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你们放任了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富江都说乐了,特别是看见伊地知涨红的脸,她继续补充道,“哦,这么说也不对,应该是你们管不了吧。”
“毕竟,无能的弱者,总是那么敏感又多疑。”
“你,你你你!”伊地知被气的话都说不顺了,一直结巴着重复这一个字。
富江摊手,“我又没说错,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然后指向从一开始就没说话的白毛和粉毛,“诺,那俩正儿八经的咒术师都没生气呢,你也少给咒术界贴金什么的了。”
莫名被cue的两人,茫然又无辜。五条悟除外,他将胳膊搭在伊地知身上,甚至还笑出声嘲笑,“噗,伊地知你还真是没用啊,连个小姑娘都说不过。”
伊地知脸色爆红,支支吾吾的:“五条先生,我,我。”
“好啦好啦,到这个地步我也差不多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了。”五条悟抬头,看向了站在上位的三人,眸色闪了闪。
“看情况你们也是不会交人了,我们呢也不强人所难。”五条悟大摇大摆的走近三人,态度坦然的不行,“毕竟我可是小富江男朋友,当然要站在她这边啦。”
“那群老橘子才没小富江重要呢,话说,小富江一会儿我们去约会吧。”
富江:“滚。”
“哇,小富江你好狠的心呐,明明那天我们在箱庭……呜呜呜,你居然不想对我负责。”
众观众:哇哦~
看着戏精上身的五条悟,富江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嫌弃地翻个白眼,挪到了太宰后面去。
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
看够戏的太宰也难得的良心发现,撑着脸开口:“这场戏就到此为止吧,没意思。”
太宰瞥向了五条悟,眼神幽深:“期待之后与您的合作,五条家主。我想,我们会是一个很好的盟友,不是么?”
之后的事情富江云里雾里的,直到一群人都走了还没想明白,这事儿怎么就从互相挖坑变成了合作了?
大概是富江眼里的满是没有侵染世俗的纯粹,太宰有些怜悯的拍拍她的头:“富江啊,你的想法总是那么的简单明了,简单到每次都在给我惊喜。”
“我怎么就不能像你一样,有这么简单明了的脑子呢?”
富江眨眨眼,没明白这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话,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然后转眼间整个办公室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太宰不知道跑哪去了,中也去解决一些不听话的疯狗,织田继续和咒术那边的老顽固交涉去了。
只剩一个人的办公室空旷的吓人,富江不喜欢静,她喜欢热闹,喜欢人多的地方。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以前,那些“富江们”残杀的日子。
不过,估计已经死绝了吧—“富江们”。她想起了那场漫天的神炎,金色的火花从阴霾的尘土天上落下,仅仅是被沾上,一瞬间就会被灼烧殆尽不留下一点痕迹。哪怕是也富江的特性也难逃一劫,算是世界对“富江们”的报复吧。
毕竟,将世界变为只有富江的失乐园,怎么想都是罪孽深重。
所以,她作为目前唯一已知存活的富江,一转生就被干掉也算是报应么。富江感伤、忧郁了那么一会儿,打算出去晃一圈抚慰自己幼小的心灵,顺便活动着脑子计划杀死五条悟的一千零一种方法。
笑话,真正的富江永不认输,感伤什么的都是假的,她才不会存有那种人性化的懦弱情绪。
虽然心理是这么想的,但是富江也没想一出门就看见那个白毛……来不及思考,她下意识就要转身离开,然乎被拎住了命运的后颈。
于是乎,富江的散心计划变成了悲催的二人行,因为各种原因,一路上都没给五条悟好脸色。
五条悟迷茫,他似乎、可能、大概、也许、应该是没有惹她才对吧。
所以他问了:“小富江感觉心情超不好的,为什么呢?”
富江走的更快了,完全不搭理他,然后几步就被追上挡在了她前面。白发的俊秀青年挠挠头,拉下了刚刚带上的墨镜凑近了些,“为什么呢?”
富江:“我饿了,你碍着我觅食了。”
“哈,就因为这个?”
富江:“不然呢?”
五条悟耸肩:“我以为小富江你会说嫌我碍眼呢,原来是饿了啊。”
富江顿住,一言难尽地望了一眼他,万万没想到五条悟这种人居然会有这么自觉的时候,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所以,之后富江就被五条悟带着去消费了,小到路边小吃大到昂贵奢侈的法式餐厅,反正富江吃了不少,但却并没有饱腹感,这些食物终究是只能满足一下她的舌头了。吃完东西后已经很晚了,霓虹灯在夜色下闪烁,昏暗光影下的缤纷色彩,漂亮又压抑。
富江站在道口吹着海风失神,这是她今天掉马的地方。
五条悟就站在她的身侧,半边身体隐在了夜色里,声音嘶哑:“我很好奇,你今天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就动手的。”
富江侧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以为你会一直装下去,不会问呢。”
“很明显?”
富江噗笑出声:“虽然太宰那个混蛋总说我没脑子,但是这么明显的臭脸和情绪我可不会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