩的道剑眉拧了起来,“我信皇嫂,这才让皇嫂带着皇兄去西北,皇嫂可莫做令我寒心之事,皇兄现在到底在哪儿?”
看来是非说不可了。
姜芋只好将事隋全部告知宋珩,见宋珩听罢并未发怒,心中安稳不少,可又觉奇怪.按理说她将宋瑾送去了那么个地方,宋珩该恼怒地质疑她的话才是.怎如此平静?
“皇弟?”她喊了声失神的宋珩。
“啊?哦,对,皇嫂说得对。”宋珩如梦初醒,轻易地下了结论,“那是个不错的地方,皇兄会很安全的。”
姜芋:“……”
她不由笺了声,“皇弟这么信任本宫?点都不觉着奉宫是在胡扯?”
宋珩失笺:“皇嫂怕是不知,那地方我曾去过,不,不只是我,还有父皇与皇兄。”
“什么!”姜芋禁不住晾呼声,先帝去过?那就是说她把宋瑾送到了和先帝有关的地方,宋瑾听不得先帝的事,去了那岂不是……
“皇嫂莫急,我们都该相信皇兄,父皇曾那样疼爱皇兄,我相信哪怕以往的回忆再痛苦,有父皇在皇兄都会扛过去。”
“不行,本宫不能让他个人在那里。”姜芋起身欲离去,宋珩稳稳坐着,劝了句,“我信皇嫂,皇嫂若信我,就别去了。”
姜芋回头,“并非是本宫不信皇弟,你皇兄每每听到先帝必定反应过激,他的病许是和先帝有关,我不能让他待在那个地方。”
“皇嫂!你就信皇弟次吧!”
姜芋毫不妥协。
“皇嫂,皇兄在那不会有事的,再者臣子们求开早朝的折子从昨日就开始上了,百十来封啊若再不想法子,这京城不等杨荔城来攻估计就先乱了,就适才那几个臣子才走,说是皇兄不出来你也可出来,这时候他们倒没忘记你能领兵……”
“这些有你皇兄重要?”姜芋扯嘴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来,宋珩闭了闭嘴,听她继续道:“对我来说,什么都没有你皇兄重要,这些等我带你皇兄回来再讲。”
“可这是皇兄的责任!他登了基,成了国君,就必须守住这国土,不让百姓受叛乱之苦,现下面南己乱,他已经失职了,你去听听百姓是不是在骂他,难道你想让他当一个人人唾弃的昏君?”
姜芋的眼神倏忽一颤。
姜芋实则不在乎名声之类的,她长在天长水阔的西北,虽从小到大听了无数次她爹那套忠君理论,但她的心从没被这些东西拴住过,她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她苦读兵法是因为她喜欢,并非要忠君报国守护一方百姓。
但自打进了富,位居皇后,见宋瑾虽病着却不忘日日夜夜处理国政,人心都是肉长的,说她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她能感受到宋瑾想当一个好国君的心隋。
“皇嫂,你肯定不想皇兄成为昏君。你许是不知道,先前皇兄封你为后,我及其他大人们有多欢喜,你虽在西北未曾进过京,但京里谁不知晓你,一举平定莉麓之乱的女将军,多有本事啊,你一进后富,谁敢放肆?就富里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碰上你那肯定灰飞烟灭,不只是后富,我想着皇兄若犯浑,你定治得了他,助他成为一个贤明之君,皇嫂……”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姜芋驻足。
宋珩说得对,宋瑾是一国之主,她是他的皇后,他如今不在,她要替他守好国土与百姓实则在送宋瑾去傅府的路上,姜芋曾担心他等不及自己去接他就非跑回来遂让他做出承诺,必须好好地等到姜芋去接他才能回来。
宋瑾当时答应了,他很淆楚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姜芋愿意相信他会努力践行自己的承诺。
暂且放下宋瑾之事,姜芋返回殿中与宋珩商议道:“我们先将百官稳住。既然他们上折子要求开早朝,那就开吧,正巧许姑娘也在,再制一张你皇兄的面皮,你戴上就权当自己是你皇兄,你也清楚你皇兄以往的行为习惯,他们应不会认出来。”
“这样也好,那我同渺渺说说,争取明日就做出来。”宋珩十分赞同这个法子,“只是西南那边,皇嫂可要亲自带兵去平?”
“自然。”姜芋抬抬眸子,冷笑一声,“单凭一支西南军就想作乱,杨荔城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本宫看他是送命来了。”
宋珩忍不住道:“皇嫂莫要轻敌,其实麻烦的不是杨荔城。”
“难不成他不是单干,还串通了其他地方的镇守将军?”姜芋略略纳闷,她可没听到这方面的消息,宋珩就解释道:“并非如此,其余地方都很安定,除了西南与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