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与手掌相贴的那一刻,皆是同样的火热,两人下意识看向对方,眼中是对对方浓烈的欲望。
昏黄烛光下,纪衣容的唇似乎更艳了,她声音喑哑,“阿玉怎么不继续了?”
宿玉的心颤了颤,他硬着头发,手心向四周的肌肤上移动,推开手心的红花油。
每动一下,相贴处便烫一分,渐渐地屋中只余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这一过程让人格外的煎熬。
终于,只听宿玉沙哑着道,“好了。”
他迅速起身,想要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却被纪衣容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手臂,“阿玉还没有擦完呢。”
不等宿玉再说话,她用力一拉,一阵天旋地转,宿玉已在她身下。
纪衣容眼神灼热,一低头,唇瓣紧密相贴,几千个日夜里的思念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二人都格外的用力,唇瓣有些发疼,却又都舍不得分开。
吻间,纪衣容的小山丘隔着薄薄的衣物,无意识摩擦着宿玉的胸膛,更引得人心痒难耐。
激烈的一吻毕,宿玉白玉般的脸上一片绯红,眼神意乱情迷。
纪衣容眼中也是同样的难舍难分,她压抑着问,“阿玉,可以吗?”
宿玉微微睁开了几分眼眸,雾蒙蒙水润润的,如雨后潋滟的湖面,他没回答,只是气息不稳的喘着气,双眸迷蒙的抬手勾住她的颈间,手上微一用力,纪衣容顺从的向下压了几分,他抬头,二人红润的唇瓣重新相交。
他用行动诠释了答案。
屋内一室春光,纪衣容成功睡上了床,情到深处时,彼此紧紧相拥,似是要将那些欠缺的时光补回。
接下来几天,纪衣容白天与宿玉共赏广陵风光人情,夜里则是与他夜夜笙歌,好不快哉!
如胶似漆的日子,固然让她快乐,可随着一月之期将近,她却始终找不到向他说明事情的机会,不免也有了几分急躁。
——
广陵时常春雨绵绵,这天又照常下起了春雨。
雨中的广陵,也别有一番风味,雨雾将整个广陵包在其中,雨声淋淋沥沥,听着繁杂的雨声,却让人的内心安宁。
见她久久盯着雨幕,宿玉拿着一把白色油纸伞走了过来,他对着她微微一笑,邀请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纪衣容怎会拒绝,她欣然一笑,“乐意之极。”
伞下,二人紧紧站在一起,全然不似三年前那次雨中的疏离,雨落在油纸伞两侧,伞中自成一世界。
宿玉带着她来到河边,这条河纪衣容刚来那日就曾见过。
弯弯的小河上,细雨蒙蒙,绵远的青山就在不远处,河中偶有船只驶过,画面很是唯美。
此刻,河边有许多撑着伞的文人墨客,正对着河面吟诵诗句。
受其影响,纪衣容也不由自主的陷入赏景之中。
“我跟你说,太阳与雨齐出,那场景才叫一个绝呢,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
一个黑衣女子有些遗憾的与同伴说着。
黑衣女子回忆道,“雨雾蒙蒙,金光穿过雨雾,洒向河面,雨落河面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却又波光粼粼的。”
周围的人,被她所说的话吸引,纷纷问着,“那要如何才能看到?”
黑衣女子指了指上空,“看缘分。”
一众人皆遗憾的唉声叹气。
纪衣容也被她的话提起了好奇心,她侧眸看向身侧的宿玉,“阿玉可曾见过那女子说的场景?”
她本是随口一问,却不想宿玉点了点头,笑吟吟的道,“见过,当真是绝美的。”
见宿玉这般说,她也不禁有些期待,但也知道这种奇观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希望下次,能与阿玉共赏此奇观。”
“好。”
纪衣容一顿,似乎眼下正是说事的好时机。
“阿玉。”她唤道。
宿玉看向她,“嗯?”
“你可愿与我同去郾城?”她有些紧张的握紧了伞柄,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这次,我定能护住你,无人敢对你不敬。”
宿玉眼中有过一瞬失落,他以为她知道他不愿再回郾城的。
“如果我不愿呢?”他的手默默攥紧了腰间的双鱼佩。
纪衣容抬起另一只手,为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眼中势在必得,声音却很是温柔,“阿玉,没有如果,你会出现在郾城的。”
如果阿玉愿意,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阿玉不愿意,那也没关系,她绑也要把他绑在她身边。
她的声音明明那样温柔,可说出的话,却让宿玉打了个冷颤。
他懂她话里的意思了,宿玉默默垂下眼帘。
“阿玉,回了郾城,我们就成亲好吗?”纪衣容温柔的诱哄着,“我会以正夫之位娶你。”
宿玉冷不丁的抬起头,平静的阐述,“你的家人不会同意的。”
“如今她们已经管不到我头上了,阿玉,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