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观察到顾青南并没有二伯说的那般病弱,刚才顾青南撸袖子的时候,他们明明看到顾青南胳膊上肌肉,比成亲之前身体健壮多了,气色也好了,哪里有病秧子的样子,他们有种被二伯骗了的感觉。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演员,演被告的也没想着要坐牢,那些“被告”赶忙跪下,“我们没偷东西,都是顾二伯给我们钱,让我们来演戏,他说您被那个妖精吸干了,走路都走不稳,他让我们来闹,想害死您,好让他的儿子做县令。”
其他人推他,“你说那么多干什么?现在好了,县令都知道我们想帮着顾二伯害死他了。”
那人哭着说:“我也是没办法,我家还住着顾二伯家的房子,老母亲重病,他承诺说给我钱看病。”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说出了自己的困难,不是父母重病就是替顾二伯工作,要养家糊口。
若是他们现在被抓起来了,家里的顶梁柱就没有了,他们没有去过大牢,但是里面吃的都是泔水,条件也差,还听说牢头说打死谁就打死谁,而且大牢里关都是凶恶之人,他们进去跟那些人关在一起,还有的活吗?就算勉强活着出来,也得缺胳膊断腿了,谁愿意进去?
顾青南还没上强度呢,他们就自己说出来了,“懂了,也就是顾二伯威胁你们这么做的?”
众人纷纷点头,“就是他威胁我们,大人您要抓就抓他吧。”
“就算你们是被人逼得,也犯了法,起了想帮着别人害死本官,”顾青南让捕快们都过来,“去把顾二伯带过来。”
他还让捕快去街上走访调查一下,这么一群人突然聚集起来往县衙来,之前他们必定是聚集在一起商量过,他让捕快去调查一下有没有人瞧见。
顾二伯刚才看情况不对早就跑回家了,他想他虽然不是顾青南的亲二伯,但也是同族人,就算顾青南知道是他做的,以后顶多见面尴尬一些,他不承认不就得了。
再者说那些人也不一定会把他供出去,他们还要靠着他吃饭呢。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一听到要蹲大牢,就慌忙将他供了出来。
他进衙门的时候心里还骂骂咧咧的想,这群没出息的人,胆子就那么小!?
他一县衙就跟顾青南套近乎,“大侄子,你可不要冤枉我,你是我侄子,我怎么可能冤枉你呢。”
顾青南:“这里是衙门,私底下的关系别拿到这来说,现在他们都指认你,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冤枉啊,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顾二伯打算打死都不承认。
“大人,酒楼的陆掌柜和接口炸火烧的小贩都能证明,看到顾二伯给他们钱了,还看到过好几次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事。”门外一个衙役进来说。
顾二伯赶忙摆手,“陆掌柜跟我有仇,肯定要做假证陷害我。”
陆掌柜是县城里开酒楼的,前些年确实跟顾二伯有些仇,不过他确实也瞧见顾二伯集合了一帮人闹县衙,之前他还担心顾青南要是死了,顾二伯的儿子做了新县令,他就惨了。
顾青南叫人把陆掌柜和小商贩请进来,一五一十的问清楚对方在哪看见的,都说了什么,然后跟那些闹县衙的人口供对了一下,发现他没有说谎。
“现在认证物证都齐了,看你还怎么抵赖。”顾青南让人把顾二伯按住,给他带上锁链,“这件事往大了说,就是你想谋害朝廷命官,往小了说……”
“往小了说,往小了说……”顾二伯这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也不敢嬉皮笑脸了,吓得浑身颤抖,现在他体会到了官老爷手里的权利,害怕的不停磕头求饶,“您要打要罚我都听,千万别砍我的头。”
“念在你是初犯,我也没死,死罪就免了,聚众闹事的罪得罚,拉到门口打二十板子,关三十天。”顾青南说着看了看其他人,“你们是从犯,打五板子,牢狱之灾就免了,罚你们扫三个月的街道,每人每天半个一个时辰,下次再犯,罚款加坐牢,一样都少不了。”
他们听到罚的这么轻,自家的牲口也能拿回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松了口气之后,又看向了顾二伯那种想要杀了他们的眼神,顾家肯定不会再用他们了,不过丢了工作也比坐牢要强许多。
所有人都被拉到衙门门口,顾青南还叫来百姓围观,杀鸡儆猴,给自己立威。
不过结束之后,顾青南让人去瞧瞧那些说家里困难的人家,是否说谎,要是家里真的有病人,就让他们来县衙先做一阵子临时工,让他们打扫县衙,一天给十文钱。
这边平均工资是一天七文钱,那些人知道顾青南是在照顾他们,连忙磕头道谢,说以前真是瞎了心,以后只对顾青南一人忠心。
顾青南解决了所有事之后,一看支线任务,才完成了一个,这么一大堆事,竟然只算成一个案子。
他忍不住叹气,“这一万铜板真难赚啊。”
……
顾二伯家是开砖厂的,顾青南把顾二伯给关起来了,顾二伯家里人找顾青南和婆婆哭死了好几天,让顾青南赶紧把人放出去,后来没谈拢,他们就不卖给顾青南砖。