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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信誓旦旦,说要证明自己的男生,此时此刻正抱着人,放到马桶上。
    方青橘坐在马桶上,按着发胀的地方,轻轻嘶气,脸色通红,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忘记这两天要来例假了。”
    薛与岑半跪在她面前,曲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宠溺说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方青橘觉得很不好意思,她知道他现在下面难受得不行,刚刚尽管已经憋出一身汗,但他还是先耐心的,用手在下面给她做扩张。
    就突然感觉肚子里翻腾得厉害,她立即有种不妙的预感,还来不及推开他,身体里头立马涌出一股暖流,然后,全流他手上了。
    看到他僵住的样子,方青橘心里在暗暗打鼓,害怕他觉得晦气。
    她每个月例假刚来的时候,量很大,坐起身一看,不止内裤脏了,就连床单也被印上了刺眼的痕迹。
    薛与岑看了一眼手上的血,从她身上下来,转身进了浴室。
    方青橘以为他觉得扫兴,生气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小腹生出密密麻麻的刺痛,肚子有点难受。
    过了几秒,男生从浴室走了出来,甩干手上的水珠,单手抱起她,走进浴室,把人放到马桶上,坐好。
    单膝跪在地上,给她脱掉脏了血的内裤,耐心嘱咐她,“我这里没有卫生巾,你在马桶上坐会,我现在出去买,很快就回来。”
    “你不生气?”方青橘有点震惊,刚刚还以为他生气了。
    薛与岑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还以为……”
    “我又不是眼里只有性的畜生。”
    方青橘为自己的狭隘红了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肚子痛不痛?”
    方青橘诚实的点了点头。
    “等我一会儿。”说完,男人转身,出了浴室门。
    小腹坠痛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难受,方青橘佝偻着腰,摁着疼痛的位置不停的揉捏,缓解,发红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感觉也没过多久,男生就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薛与岑拿出一条新的内裤,还有一包卫生巾,放到她手里,“内裤新买的,先暂时用一下。”
    方青橘用纸巾擦干净下身,穿上内裤,垫好了卫生巾,从浴室出去,房间没看到人。
    这时,厨房传来了一阵动静,方青橘跟着声音走出房间。
    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男生穿着一身黑,站在灶台前,背脊微弯,一只手随意插在裤子口袋,另一只手握着勺子,在冒着热气的锅里搅动。
    活脱脱一位俊俏煮夫。
    听到脚步声,薛与岑回头,看到她出来了,示意她在餐桌上坐会儿。
    没多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就端到了方青橘面前。
    薛与岑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傻笑着,“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上面说女孩子经期喝红糖水,可能会好一点,哦,对了,止痛药我也买了,等红糖水凉一着了,就着吃。”
    方青橘视线跟随着他,看他在沙发的袋子里翻了好半天,才翻出一盒布洛芬。
    有东西从袋子里滚了出来,方青橘定睛一看,是另一个牌子的卫生巾。
    那一大袋,不会都是卫生巾吧?
    薛与岑把药放到她面前,看她目光在那个袋子上,脸红了一瞬,“不知道你平常用什么牌子,就每样买了一点。”
    其实是怕她等太久,从货架上随意扫了一堆到购物篮里,紧接着又去找红糖。买好这两样。又火急火燎的找药店买止疼药。
    “谢谢。”
    方青橘捧起汤碗,小口小口抿着,垂下眼睫,将眼泪憋回眼眶。
    他今天的表现,她很感动。
    她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在她第一次来月经弄脏裤子的时候,给予的不是这样子的关怀,而是对她破口大骂,嫌弃她晦气。
    她清楚的记得,14岁那年暑假的某一天,妈妈那天出去摆摊,不在家,她午睡醒来,发觉下身不对劲,湿漉漉的,去厕所脱下裤子察看,看到了一裤兜的血,妈妈和学校,都教过她这方面的生理知识,她知道这是来例假了,妈妈呢,也早早就给她备好了卫生用品。
    走出厕所的时候,她看到了只要出去赌博,就可以一连消失好几天不在家的男人,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里骂骂咧咧的。
    估计是又输钱了,看到她,再看到她满裤子血,怒气冲天的抓过她就是一顿毒打。
    骂她晦气,骂她来这个挡了他的财运,才让他赢不了钱。
    最后打累了,将满身狼狈的她赶出家门,让她什么污秽没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而在四年后的今天,一个与她认识还没多久的男生,在她月经染脏他的手,他的床单的时候,不仅没有半点不悦,半句责骂,还体贴入微的照顾着。
    “慢慢喝,小心烫,好了就叫我,我先去洗下你的内裤。”
    方青橘举着勺子,往嘴里送红糖水,小小声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在眼睛里打转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啪嗒啪嗒的砸进汤碗,溅起一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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