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
“女a。”
“什么?”
“女a。”
“哦,就是女生呗!”
徐强怪异得看了任歌一眼。
就是个女生啊,怎么说话呢?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
“年龄。”
“十八岁。”
“这么年轻?”
徐强又看了任歌一眼。
说是十八岁也正常,就是感觉比同龄人,气质和阅历上要成熟好多。
他不免想到自己家那位不懂事的女儿,马上也要十八了,还像个十岁小孩似的,一天天的尽不让人省心!
说曹操曹操到。
徐一典这个时候恰好到了警察局。
“爸!”
“今天又审问什么犯人呢?”
徐一典当然知道这是调解室,而且也知道里面救下了一名落水的人。
她是故意开玩笑的。
“去去去!”
“谁让你进来的?”
看见推门进来的女儿,徐强不耐烦地摆手让她滚开。
徐一典却在这时,看见浑身湿透了的任歌。
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任歌强装平静的外表,被和她岁数相近的徐一典一眼看穿。
“爸,你们也真是的,拿件外套披着就可以啦?”
“也不给块毛巾擦一擦?”
“不怕人家感冒吗?”
徐一典顶着父亲的怒火,朝任歌走去。
她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任歌的害怕,因为她的双手一直紧紧捏着拳头,放在膝盖上,两腿紧紧贴在一起,时不时抖动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歌,任务的任,歌曲的歌。”
任歌主动向徐一典解释自己的名字。
徐一典拉开椅子坐在她身边,看见她湿漉漉的,更加心疼。
“你好,我叫徐一典。”
“典故的典,不过你可以叫我一点,点赞的那个点!”
徐一典笑着竖了个大拇指,如同往常介绍自己的名字。
任歌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一些,悄悄松开了手指。
徐强看见两个同龄女孩小声交流,也默默地没有说话。
任歌才刚刚十八岁,他不想也不认为她会是逃犯。
徐一典和徐强不同,她首先问的,就是任歌的父母。
“父母?我没有父母,我是最——”
“任歌,你放心!”
徐一典眼眶突然就红了,还伸手拍了拍任歌的肩膀。
“爸,你听见了吧?”
徐一典回头去看徐强。
徐强也有些动情,错开徐一典的视线。
“听到了。”
“任歌,既然你记不得你的父母,又已经成年了。”
“可以补办身份证,在江城生活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任歌没有其他选择。
她只能点头。
后来任歌总会回想起那一天。
如果她先去了医院做检查,她奇怪的身体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风波。如果那天徐一典没有出现,她可能会被关进监狱,同样会暴/露不一样的身体。
在人类世界活了六年多,任歌学会了自己安慰自己。
她是幸运的,这些年没有被人发现女alpha的身份,还在徐一典和徐叔叔的帮助下,读了两次高三,考取了江州大学。
还获得了本校的保研名额,没有参加困难的研究生考试,就成为了硕士生。
甚至还学习了生物类专业,能够进一步了解和分析身体的不同。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任歌和人类女性最显著的区别,她的腺体没有反应的基础上,如今腺体恢复正常状态,她需要无时无刻躲藏。
在阮奕眼皮子底下隐藏这个秘密,该有多么困难?
第二周,任歌迎来一门新的课程。
是许念晨老师的课,主讲方向为《生物基因学》,其中以分析“两性畸形”为重要内容,这也是许念晨老师国际获奖的研究方向。
毫不意外,任歌再次成为了科代表。
这次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任歌自己想当。
许念晨如今是江州大学最出名的导师,想成为她的科代表的人不少。
但许念晨第一眼就看中了,坐在第一排认真记笔记的人,所以在任歌举手时,她丝毫没有犹豫,就选择了那人。
周末姥姥举办了家庭聚会,所以阮奕才不得不回去。
许念晨一起去参加了,她们依然像多年前那样,深受整个家族的喜爱。
结束聚会后,阮奕第一时间找到林江水,告诉她:“任歌亲口告诉我,她没有对象,所以那个女生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于是林江水加快了调查脚步,终于从一位和任歌经常打球的女生那里,知道了她的身份:是江州大学的学生,但比任歌高一级。
而在确定“徐一典”这个名字后,林江水觉得异常熟悉。
她还没来得及传递这个消息给阮奕。
阮奕就收到某位陌生人的来信:今天下午一点,五号食堂见!
阮奕没有回信,那人几分钟后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是任歌的朋友。
这条消息,让阮奕决定去见她。
并且还要好好打扮一番。
徐一典见到阮奕的第一眼,根本就不相信她是阮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