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满脑子都是【好喜欢好喜欢,怎么能这么顺眼,看多久都不腻。】
“波波啊,”我无奈地问嘉波,“你那个扭转思想的魔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2015年1月15日,我请求嘉波修改了黄敏成的择偶取向,凡是他喜欢的,我都不符合——我给的假名朴重吉是三个字,改成单字;我智力一般,改成智力超群;我随波逐流,改成有目标有主见;我性格温和,改成极具侵略性(防止被他约会暴力)。
我以为我考虑得已经相当周全了。
还有徐文祖,也是失败的。
一前一后两个案例了,不怪我产生怀疑。
“咚!”嘉波重重将香蕉皮扔进了垃圾桶,惹得躺椅那边的几个都把视线转移了过来。
它什么话都没说,但我在它凌厉的眼神下把身体越缩越低,最后沉进水中,双臂一拨,脚一蹬,远离岸边。至于它什么时候没了踪影,我没注意。
没一会儿黄敏成也脱了衣服下了水,游到我身边并行。
我想让他知难而退:“敏成,我现在可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偷渡者了。我们没有可能。”
“我知道啊。”他笑得更灿烂了,“李家的孩子,更有挑战性了。你越强势,我越欲罢不能。每次看到你身后跟着6个保镖,威风八面的样子,我都想把你扑倒。我或许得不到你,但如果连尝试都不敢的话,那还是我黄敏成吗?”
“……你为什么一直笑?”
“因为你在身边,我开心。”
唉。真诚是必杀技。我只能说:“谢谢你喜欢我,敏成。”
“叽呖呖,叽呖呖。”他那独具特色的怪笑再次凳场。
而我已不觉得他是突发恶疾,任何贬低都不想。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人到齐了——这次卓秀浩还邀请了郑裕美、林知心和崔贞熙——卓秀浩就宣布生日会正式开始。
卓秀浩的生日会应该是圈子里最简单的生日会了。场地就选择在室外泳池,仅围满了一簇簇的彩色气球做装饰,侍者们推上来的定制的生日蛋糕也仅有一层,造型简约,用黑巧克力酱裱着“happy birthday”,其上插了粗细各3根蜡烛。
流程也简洁,大家拍着手合唱《生日快乐歌》,卓秀浩许愿、吹蜡烛,接下来就是分吃蛋糕,没了。
主人都不上心,客人还能怎么办?好在酒是随意喝,管够。
我正坐在躺椅上一口一口喂金流芳吃蛋糕的时候,郑裕美硬着头皮过来,半天不说话。
“今天还没喝酒,清醒的哈?”我打趣。
我这一说,仿佛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微微仰着下巴,道:“您上次说,您不能提供给我商业上的价值,是您谦虚。但您点醒了我。我不该想着依靠外部男性的力量来壮大自己,那只会让我最终走向和我母亲一样的传统女性的道路。我就是要去争!替我自己争而不是给谁看!”
我把盛放蛋糕的小碟子放回大腿,“啪啪啪啪……”双手给她鼓掌。
金流芳有样学样:“啪啪啪啪……”
她脸一红,双颊一鼓,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我可没有嘲讽的意思啊,我立即解释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并且真心希望你能成功。我妈妈也有过和你一样的时期,我当时也支持了她。”
“你妈妈……”她欲言又止。
“就是赵慧美。”我说。
郑裕美抿紧嘴唇,半天才道:“我也真心希望你和你妈妈相处融洽。”
“会的。”
她一走,“呜——啊——”怀里的金流芳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眶中泪花儿闪烁。
我挪开蛋糕碟,抱起金流芳,走向和卓秀浩、林知心、崔贞熙小声交谈的金光日:“他该睡午觉了,我带他回汉南洞?”没记错的话,3岁小孩,午睡时长得有1到2小时吧?不如先回汉南洞。
金光日手指间夹着烟,他没有接过孩子的意思:“小恶魔,你还知道我住汉南洞啊。”
“是魔鬼。”我纠正。我是魔鬼这事,他比李玉更早知道,行动力却没李玉强,我也想过如果是他召唤了我会是怎样,但除了我一出火湖拔腿就跑之外想不出结果。他就是这么让我无端烦躁。
林知心和崔贞熙不知道我的情况,也没见到柳的升华,对“小恶魔”这个称呼颇感意外,听到我说“魔鬼”,也没有离开,看着我、金光日和金流芳,眼神逐渐暧昧。
“……”这种事,怎么解释都觉得哪里不对。我索性道了别,直接抱着眼睛都睁不开的金流芳离开了卓家。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回汉南洞的路上,途经城市公园的时候,我的右眼突突突地跳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浑身发痒,又不到需要手去挠的地步,怀里还抱着金流芳,只能在座椅上扭来扭去。
“小李先生?”驾驶座的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保镖都透过后视镜朝我看来。
我没有接触过任何过敏原,所以首先排除过敏。
我也很爱干净,身上不可能有螨虫或其他寄生虫,再说即便是螨虫里的大力士也不可能对耐力10点打底的我造成影响。所以,只剩一个可能:有人在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