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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枝头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阳光透过缭绕的晨雾,洒在阮舒纯温馨的卧室。
    阮舒纯起了大早,拉开窗帘,站在卧室落地窗前,将窗户开了个小缝,泛凉的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她望着窗外别墅的庭院,莫名觉得今天的小院的景色格外顺眼。
    今天周六,是她跟林忱的第一次约会,说不定过了今晚他们两个人就会确定关系。
    然后她努努力跟他考一个大学,最后两人在大学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阮舒纯边化着妆,边幻想着两人的未来,心里不仅冒出了泡,也炸开了花,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上扬。
    阮舒纯已经一周没见过林忱了,之前问他生的什么病,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既然不想说,阮舒纯便也没问。
    她思来想去,拿起化妆台上的手机,提前给林忱发了条短息:
    林忱,我们几点在荣柏电影院汇合。
    林忱回的很快:晚上七点?
    阮舒纯:可以。不见不散
    阮舒纯欣喜地打开衣橱,在里面翻找着适合约会的衣服。
    上次选的那身红色连衣裙被靳斯南扯坏了,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就这样葬送在了他的手里。
    在衣橱的最里面,阮舒纯无意翻找出一件小香风短裙套装,她记得这好像是十八岁时靳斯南送给她的成人礼物。
    她当时看靳斯南哪哪不顺眼,连带着衣服也被她扔在了衣橱最里面,眼不净心不烦。
    如今看来,靳斯南的眼光挺不错,就是人贱了点。
    阮舒纯换好衣服后,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她花了一个淡雅的妆,脸颊白里透粉,又纯又欲。
    衣服完美贴合她的身材,勾勒出的曲线格外撩人,尤其是短裙下那双细长的腿。
    下楼吃早饭时,阮舒纯走到楼梯口,靳斯南拿着一瓶汽水从厨房出来,廖曼跟靳鸣在餐桌上准备吃早饭。
    靳斯南拧汽水瓶盖的手一顿,见阮舒纯打扮的光鲜亮丽站在楼梯上,黑眸不可察觉地亮了一分,抿了抿唇,走到餐桌前,在靳鸣左手边坐下,嘴里忍不住调侃道:“呦!今天大小姐是走公主风?”
    阮舒纯轻挑细眉,“算你今天说了句人话。”阮舒纯下楼很自然走到靳斯南身边坐下。
    靳鸣坐在主位,廖曼坐在他右手边,而靳斯南在廖曼的对面,阮舒纯坐在他一侧。
    单从座位上看,廖曼察觉出了一股妙不可言的味道。
    不坐亲妈旁边,转而坐在这个哥哥身旁,那天阮舒纯一早还衣衫不整的从靳斯南卧室出来,廖曼不得不往乱伦那方面想。
    要是他俩真的有什么,万一传出去,别人在背后嚼靳家的舌根。
    他俩不要脸,她廖曼还要脸。
    廖曼视线来回打量着两个人,眼神意味不明,心里猜测着两人的关系,这种关系是否已经超乎了正常兄妹。
    她手握着汤匙在盛粥的碗里不停搅动,突然一顿,试探开口说:“舒纯也老大不小了,可以恋爱了,改天让你靳叔叔给你介绍一下裴家的小儿子,你过几年就成婚年纪了,他家里在东海有权有势,现在你们可以先接触接触。”
    阮舒纯攥紧手里的牛奶,指节发白,双手不停颤抖,廖曼这是又打的什么歪主意,她有没有想过她的女儿正在上高中。
    阮舒纯刚要开口质问,却被旁边人抢了先:“廖阿姨,这时候说这件事也太早了吧,传闻您年轻的时候就爱攀龙附凤,原先我还不信,但现在我不得不信了。您让您还没高考的女儿去跟一个大她四五岁的男人去接触接触,这话您可真说的出口。”
    阮舒纯耳畔嗡嗡作响,侧首望着靳斯南,俊俏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下他正在有条不紊地喝粥,从容淡定,宛如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靳斯南怼廖曼是在替她出气吗?阮舒纯递给靳斯南一个满意的眼神,嘴角窃喜,他的嘴确实毒辣,竟然直接明目张胆的说廖曼攀龙附凤,这不是戳廖曼的脊梁骨么。
    廖曼难堪地低下头,装作一副委屈模样:“小靳,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只是想让舒纯..”
    “阿姨,我叫靳斯南,小靳只有我家里人才能叫。您想让舒纯什么,想让她替你攀上裴家的高枝,您坐收得利”
    靳鸣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筷子摔在餐桌上:“跟你廖阿姨道歉。”
    “爸,我没说什么,我要道什么歉。”
    “你这样顶撞长辈,你说你要道什么歉。”
    “爸,爷爷说过,只有品行端正,行为检点的老者才能尊称为长辈,抱歉,目前我还没在廖阿姨身上看到,所以她不能算我...”
    所以她不能算我的长辈。
    话还没说完,靳鸣的巴掌就落在了靳斯南的脸上,清脆声响绵绵不绝地回荡在客厅,厨房的吴妈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围裙都没来的及摘,就跑到了客厅。
    吴妈在靳斯南母亲在世时,就一直陪伴在身旁,可以说是看着靳斯南长大的,在靳家还是能插得上话的,“靳先生,说什么也别打孩子,你也知道小靳母亲在他六岁时就去了,你又长时间不在家,多亏了靳斯南这孩子懂事,没让人操心…”
    靳斯南打断:“吴妈,别说了,跟一个被女人迷了心智的男人讲这些,就是白费口舌。”
    靳鸣拍响餐桌,陡然站起身,粗气从他鼻腔内有规律地传出,他被靳斯南这个不孝子气的浑身发抖,捂着胸口,指着靳斯南的鼻子,“有你这么说你老子的吗?要么跟你廖阿姨道歉,要么滚出这个家。”
    让他给廖曼道歉根本不可能。
    靳斯南苦笑:“好,那我滚。”
    刹那间,阮舒纯像个石头一样呆滞在原地,就因为他替自己说了一句话,不仅挨了一巴掌,还被赶出了家,愧疚地望着靳斯南离去的背影,丢下手里的筷子,快速起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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