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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曲线是原泽精神力的平均数值,金色曲线是他25岁巅峰状态下的精神力数值,这五年来由于狂躁症加重,原泽精神力暴走的状况逐年递增,精神力也大不如前。
    而沈泠书的出现一改之前的颓势,凭借眼前这份报告,原泽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他离开,哪怕他是间谍也得留着他,欧笙希望原泽能明白这一点,不要再和本能作对。
    “那个小o醒了吗?”尤纳斯问道。
    “还没有。”
    “他以后不会还要跟着原泽上战场吧。”
    “如果需要的话。”
    “你们还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消灭不了异兽。”欧笙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对沈泠书还是有几分同情的。
    以他现在的腺体状况,根本无法接受标记,而且从ct结果来看,沈泠书的生殖腔尚未发育成熟,现在距离原泽的易感期还有不到半年时间,只能寄希望于s极omega天赋异禀了。
    精神力检测结束,原泽摘下电极片睁开眼睛,蓝色瞳孔无比清透,像纯净的海水,表面波澜不惊,却藏着致命的引力,深邃且汹涌。
    报告里的数值和他自身的感受相匹配,原泽感觉精神几乎恢复到了发病前的状态,就好像这个该死的家族遗传病从来没有存在过。
    但同时他也很清楚,只要离开沈泠书,病痛就会卷土重来,永远不会有治愈的那一天。
    第6章
    “数据你也看到了,该怎么做心里也有数了吧。”欧笙把数据报告扔在桌上。
    原泽没说话,打开光脑,让助手拟一份合约。
    甲方原泽,乙方沈泠书,合约规定甲方则提供乙方金钱、房产等物质需求,乙方则满足甲方的一批要求,包括不限于信息素抚慰、临时标记、行动报备、人身自由等,欧笙看完,用一句话概括就是随叫随到、老实待着,比包-养合约还丧权辱国。
    “都结婚了,不能试着培养感情吗。”欧笙作为半个长辈,还是想劝劝原泽放下芥蒂。
    原泽一口否定:“不可能。”哪怕沈泠书能帮到他,他也不会对那种别有用心人的产生感情,让沈泠书作为工具呆在他身边已经是底线了。
    “随你吧。”欧笙很无奈。
    合约拟好后,原泽亲自去房间找沈泠书商讨,欧笙怕他会乱动气,也跟着一起去了。
    推开门,房间里紧闭的窗子不知何时打开了,阳光照得卧室无比温暖,床上虚弱的omega却不见踪影。
    沈泠书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
    一小时前,沈泠书在欧笙离开房间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他花了三分钟让浑噩的大脑重启,用十分钟的时间让自己适应了酸痛的身体。
    后颈传来的痛感刺-激得他不停流泪,视线像蒙了一层纱,不断干扰他的判断。
    如果任务结束他还这么哭,沈泠书保证他一定会挖掉这该死的的泪腺。
    清醒之后,沈泠书判断周围应该没有人看管自己,他被人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注意到这个地方守卫松懈,院落也偏老旧,逃跑难度远小于研究所,而且眼下他身体虚弱,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是逃跑的好机会。
    沈泠书等了一会儿,确认系统没有发出警报,起身准备逃跑。
    打开窗子,楼下是一片草坪,不远处是茂盛的树木,再往后是正常高度的铁栏杆,只要能翻出去逃进树林,就算成功了一半。
    沈泠书拟好路线,利索拆下床单,将两条床单绑在一起组成一跟六米长的绳子,再将一端绑在窗边的栏杆,系了一个漂亮的逃生结。
    这副柔弱的身体到底不如前世,沈泠书抓着绳子往下滑,落地后掌心被擦破了皮,整个手掌火-辣辣的疼,眼泪又跑了出来。
    不等他稍作休息,前侧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沈泠书躲进树林,在衣角消失的最后一瞬间,隔着树枝对上了一个男人的眼睛。
    男人惊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沈泠书收回视线赶紧往深处跑。
    他以为这次的逃跑很快又要以失败告终,但身后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沈泠书庆幸那个人没认出自己,加快速度跑向围栏。
    围栏的高度对于现在的他有些吃力,沈泠书只好先爬上旁边的树上,再尝试跳到栏杆顶端没有尖刺的位置,但他不能保证这一身软肉能让他在宽度不足三厘米的铁杆上站稳,如果没站稳扑下去,那之后一个月是没机会再逃跑了。
    思考片刻后,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于是找了棵粗壮的大树,抱着树干往上爬,一直爬到能力范围内的极限。
    就在他踩上树杈准备跃下之时,一道触电般的刺痛感刺穿脑髓,仿佛灵魂都在为之颤抖,沈泠书浑身麻木,失力的瞬间紧抱住身下树干,险些坠落。
    随着睡梦中熟悉味道的靠近,沈泠书发现自己正一点点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这种感觉发-情期不一样,是一种从身体到思绪都被控制的无力感。
    他握紧拳头,催促身体动起来,但屈服于本能的身体却无视了他的指令。
    眼看冷冽的信息素即将扼住他的脖子,沈泠书却什么都做不了,像只瘸腿的猫紧紧扒着树干,狼狈至极。
    “下来。”
    低沉、愤怒、带着上位者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穿过神经的电流从一条变成多条,omega在剧烈的刺痛下做不出任何反应,他身上的信息素早被某人汲取干净,连唯一抵抗的资本都没有,更别谈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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