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漂亮哥哥为什么不和自己说病症,他也想不通:“但是崔大哥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吗?”
不说得了什么病,但为何不说,也不至于不告诉他吧。
崔应雪突然道:“说了先生可能会反悔。”
“什么?”叶听晚更百思不得其解:“……崔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说?我……”
怎么越说越奇怪了?
“现在还不是时机,再过几日,我会告诉先生的。”崔应雪:“不过到时候先生可不要觉得我私自做决定了。”
叶听晚心里别扭极了,但知道漂亮哥哥不会告诉他,只好道:“……好吧。”
崔应雪:“先生慢走。”
从百草堂出来,叶听晚带着李德进了宫。
轿撵驶过存着积水的官道,缓慢驶向皇宫。叶听晚在轿撵中分析崔应雪同他说过的那段话。
其实最初,他是怎么找上漂亮哥哥呢?
好像是因为小腹总是莫名的抽疼。
或许没什么大事,但是漂亮哥哥神秘兮兮的,他就更好奇了。
看来还是告诉哥哥吧。
叶听晚越发觉得,他和他的哥哥,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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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晚离开后,五水从街上回到百草堂。
崔应雪正在研究部侓人的蛊毒解药,格外投入,他甫一进门,男人都没抬眸看他一眼,五水道:“先生,您做什么呢?这么入神?”
崔应雪看着却一味药材的配方,捏了捏眉心,这才抬眸看面前的男人:“他可是进宫了?”
五水:“嗯,属下瞧见人上了马车,朝着宫里的方向走了。”
崔应雪抬了抬唇:“嗯。”
五水是璇玑的侍卫,眼下璇玑被魏景承捏在手里,他只能跟着崔应雪。五水想办法将少主赶紧从天牢里救出来,只能听崔应雪的话,不过这几日男人并未行动,而是钻进药堂就一整日不出门。
五水:“先生为何迟迟不动?少主在大烨人手里一天,我璇玑营就一日无主。”
崔应雪:“左右不够一个说不出口的江湖帮派,无主又如何?眼下璇玑性命无虞便是,至于璇玑——我自有安排。”
五水:“……”
“那先生准备怎么处理狗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这几日属下日日跟着他,那边的影卫已经换成了死侍,再多些在下也护不住了。”
崔应雪:“想救下少主,只能护着他,主意自己的踪迹,尽量不被魏景承身边的金吾卫发现——拖一日算一日。”
五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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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晚把崔应雪交代的汤药,交给了秀姑。
待药煎好,他又亲自喂男人吃药。
魏景承这几日确实眼瞧着憔悴了一些,眉心的浅痕始终不消。
天子活络了一下手腕,将满目的折子推开,腾出时间,看着面前安静坐在他身侧的青年。
叶听晚看着魏景承终于忙完了,唤李德拿来温着的药碗,想喂喂魏景承,甫一递过去,男人却怕他烫着了,放下手里的折子,将药接了过去,似墨染的双瞳柔和的看着他,微微笑:“晚晚,为夫来吧。”
叶听晚摇了摇头,撅着嘴巴,“我喂哥哥吃。”
天子只好无奈浅笑声,顺着青年,开张唇:“嗯——晚晚去百草堂可问出自己想问的?”
叶听晚抿了抿唇,将勺子里的药材吹凉,思忖片刻:“……没。”
“嗯?”天子眉心微蹙:“晚晚想……”青年想知道什么,他有一万种办法让崔应雪吐出来,但他既然不说,自然是想自己弄清楚的。
天子吃完药,五指抚上青年的发顶,亲了亲他的额角:“晚晚,为夫一直站在你身边。”
叶听晚乖巧的点了点头:“嗯!”
“哥哥,其实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李德把天子的药碗撤走,关上了福宁殿的门,叶听晚见没人胆子也大了,坐在男人腿上,抚上他的肩:“晚晚……肚子有点不舒服,有几日了,上次行房,我们做的深了……一会儿请太医过来瞧瞧吧。”qaq
天子闻言,滑了滑喉,心里自责,扣着青年的五指,看着青年因为害羞而微红的双颊,不知该说什么。
他早知道他的晚晚一向这般爱害羞,尤其是房事上,总是由着他来,自己竟不知何时做的过分了,伤了人:“都是为夫的错。”
叶听晚害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是哥哥,其实晚晚……也那啥……啊啊啊不说这个,我找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事,才告诉哥哥。”
“嗯。”
“为夫去命人唤太医过来,晚晚先上去休息一会儿,”说罢天子抱着青年上了寝殿休息。
叶听晚被男人抱在怀里,看着男人紧蹙的眉心,和自责的眼神,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的哥哥,一直都在乎他的,抱着男人吧唧亲了一口:“哥哥,你爱不爱晚晚?”
天子看着青年有些期待的小眼神,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小声道:“自然,最爱晚晚,最喜欢晚晚。”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太医院的孙院判便带着人赶来福宁殿。
寝殿内,太医院约莫十几号人物都涌了进来,侯在天子的龙塌旁。
一番查看下来后,得到的结果还是相同的。
孙院判有些惊讶,但并未在天子面前表现出来,明明前些日子还是……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级大了,但对于面前等结果的天子,只好道:“先生只是前段时间积食所致,再加上天寒,便体内生了寒气固结,只要服用几贴补身子的汤药,不日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