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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仁宇问我:“俊秀,你饿了?”
    “嗯。”
    “离开幼儿园之前,我从地上捡了个鱼饼,藏在手里,给你吃吧。”他非常艰难地挪动身体,试图背对着我,让我把头低下去咬鱼饼。
    感动归感动,但是我现在想的可不是吃东西:“不行啊,这是我们的孩子,不能吃。”
    他恼了:“那都是假的!”
    嘿,你也知道是假的,那还玩儿得那么起劲儿。我说:“仁宇哥,听话,保持安静。”随即把力量点加到10,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把运气点加到10,剩下8点加到视觉上,就像拨开迷雾,一切尽在眼前。
    我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个小旅馆的房间,配套设施老旧,墙面地面都有破损和陈年污垢,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离我们几米的距离、床铺的另一面还捆着两个成年人!
    他们早就听见了我们发出的动静,脸对着我们的方向,但是一声不吭!
    四个人身侧都立着输液架,吊着瓶不知道是生理盐水还是葡萄糖的东西。
    我只能当自己看不见,闷哼一声,双手用力,“啪”,扎带崩开了,再去解放自己的双脚,然后是徐仁宇。
    解开束缚之后,我给徐仁宇按摩腿脚,对徐仁宇说:“你等会儿拉着我的手,我带你出去。”
    徐仁宇轻轻“嗯”了一声。
    我从拉着窗帘的窗户下方站起,那两个成年人的头随着我移动发出的声响而移动。
    重置力量属性点,将听力加到8,从周遭发出的一系列响动中确认这一层楼没有其他人了,我才把徐仁宇从窗户下方拉到大门位置,空出的那只手去拧门把手,在此期间,只能听到他“呼呼”剧烈喘息,像是要断气。
    他毕竟不是我,可以调整肉身数据,所以虚弱不堪。
    “嗑嚓。”门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些走廊上的光。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剩下的两个成年男人见状疯狂挣扎起来,直往门口方向蠕动。
    想了想,我走过去给他们解了绑,这两个家伙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推开,站起来就朝门口扑过去。
    他们跑了。我拍拍屁股被气鼓鼓的徐仁宇从地上拉起来。
    “生什么气呀,不值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听说过没有?”
    他走在前面,不回我。
    沿着走廊走了十几米就是下楼的楼梯,木制的,踩上去“吱呀”作响,下楼途中转个弯就看到一个正往上跑的一脸呆滞的中年女人。
    大概是经营旅馆的老板娘。
    她伸手指着我和徐仁宇:“是,是,是……”
    看表情应该是李家和徐家报警悬赏了,我扬起笑脸:“姨……”母……
    “砰——!”
    中年女人往前扑倒,后背被轰出一个大洞,汩汩流血。
    我很庆幸,那一瞬间我加满速度伸手挡住了徐仁宇的双眼。
    “俊秀?”徐仁宇疑惑地出声。
    “没事。不要睁眼。”我立即重置特殊属性点,把信任点加满,流着冷汗看着那个鸭舌帽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一楼楼梯口,端枪指向我。
    “上去。”他说。
    “好。”我捂着徐仁宇的眼睛,扶着他重新上了二楼。
    ……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鸭舌帽检查了房间里的扎束带,很快作出判断:“你力气挺大啊。”
    我点点头:“是。”
    “那我多给你捆几条。”
    我再次嘱咐徐仁宇不要睁开双眼,四肢几乎被捆成木乃伊。
    鸭舌帽跟玩儿一样,非常有耐心,捆完我再捆徐仁宇,随后坐上床铺,打开了电视,荧幕上正在播放s台的体育频道,只开不看,反而盯着我和徐仁宇,说:“你们两个真奇怪,一个力气大到离谱,一个是锯嘴葫芦,但是都不哭不叫。”
    我不哭不叫是因为我是老黄瓜,徐仁宇估计是因为徐妈妈要求“安静”。
    信任点满之后,这绑匪有倾诉欲望对我来说是好事,我回答他:“我们要是哭了叫了,怕你生气。”
    “哦,是这样啊。”他点点头,不予置评,摘下了鸭舌帽。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些动静,过了两分钟左右,另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拖着之前和我们共处一室的两个男人的尸体进来了,把他们安置在了卫生间。
    徐仁宇很听话,眼睛就没睁开过,否则我担心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同伙从卫生间出来后,向床铺上的人抱怨:“刘在锡,你乐得轻松,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在干!”
    刘在锡反问:“不用你动脑子,出点力气就有钱赚你不满意?”
    同伙哑了火,转身往外走:“我去把那老板娘也拖上来,然后清理一下现场。回来我们再谈出国的事。”
    等人一走,刘在锡问我:“你猜我们向你爸爸妈妈要了多少钱?”
    我有心卖惨:“我不是妈妈亲生的,大概没有多少钱。”
    “嗯~”他摇摇手指,“2亿韩元。一个孩子2亿,都给了,干脆得很。连附带的条件都答应了。你想不想知道附带的条件是什么?”
    “是什么?”我十分捧场。
    “我本来呢,安安分分在军队服役,即便每天吃的不是萝卜海苔,就是泡菜豆腐,即便每天都被推攘,挨巴掌,被喂虫子,被吐痰,我都忍了,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亲戚来信,说我爸爸妈妈在拆迁安置费用上没有妥协,被财阀雇佣的社团人士打成重伤,抢救不及时死去。”他摩挲着k2的折叠枪托,“想着报复,我就当了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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