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主的房间里看到了她的日记,知道原主在没有合适的工作的时候,她会去一家小诊所打工赚钱。
但这诊所……看起来不太正规啊……
算了,正规诊所也不能要原主这样没有资格证的半吊子。
不得不说原主是打工狂人。
她之前在医院做护工帮忙的时候学了点包扎消毒的手法,就来这诊所打工了。
这家诊所开在黑市附近。黑市里有地下格斗场,经常有打手受伤了不方便到正规医院去治疗,就在这家诊所将就着看看。
这家诊所像是一些无证医生的聚集地。那些受伤的人来看病也都是凭运气,要是哪个医生治得好,以后一般都会找那他。医生则是拿诊费的一部分,另外的都归诊所的老板所有。
白栀子推开门。
诊所在背光处,光线昏暗,几盏惨白色的小灯影影绰绰的,隐隐可以看到里面人影耸动。
白栀子进去之后没有人理她,她顺着人群找到自己在角落的位置。
小小的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基础的止血工具:纱布、酒精、剪刀……
倒是没有想象中很先进的设备,不知道联邦的医学发展是不是和现代一样。
白栀子摆弄了一下那些工具,在座位上整理了一下衣服。
原主在这基本都是帮人做做包扎一类的基本治疗,也是她在医院做护工的时候学的本事。
等了许久,来诊所的几个人都找了与自己相熟的人看病。
这诊所地方不大,进来的都是身材高壮的猛男,汗水的咸臭味让白栀子忍不住皱起了鼻子。
啊,这该死的男人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白栀子被熏的晕晕乎乎的时候,面前来了两三个人。
“她看起来……靠不靠谱啊?要不还是等等之前那个医生吧。”
“他那人这么多,马上下一场就要开始了,还差一把就能拿到奖金了,赶紧随便处理一下,回去参赛。”
他们当着白栀子的面扯了几句,推搡着坐在那张患者坐的椅子上。
白栀子看了他们的伤,都是些皮外伤,但伤口有点深。
拿起桌上的镊子,用酒精棉球给他们的伤口消毒。
伤口看起来有些吓人,鲜血顺着皮肉流下,酒精碰到伤口的血肉,他们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但他们应该是习惯了这种疼痛,除了生理上的痉挛,倒是没有出声。
白栀子抓紧了他们的手臂,面不改色地拿酒精棉球把伤口周围的血轻轻擦干净,用纱布将伤口一一包扎好。
动作干净利落,包扎的很漂亮。
那人收回手,颇为惊奇地看了一眼白栀子,伸了伸被包扎好的手臂,和身旁的人对视一眼。
门口突然传来骚动,一下子涌进来好些人将原本就小的诊所堵的水泄不通。
一堆衣服破损、身上带伤的人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进来了,吵吵嚷嚷着叫人去给他们看。
“诺森呢?!我大哥快不行了!快让诺森过来!”
诊所里面一片混乱,有个医生跑过去给那人看。
“诺森医生不在,先让我看看吧。”那医生边跑边说。
白栀子处理好面前最后一个人,抬头看向那边人群围聚的地方。
“你到底能不能行?!”一个壮汉一把拎起那个瘦小的医生,摇着他猛晃。那医生都快喘不上气了。
“我大哥都快不行了,你在这干什么呢?!”
白栀子从人群中缝隙里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躺在病床上,脸色潮红。他身下的床褥已经被他身上的汗水浸湿了一小部分。
这个症状……白栀子微微皱眉,下意识地跟面前几个刚刚包扎好的患者嘱咐了几句伤口注意事项,然后起身朝争吵声那边走去。
“不好意思,让一下谢谢。”白栀子越过人群挤到病床前。
在经过某个人的时候她稍稍停顿,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
这人躺在病床上,微微有些抽搐,呼吸急促,面色泛红,胸前有大片的红肿,还有不少水泡,都已经被抓破了。
白栀子抓起他垂在床边的手,三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凝神细细诊断。
旁边有个和这个患者一起来的人发现了白栀子的动作,冲她吼道:“你谁啊?干什么呢?!”还想上手推开白栀子。
白栀子躲开他的手,抬眼对他道:“他中了蝎子的毒。现在很危险,你确定要拦我吗?”
那人动作一顿,怀疑地看着白栀子,狐疑道:“你?看着眼生啊。”
白栀子对上那人不信任的眼神,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们,一开始就可以带他去星际医院。既然都到这了,你们除了相信我们,还有其他方法吗?”
那人不说话了,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让开,但听到身后传来痛苦地□□声,他握了握拳,侧身让白栀子上前。
之前的医生应该也是个半吊子,不知道这人中了蝎子毒,就只给伤口涂了消毒的酒精。
白栀子看了看周围,找了个干净的玻璃瓶,用一边用酒精消毒,一边问道:“有火柴吗?”
身边的人疑惑地问道:“火柴?是那个放在星际历史博物馆里的东西吗?大哥的伤需要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