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贯口一直是各类综艺节目的常驻游戏,也是他的 “老朋友”了,他最开始学播音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就被这东西折磨得不行...
舒梦阑一拍大腿,说:“哟,这可是我们向老师的拿手好戏啊!”
“先别高兴,我还没说游戏规则呢!”场上pd坏笑,“四位嘉宾互相配合,背出三百道菜名,且每位嘉宾背出的菜名不超过一百道,一旦某个嘉宾中途有长时间停顿,那么将强制换下一个嘉宾续上。你们可以先商量一下,选哪些人出来。”
“向老师肯定是要参与的,再加我一个,我经常背台词,记性还行,至于剩下的两个人...”
舒梦阑还没说完,梁美辰就立马表明她也可以。
“好!还差一个人!喻凛,要不你来?我记得你以前rap的时候小嘴叭得飞起啊!”
舒梦阑的眼睛一看过来,喻凛的头就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不行的,梦阑姐,贯口是贯口,唱歌是唱歌,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我来吧,我记性还行。”
李榆默默举手。
池晏似乎完全忽视了他身旁的跟拍摄影师,看向李榆的目光炙热,直白得像是能吃人,就一直没从李榆身上移开过。
他盯着李榆修长的手指,那顶端还透着些粉。
他也没想过掩饰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四个人大致分配好接龙顺序和各自的报菜数量,就投入到了菜名背诵中。
节目组只为他们预设了半个小时的背诵时间,舒梦阑本来就饿,举着菜名纸一边背一边控诉节目组。
他们分配的顺序是向知南说前面一百个,舒梦阑和李榆各说七十个,梁美辰说最后六十个。
“三十分钟到了,请你们开始吧。”
工作人员上来收纸条,舒梦阑还颇为不舍,抓着纸张的下摆趁机多盯了两眼。
“我要开始了。”向知南清了清嗓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请大家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向知南语速很快,吐字清晰,熟练到像是已经产生了肌肉记忆,中途连气都不带喘一个的。
一百个菜名很顺利地就说完了,甚至连一分钟都没过去。
喻凛在一边看呆了,他这次连起哄都不曾,嘴巴微张着盯着向知南,仿佛在说:哥,你怎么能这么狠的。
“下一个我。”舒梦阑正对镜头,她速度没向知南快,但依然字正腔圆,中间甚至没有一次停顿。
很快就轮到了李榆,池晏方才还盯着李榆的侧脸发呆,一下便回过神来,坐直了。
“还有三鲜木樨汤、红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
李榆全程游刃有余,甚至大有不输向知南的架势。
向知南挑眉哟了一声,又说:“这小子,刚才还讲的只会一点,结果现在给我们憋个大的。”
舒梦阑噗嗤一下笑出来,对着李榆竖起大拇指。
梁美辰的收尾也是一气呵成,她过去的台词功底还被导演夸上了热搜的,这点贯口自然不在话下。
整个游戏过程顺利得出乎意料,制片人原本还想看嘉宾们在这个环节吃瘪,没曾想居然一点事故都没发生!
不过看直播间热度不降反增,弹幕区也对四位嘉宾一片夸赞,节目组便准备静观其变。
吃饭时李榆下意识就挨着池晏坐了,在他眼里,池晏是熟人,和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
池晏第一筷子却不是给自己夹的,他很自然地就夹了不远处的一块虾仁,放进李榆碗里,仿佛这个动作做过千百遍。
李榆一愣,那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其余人也看到了这一幕,投过来的眼神中都带着探寻意味。
李榆另一只放在桌下的手偷偷挠了挠池晏的大腿,示意他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很轻,像羽毛抚过,带着点痒,却引起了很大的反应。
池晏敛着眸子,不见喜怒,说话语气也淡然,“看你之前就盯着这道菜,怕你夹不到,顺手。”
“池哥真细心,我这个座位是真选对了。”
李榆干笑着说完,忙将那块虾仁塞进嘴里吃了。
不过他确实吃得挺开心的,他本来就喜欢吃虾仁,这家店的龙井虾仁也是他来之前心里一直想吃的。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池晏又那么说了,没有谁会放在心上,除了戴着显微镜看节目的网友们——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下午嘉宾们准备探索任务卡中的剩余地点,其中一张图片中只拍进了一个拱桥,李榆却很快就说出了拱桥的名字。
“揽月桥,横亘沧浪河,算是这个季节里南瑶山古镇的最火热的打卡地了。”李榆说。
现在大概是暮秋季节,沧浪河两边的青石路栽种的枫树都红了,火一般的颜色,晕染了半边天。
除了枫树,一眼望过去,还有银杏。叶片鲜黄,浅浅一层铺在路面上,风一吹,整个世界便下起了以银杏为名的秋雨。
沧浪河中还有划着竹排的老师傅,一根长竹棍左右荡着,惹得河面波纹漾漾。
“哇塞,好浪漫啊!”
舒梦阑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她前几年是事业上升期,档期很满,每天醒来除了拍戏就是拍戏。现在人气稍微稳定了一点,便向综艺节目进军了,她也从来没想过,能看到这样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