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耐心给祁音讲解:“换个正常人早该累了,要我的话更是早都换人了,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要别人估计也没法在没有回应且行为冷淡的情况下追一个人四年。”
祁音没有被林秦的这几句话安抚,反而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
累了……
江榆也累了吗……
林秦看祁音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是想歪了,她捋了把头发,紧接着又说:“江榆累不累另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江榆累了你就这样了,放手了?”
祁音被问的怔神。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
答案显而易见。
她想要江榆喜欢她。
她想和江榆共白头。
“不可能。”祁音的回答□□有力,话语间还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偏执。
林秦点头:“那不就完事了。”
祁音依然看着她:“什么意思。”她问。
林秦被祁音问的长叹一口气。
这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果然没谈过恋爱的人在感情这方面就是处理的不太好。
林秦觉得她现在需要喝点什么压压。
她挑腕勾起那杯被她放在一旁的酒水,闷声喝了一口。
准备就绪开始和祁音授课。
“既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那不管她现在对你态度如何,你都应该去找她啊对吧?当然,晚上就算了,你心里不舒服完全可以,但不能因为不舒服你就彻底断联了吧,要真这样,那你可真就没戏了。”林秦说话时特意将没戏了几个字的音咬的极重。
祁音听着睫羽下垂。
林秦说的不无道理,她需要用自己的方法再去找江榆。
今天她的反应可能真的把江榆吓到了。
祁音起身,依旧情绪不高,但明显比刚来的那会好了不少。
她将自己的杯子与林秦的碰了碰。
“谢谢招待。”祁音淡声道。
“这就走了?”林秦用舌尖顶了顶腮帮。
还真是用完就丢。
“不留了。”祁音回她,不再多言,向出口走去。
“随便吧,算你的账哈。”林秦也没留人,喝下最后一口酒跟着起身。
***
第二天一早。
江榆伴随着她定的十来个闹钟在浑浑噩噩中爬起床。
半迷糊眼,头晕目眩。
形容江榆最合适的词语。
她十分有先见之明的,预料的自己晚上一时半会不一定能睡的着。
为了避免第二天起来晚了耽误程瑶出去办事的情况发生,睡前特意定了数都数不清的闹钟。
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江榆明显还没睡够觉,满脸懵逼,想去关也找不到手机在哪,只能一阵胡乱掀被子。
被子江榆一脚踹下去后凉风裹了她个满怀。
她定定的成大字躺在床上,人都清醒了不少。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句话一点没错。
但江榆感觉再这样搞下去,又是系统又是祁音的,她还能不能等到革命都另说。
说不定还开始革命就嗝屁了也不是不可能。
江榆躺在床上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认命般爬了起来。
昨天和祁音那事搞的她连衣服都没有心情换,现在好了,正好省时间了不是。
捋不明白,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榆根本捋不明白。
说真的,她更像是活在状况外。
清醒后的江榆心里下意识想避开去看手机,任由不同时间点的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
也不去关。
她面色沧桑的挪到洗手台钱,看着镜子里略带幽怨的人脸,忍不住抹了一把。
“啊啊啊啊啊,苍天啊,大地啊!”江榆发泄般一通乱吼,将跟在她身后的雪球都吓得抖了一抖。
得亏她这买的这小区房子隔音,不然以江榆现在这个精神状态,那投诉信估计得一筐筐的从她头上往下掉。
搞不好把她埋也有可能。
情绪顺着嗓子发泄出去,她心情也确实稍微有些好转。
不过也就一点了。
安静下来的江榆拿起牙杯,拧开水龙头一遍斜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倒水。
江榆:“…………”
果然,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看镜子里的自己都不顺心。
如果不是江榆极力克制住自己,她真想把这面镜子锤碎。
接好水后江榆就这刷牙,她一边刷,一边还不忘了瞪着镜子里的她。
可以这么说,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性的伤害的的话,那这面镜子估计早就不成人样了。
……不成鱼样。
她刷完牙将牙刷牙杯甩了回去,又糊弄的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脸,洗完又用毛巾费劲的搓了搓。
是真的搓,当毛巾离开江榆的脸时还能看到几处肉被她硬推到一起而留下的红痕。
不过她不甚在意,而是放下毛巾转身走人。
被凉水打过后江榆算是勉强能睁开眼了,路过一屁股蹲在一旁不知道正在不知道干嘛的雪球还不忘轻轻踢踢它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