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一张卷子没写还能第九?”
林老师:“可不,我也纳闷呢。”
白扔100分年级第九。
闵邯以新的形式创造了神话。
生物老师: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生物课上,任老师没少阴阳怪气。
就比如“我看有的人啊,也不缺我生物这100分”“睡觉的想睡就睡,不就是睡嘛,都睡,都睡”之类。
孟辞意蚌埠住了。
何姩等人也蚌埠住。
闵邯睡了半节课,看她憋笑的样子,说:“考第一这么高兴?”
托他交白卷的福,年级第一换了人。
孟辞意有幸登顶。
她却高兴不起来。
闵邯生物起码95以上,算95,也比她高30多分了。
胜之不武。
任老师:“看在闵邯同学给我得了教育生涯的第一个零蛋的份上,大题我就不讲了,他上。”
闵邯刚醒就被予以重任。
他也不推辞,登上讲台。
一题讲完,由于方法简练,大部分人听不懂。
他又讲了一遍。
任老师:“都听明白了吗?”
杜鹏飞:“也许?”
陶知行:“可能?”
贾懋:“大概?”
任老师:“还是换我来吧。”
考试考试不行,讲题讲题不行。
要你有何用。
闵邯回位。
“你听懂了吗?”他问。
“听懂了。”孟辞意习惯了他反人类的思维。
“你听懂了就行。”闵邯要求不高。
下了课,陶知行一马当先冲出教室。
成功打到回锅肉。
何姩也打到了,是周云天代劳的。
周云天是体育生,人高腿也长,愣是排在陶知行后面。
陶知行指了指他的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打饭靠得是这个。”
何姩:“你没有不照样能打到。”
陶知行:“……”
何姩:“你们听说了吗?隔壁班有两个女生争举牌打起来了,其中一个都被骂哭了。”
陶知行:“有视频吗?”
何姩:“没有。”
陶知行:“没劲。”
月考过后是一年一度的运动会。
举牌的学生代表了整个班的精神风貌,挑选起来不容马虎。
张柚:“咱班定谁啊?”
何姩:“这还用问?肯定孟辞意啊。”
从小学到初中,孟辞意始终担任举牌的角色。
今年她却不想举了。
孟辞意:“还是别人来吧。”
何姩:“为什么啊?”
孟辞意:“影响同学关系和睦。”
她初二时有个关系不错的闺蜜。
她想举牌,老师不让她举,就再也没和孟辞意说过话。
何姩:“你这么说我有印象,是那个谁吗?”
孟辞意:“嗯。”
何姩:“没事,你不用怕,出什么事我们担着。”
陶知行:“就是,谁怕谁。”
出风头就是这样。
站得高了,难免遭人羡慕嫉妒恨。
孟辞意不喜欢出风头。
却对老师的安排无能为力。
大课间,杜鹏飞去会议室开会,带来了报名表。
和含蓄内敛的班级不同,a班显眼包众多,争先恐后地报名。
杜鹏飞:“老宋,你这体格还跳高?要不你先原地起跳我看看?”
虽说运动会是以重在参与为主,但成绩太难看了丢的是全班的脸。
可谓报名一时爽,成绩火葬场。
宋威虎起跳。
鞋和地面只分开了十厘米。
杜鹏飞:“你投实心球吧,跳高不太适合你。”
跳高是个很小众的项目。
没人练过,连器材都没怎么摸到过,报名的也少之又少。
宋威虎估计也是抱着玩的心态报名的。
杜鹏飞:“咱班男生还有没报名的吗?一千米也还差一个,没有我就上交了啊。”
一千米不小众。
大众得让人害怕。
经历过体育中考,不少男生表示此生再不愿碰长跑。
那种窒息感至今还记忆犹新。
闵邯:“我来。”
杜鹏飞:“好嘞!”
闵邯的出现,无疑填上了a班巨大的漏洞。
这也是他没去抢项目的原因。
报了项目的学生,放学后能够留在操场上练习。
孟辞意报的100米短跑。
说是练习,实际上她是以练习为借口不回家。
孟廷要给她报托福班。
还说什么再不报就来不及了,她起步得比同龄人晚太多了。
翟丽媛不是没劝过他,但孟廷态度坚决,谁也劝不动。
来到观众席,孟辞意将书包垫在腿上,又垫上本大一些厚一些的书,形成一张简易的桌子。
真不理解那些人为什么作业都写不完还在那跑啊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