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松田阵平自己也有些没有搞清楚,他和萩是怎么稀里糊涂地抱在一起的。
大约是对彼此太熟悉了,所以松田阵平现在也没什么谈恋爱了的实感,仔细想想昨天晚上萩那段类似告白的话之后,他好像也没回答对方答不答应,直接就……
所以现在安室透问起来,他才惊觉两个人好像跳过了很多应该有的步骤。
而且就算是确认了关系,松田阵平也没感觉到和原本的生活有什么区别,最多就是今天早上萩原研二比原来更粘人了。
松田阵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揪出脑子,抬眼就看见安室透一脸震惊,满脸都是‘没有确定关系却do了这就是幼驯染的互帮互助吗他不理解’。
松田阵平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心情,瞬间又变成一地碎片,他决定换个话题:“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能想起来多少?”
“昨天晚上,全部。”说起正事安室透也正色起来,把自己能想起来的事情,大致和松田阵平说了。
“什么?hiro也牺牲了?”
“然后班长也……”
“你这家伙居然活到最后了,真是想不到。”松田阵平顺口损他,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反驳,反而看到门口那家伙垂下了头,金色的发丝遮住了眼眉,只剩下嘴角充满讽刺的笑容。
“是啊,谁能想到呢。”
松田阵平:“……”
“啧。”好半天松田阵平才轻轻啧了声,说道:“你这家伙给我振作点啊,现在不是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吗?那就好好把握啊,总是在踩油门的时候回头,车可是跑不起来的啊!”
“而且……”松田阵平声音压的更低:“你不是已经覆灭过一次组织了吗?再来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只要组织消失了,hiro旦那自然也就没有牺牲的风险了吧?”
这家伙。安室透露出点无奈的表情,把覆灭组织说的像是再来一瓶一样,就算他有经验,但重新来过的时候,关键证据还不是要重头搜集。
松田阵平又突然想起,如果安室透也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的话,那说不定也会受到小泉红子说的什么灵魂不稳的影响,继而记忆错乱。
安室透的情况又远比他和mead还要更凶险,因为他虽然是名义上的卧底,但几乎不和线人联络,公安系统中也没有他的名字,而萩更是‘根正苗红’的纯酒瓶,他和mead就算是被组织怀疑调查,也很难被找到什么破绽,
但zero却是正规警校毕业的学生,就算身份信息处理的再干净,也难保没有疏漏,所以也就需要更加谨小慎微。
万一因为记忆错乱的原因,而暴露了身份,就得不偿失了。
松田阵平提醒道:“……你有可能会出现记忆混乱或者失忆的情况,你最好准备本备忘录,记录重要的事情。”
说起这个的时候,安室透却突然皱起眉头,沉吟半晌才说道:“备忘录你是不是也有一本?”
松田阵平愣了下,不知道他是怎么联想到这里,但还是回答道:“是。但因为某些原因,现在已经丢掉了大半……”
安室透直接说道:“你的备忘录,我大概知道是谁偷的。”
第99章
“你的备忘录, 我大概知道是谁偷的。”
松田阵平听到这话,脸上并没有出现惊讶或者愤怒的神色,只是稍微挑了挑眉尖, 在这种时候甚至顺手开始收拾窗台上的纸质资料, 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是朗姆?”
这下换成安室透惊讶地问道:“原来你知道?!”
安室透没想到松田阵平居然能直接说出朗姆的名字。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只有他和朗姆两人知道,当时他听到了朗姆欣喜若狂的语气后, 就意识到了那个本子的重要性, 所以把这个秘密当作最后的底牌,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如果不是他说梦话时说出去的话,那么就是朗姆自己告诉松田阵平的?朗姆已经开始利用备忘录威胁松田阵平了?如果是用来记录记忆的备忘录,里面应该记录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被朗姆看到后,会不会泄露什么重要的情报?不过好在朗姆性格谨慎多疑, 就算从备忘录里发现了什么东西,大概也不会直接告诉别人, 所以只要赶在他说出去前做掉他, 就能继续守住备忘录里的秘密。不过朗姆这些年行动越发谨慎, 想要动手的话,还需要好好计划……
安室透在几分钟的时间里, 脑海中已经迅速模拟了行动计划雏形, 思路从‘松田知道日记本是朗姆拿的’,跳到了‘如何能在最小影响范围内暗杀掉组织二把手’。
松田阵平有些奇怪地看着安室透变来变去的脸色, 总觉得这家伙在谋划些不得了的事情。
松田阵平刚才能说出朗姆的名字,其实并没有安室透想的那样复杂,他只不过是一半猜测, 一半直觉。毕竟组织中看他不顺眼的家伙虽然很多, 但像是朗姆那样, 恨不得蹲在他家门口翻垃圾桶,从泡面外包装上找他叛逃证据的人,也就只有朗姆一个。
毕竟大家每天忙着杀人,忙着出任务,忙着醉生梦死,能把记仇这件事做到从始至终始终如一的,也只有朗姆那个小心眼的家伙了。
另一点就是,当初朗姆在拉萩进组织的时候,就是想把萩当作眼线,安插到贝尔摩德身旁,虽然这件事后来因为萩接手了组织的风俗业,所以被掐灭在了萌芽中,但还是给松田阵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